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頓了頓,縴縴玉指毫厘不差地指向龍亦軒,「他嘍。」給人驚喜為她快樂之本。
砰!跌倒!
眾人目光一致地瞥向龍亦軒,想看他的反應,當然是以失敗收場,他們的魁首大人怎麼可能會有反應呢。
「無恥女子,大膽!」先前那名艷光四射的綠衣美人厲聲嬌喝,眸中烈焰熊熊,好像要將穆汐焚燒成灰。
穆汐轉向她,笑意盈盈地伸出兩根蔥白玉指,「兩次,你已罵了我兩次‘無恥’了。」
「我有罵錯嗎?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煙花女子,罵你無恥已是客氣。我不知你是誰帶進來的,進入議事廳已是死罪。還有,我師兄不是你這種殘花敗柳可褻瀆的。」莫綠不屑地冷笑,與穆柳天那麼親密的女子會是好女人嗎?
她一說完,大廳中抽氣聲不斷。先不說,若只是尋常例報,飛煙女神醫可以自由進入議事廳已是不成文的規定,單就美麗女子的「煙花女子」和「殘花敗柳」,就夠大家膽寒了。
而穆柳天,若非穆汐在他懷中,相信他一定會將那女子撕裂。
「莫綠。」無波無浪、不冷不熱的溫潤男聲令人意外地響起。
「師兄--」女子,也就是綠旗旗主莫綠疑惑的望向龍亦軒,她說錯了嗎?
「道歉!」
穆柳天沉聲道,向來溫柔的眼神犀利地射向莫綠。他捧在手心的寶貝豈可讓人如此折辱?
「你說什麼?」莫綠不悅地轉向他,又看一眼穆汐,眸中充滿不解,這女人有什麼好?為何眾人對她都這麼特別,連師兄也是。
「我說要你向舍妹道歉。」
「舍妹?」莫綠一愣,繼而冷笑道,「我不道歉又如何?」
「你--」
穆柳天一開口,就被穆汐捧住臉頰,「哎哎哎,三哥啊,消消氣,生氣容易變老變丑的。若是你不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的那些紅粉知己可是要離你而去的,到時,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別以為她是在為莫綠求情,或是什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可是為了自己著想,現在她的腳踝疼得厲害,若是她三哥與人起了沖突,肯定會耽誤一些時間,那誰陪她回菊園啊?
「可兒--」穆柳天瞪她,他是在為她不平耶。
穆汐頑皮一笑,「人生在世只求舒心快樂,身外事不要太在意。」
「人言可畏啊,丫頭。」穆柳天曲起手指,在她雪額上一敲。
「痛啊,死三哥!以後不準再敲,會變笨的。」
「我倒希望你變成白痴,省到得到處惹是生非。」
「喂!嘶--」動作一放大,牽扯到了受傷的腳踝,痛得她倒吸口涼氣。
「少裝了,我可沒用多大力氣。」
「不是,是我的腳踝疼。」穆汐委屈的看著他。
「怎麼了?」一看她不是裝的,穆柳天緊張問道。
「被某人撞到扭傷了。」
「你不趕緊上藥啊?青兒不在你身邊?」剛說完,穆柳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若是青兒在她身邊,怎會讓她受傷,而她又怎會來找他?想到這里,心肝顫了顫,不會又來了吧?
「藥沒帶在身上,青兒在菊園看護藥爐。」穆汐理所當然的說。
「可兒,三哥有點事,先不陪你了,可以嗎?」。苦情三哥賠笑道。
「但是,三哥,事有輕重緩急,你不覺得先給我的腳上藥比較重要嗎?」。可愛小妹不依不饒。
「可兒,你知道的,不光你怕痛,三哥也怕痛啊!」青兒的玉心劍很利的。
「放心,飛煙女神醫什麼不多,就是千金難求的金創藥多多。」繼續笑靨如花。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一見無法挽回,穆柳天挫敗至極。
「因為我最愛你啊。」穆汐笑得更加明媚,水波渺渺。
「我寧願你不愛我。」他低咒,「還有,我有權利知道害我將要遍體鱗傷的人是誰。」不能讓他一個人受罪,而始作俑者高枕無憂吧。
「是她。」縴縴玉指指向猶自以殺人目光瞪著自己的嬌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