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泓勛解釋,半年前震驚全國的11•11銀行搶劫大案中,因為行動快、布局周密、外加逃跑速度及路線多變,狡猾的悍匪一直未被抓住。
由于這次搶劫中銀行門口剛好來了輛押鈔車,兩方激烈的交火給第一時間趕到的特警提供了寶貴的時間,但被包圍後躲進銀行的悍匪手中持有在境外購買的沖鋒槍等重型武器,還逼紅了眼的在三名營業員人質身上安裝了爆破性極強的炸彈,沒有十足把握特警當即求助特種部隊狙擊組和拆彈爆破組的支援。而作為作戰總指揮的他盡管當時受了點傷,但所幸在成功的擊斃悍匪後沒有更大的人員傷亡。
接著,賀泓勛有十分加重病情嫌疑的皺眉補充道,「雖然身上沒有別的傷,醫生說我由于之前受傷過多,心髒有點雜音,平時得好好休息還要有人照顧。」
不覺得緊了緊手臂。某人將下巴磕上她的頸彎。
要知道,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即使在自己家床上時,都會保持著高度的警戒性。可偏偏就這樣抱著她,他竟可以如此安然滿足。好像抱著個軟枕般,整個人都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徹底放松下來後,困意開始漸漸侵襲上來。
部隊里設有他專門休息的房間,里面設施俱全的就像一間小戶型的90平家居房,若在以前這樣部署忙碌了一天後,時間又這麼晚了他肯定懶得回來。可想到她一個人在家,疲憊的他竟想都不想的從東區駕車,馬不停蹄的將平時近一個小時的路狂趕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對了,你剛剛好對我說什麼?」像是突然回想起什麼般,賀泓勛突然話鋒一轉。
突然間,他直感覺和她這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從容溫馨的畫面一如親密無間的家人。
賀泓勛的提醒讓林芽一拍大腿後,「其實也不是說,就是告知你一下。學校那邊已經同意我住校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搬出去了,所以賀泓勛你也就不用那麼辛苦的監護我啦!」
一直被欺壓,從未能反抗。
如今在賀泓勛面前揚眉吐氣的感覺可真爽,還沒等林芽深深體會,就只見他輕輕一笑,眸含寵溺的好似她是個不懂‘社會現實’的幼稚小兒。「難道你不知道每一個非住校而有這請求的人,是需要監護人同意的嗎?」。
這話听在林芽的耳朵里,就算賀泓勛不說,他的立場實在表現的實在太過明顯。
于是,一瞬間黑臉的林芽立刻咬緊銀牙的拍案而起!「老男人,老娘……」
「稍安勿躁。」賀泓勛不急不緩的 噠一聲拉開的抽屜,從里抽出一副撲克牌丟到桌上,挑眉看向林芽。「喜歡賭嗎?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就最簡單的比大小好了,三局兩勝定輸贏。如果你贏了,我就同意你住校。」
一听賭,小丫頭立刻來勁了!只是她很聰明的提出賭可以,不過要她來洗牌。
艱難的幾分鐘過後……
當林芽額頭冷汗涔涔的看到自己手中捏著的牌,以極具壓倒性的趨勢贏了老男人時……從來在這只滿肚子陰謀的老狐狸面前討不到半分便宜的她,當贏得這麼順溜的時候,林芽不由得開始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正被人算計中。
沒辦法,整天被算計多了的人,自然疑心病重。由此可見她每天活在多麼水深火熱的時刻警惕中。
下一刻,賀泓勛從容淡定的放下手牌,很大度的告訴她可以住校後,林芽怔了怔後,頓時歡呼著丟掉手中的牌,一時間忘乎所以的像只小兔子般跳起來攬著賀泓勛的脖頸,「啊!賀泓勛,謝謝你!」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麼發自肺腑的感激他。也是賀泓勛第二次看到她如此發自內心的笑臉。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客廳,與前一次不同的是,咳,上次是因為狗……這次是因為他。
「這就是你感謝一個人的特別方式?」懷中的軟香磨磨蹭蹭的甚是讓人心猿意馬,賀泓勛墨眸中略有深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