畫畫的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顯得頗有些意外的模樣,但是也只不過是眼楮里流光閃過,很快就被掩飾住了,看了酷寶好一陣,對著他溫和的笑笑,回頭執起自己的筆,不知道在在紙上忙活著什麼。
因為畫畫的人存心的遮掩,所以酷寶也沒有往他的那個方向看,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些什麼。原本的酷寶是絕對對別人的秘密不上心的,但是這個畫畫的人卻讓他充滿了好奇。
並沒有因為畫畫的人不理會就離開,酷寶反而是決定好好的跟這個畫畫的認識一下。每一張畫都把他家的莫蕊馨畫的那麼開心,還真是他沒有見過的模樣,想不好奇都難!
畫畫的人知道酷寶並沒有離開,但是他畫的也不心急,反而還有閑工夫和酷寶聊天,「你是跟著家長來這個山莊玩的?」這麼小的孩子,跑的還真遠,家長都不擔心?
畫畫的人拐著彎兒的說話,酷寶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試探他有什麼用?根本沒有那個必要,他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是有理由的,沒什麼好隱瞞的。
「越待一起越生氣,還不如我們分開來玩的輕松。」酷寶說的滿口不在乎,好像真事情一樣,眼楮晶亮的盯著畫畫人手里的東西,眉毛揚的挺高,「干嘛畫我?」
畫畫的人看著酷寶依舊笑的溫柔,「很晚了,你該回去的,不然父母要擔心了,他們現在恐怕就在滿世界的找你吧?」
酷寶拿著話對著畫畫的人笑起來,「還真有意思,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關系不想回家?」覺得他在這里糾纏的好奇心太多了嗎?酷寶心里笑著,倒也點頭的大方承認,「你這里確實是比家里有趣一些,至少我家里可沒有你這個會畫畫哄人的人。」
酷寶說著將手里的畫遞還給畫畫的人,「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不要以為一張畫就可以哄住我。」
酷寶趁著畫畫的人錯愕的瞬間,冷不防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在詢問別人姓名的時候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嗎?」既然畫畫的心情已經被打擾,畫畫的人也停筆,開始收拾自己的畫作。
風吹過葉間颯颯的響著,紙張也嘩啦嘩啦的跟著一起,酷寶見畫畫人一個人收拾不了那麼多東西,沒有說話的主動承擔一部分,將畫好的畫一張一張的放好,動作很仔細,還順便將所有的畫都記在了眼里。
無一例外的都是那樣的,每一張都笑的很燦爛的女孩子,笑的燦爛的似乎看不見一直看著她的身後的人,只是畫越是這樣的表現,酷寶就越想知道畫里的女生到底是對誰笑的那麼快樂。那麼快樂沒有負擔的輕松笑容,他沒見過,從沒見過!
收拾著自己心里的情緒,酷寶沒叫畫畫的人看出一點兒端倪,反倒是從他畫架上的log知道了他的身份。
酷寶笑的很從容,從容的讓畫畫的人心里有些怪異,心里悶悶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酷寶那副發現他什麼秘密的模樣讓他覺得心里堵得慌,平生第一次,他竟然承受不住一個小孩子的目光,被他那樣看著,只想快點兒離開才好。
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簡直就是個怪胎!
「歐氏的掌舵人還真是悠閑悠哉的讓人羨慕呢,你說是吧?」酷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開口出聲了,「別告訴我你想要躲一個小孩子,我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撿到了這個而已,從你畫架上掉下來的,是你的吧?不是你的嗎?」
畫畫的人定定的看著酷寶手上閃閃發亮的戒指,那是他的,作為歐氏的掌舵人的信物戒指!想到重要的戒指在一個小孩子手里,畫畫的人的眼里就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有什麼可懊惱的,我一個小孩子還能威脅你嗎?」酷寶把玩著手里的戒指,不等畫畫的人說話就開口道,「歐陽先生何必跟我這個小孩子生氣呢?我不也就是好奇的想要知道你為什麼回話這麼奇怪的畫而已。反正這里又沒有別人,滿足一下我這個小孩子的好奇心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才對吧?」
酷寶的聲音很好听的,是那種非常清涼的童音,只是他的眼神卻萬萬全全的不像個小孩子,至少面對堂堂歐氏的總裁居然沒有半分的怯懦!這不合常理!
歐陽想著忽然又笑了,能來這個山莊里的人有有幾個是平常人?這個小孩子這樣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了,想通了這一點他又開始好奇了,「為什麼你這麼好奇這樣的事情?」
「恰巧就是對這個好奇了啊?小孩子的心性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啊。」
酷寶說著將戒指交還給歐陽,「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隨身帶在身上的好,就算是不想被有心人認出身份也該貼身的藏著,看不出來你倒是很討厭那個人人艷羨的總裁位置。」
覺得歐陽是讓人很舒服的人,所以酷寶就不知道不覺得多說了那麼幾句,卻讓歐陽越听越覺得酷寶是個小怪物。
「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孩子。」歐陽本想要拍拍酷寶的頭,最後還是拍上了肩膀。
「我今年五歲,如假包換的小孩子。」只不過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恰好他天生不是個傻子,所以看起來有點兒不一樣吧?
酷寶想著眉眼順了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小孩子的我分享一下這些讓人奇怪的畫?」
歐陽看著酷寶被打敗的樣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酷寶靜靜的听著歐陽說著自己不曾經歷過的事情,一張一張的看過那些畫。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平,蕊馨真的跟那個混蛋在一起的時候才感覺到快樂嗎?開什麼玩笑啊,他才是最最寶貝的兒子好不好啊。酷寶吃起沈翔的醋,但是心里卻也滋生了不一樣的情緒。
「你不能讓她笑的這麼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