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穆汐恍然大悟,看來,她的原色丹在小彩兒身上起作用了。不過,先聲明,那只羊脂玉淨瓶摔碎了真的與她無關,她只是好奇伸手模了一下,它就自己掉下地了,是他們擺得不牢。
「這樣吧,王爺,不管是不是兒媳婦的錯,我們來下一盤棋,若兒媳婦輸了,任憑王爺處置,若兒媳婦僥幸勝出,那王爺也得答應兒媳婦一件事,如何?」她用食指和拇指拎開指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笑嘻嘻的對誠郡王爺提議。
「這▔」誠郡王爺傻眼,好奸詐的丫頭!明知他棋癮大,還立這樣的賭約,好!這可是她提議的,到時候可別哭鼻子。除了他的王妃,在棋盤上他還從未遇過對手呢!
「不自量力!」龍亦煌對此提議嗤之以鼻。
穆汐含笑以對。雖然,她只跟誠郡王妃學過幾天棋,但她有自信能下好這盤棋。看一眼王妃,她正以鼓勵的眼光看著自己。
于是,兩人在陶然居花廳擺開棋局。王妃、青兒。龍亦煌旁觀。誠郡王爺每一步都盛氣凌人,毫不拖泥帶水,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相比之下穆汐的氣勢就弱了些,但弱雖弱,並不代表他會招架不住,相反的,她的棋風是弱中帶柔,柔中顯靜,靜則見奇。奇的是她並不按一般人的進退之道來下棋,思路與常人相反,該攻反守,該退則進。
誠郡王爺是第一次見到穆汐不按棋理下棋的人,看似亂走一通,實則蘊含了天地方圓之象,陰陽變換之理,守之以仁,行之以義,施之以禮,明之以智。
這丫頭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他怎麼從未听說曲銘誠那老頭有這樣一個女兒呢?
「王爺,你輸了。」穆汐淺笑,可以離開了。
呀?誠郡王爺望向棋盤,大吃一驚,他竟然真的輸了?!哈哈,他竟然輸給了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數十年未嘗過敗績的他,今朝功敗垂成。但他心中並沮喪之意,全是驚喜之情。
「哈哈!丫頭,為父服輸。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為父一定盡力為你辦到。」
哦,連稱呼都變了,成「為父」了。
穆汐含笑離座施禮,「兒媳婦謝王爺。其實,兒媳只是想要一紙休書離開王府而已。」
他話音一落,三倒抽氣聲便同時響起。
誠郡王爺、王妃以及龍亦煌不可置信地望著穆汐,她竟然要休書?
「你說真的?」誠郡王爺正色道。
「千真萬確。」
「為什麼?難道你另有心上人?」
「沒有。」
「那你被休之後要怎麼辦?女人不都希望找個好的歸宿嗎?」。
「王爺此言差矣,女人並不一定要嫁人。若沒有兩心相屬的愛情,硬湊在一起的婚姻不過是一座冰冷的墳墓。再說,我有能力自保,有能力養活自己,我更有自己的理想要實現,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需要一個男人來束縛我。」穆汐從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的厭惡,也從不掩飾自己的與眾不同。
听到他的慷慨陳詞,誠郡王三人眼中都是贊賞之情,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女子!
「說得好!」誠郡王妃拍手叫好。不過,這樣的媳婦跑了,可就不太好了。
「不拿休書你照樣可以去實現你的理想,我們不會阻攔你的。」
穆汐搖搖頭。
「你與亦軒是聖上賜婚,我們不能給你休書,」誠郡王爺搬出乾皇。
「軒轅澈是不會拿你們如何的,若不放心,我休夫也無所謂。」穆汐再次口出驚人之語。
休•••休夫?驚世駭俗啊!若非心髒夠強,其余三人早共赴黃泉了。
「還•••還是給你休書好了。」龍亦煌拭拭額角。兩害相較取其輕,為了給他英明神武的二哥留點面子,還是給她休書好了,反正這女人也根本不在乎下堂婦的身份。
------王府外------
再看一眼身後的誠郡王府,想著這段日子在王府的生活,穆汐微微一笑。誠郡王府男俊女美,就不知龍亦軒相貌如何?應該差不到哪里去吧?
諸位,保重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一紙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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