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速度。嘖嘖。太快了。」白無常在姿麗閣里調侃著何荷。
「絮兒不讓我出來。」何荷狡辯道。
「我都打暈她了,是你速度太慢了。」白無常還嘴。
「什麼?你打暈她?!」何荷提高嗓門。
怪不得。自她出來後,就沒再見著絮兒了。理應是絮兒追出來,卻不見她身影。
「你別擔心,她沒受什麼傷,再過會兒,也要被人發現了,你得趁著這空隙來討論下我們的大事。」
「大事?就你們那破事!我呸勒!」要不是他們,她還好好的在21世紀勒!
「誒,我們這不是讓你來了夢寐以求的青樓嘛!好好感激我吧!」
「放你娘的狗屁!」來這里,簡直是活受氣的,到哪都能踫見那個死長舌夫,在家里還要受每天被人監視的氣。
「誒誒,何小姐,我錯了,別氣了,好歹是個女人,別動粗口啊。」白無常見她發火了,趕緊平息她怒氣。
「別拌嘴了,還是趕緊說下關于賭注的事吧。」黑無常說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對。我還有些事要問你們。」何荷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不對。
「問。」白無常倒了口茶水。
「既然這個賭注是關于世間男子的真愛,那麼他的妻子已經是個丑妃了,他也要休了她。那麼這個賭注不是已經有結局了嗎?」。何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呢?
「這是命定的,無論楚瀾肖愛不愛冷凝梓,無論在不在乎冷凝梓的丑顏。楚瀾肖,必須要休了冷凝梓。」這個女子,命不好,誰也無法改變。
「為什麼啊?」何荷還是想不通。
「這個你不用管,冷凝梓注定了這一生要二嫁同一夫。」白無常嘆了口氣。
思緒似乎拉扯回了十二歲那一年。是十年前。
記得那天是她生日。七月十,爺爺女乃女乃說七月十是個不吉利的天兒,特地請了道士來看。道士說七月十命定一生多災多難,一路坎坷,最後是要看造化的。倘若命定有劫,誰也救不了,只能靠她自己。爺爺女乃女乃老了倒也比較信那些東西,又叫道士看了看姻緣。道士說她一生要二嫁同一夫。那時爸媽和哥哥還笑話她,必定是夫君讓她嚇跑了。
「喂。」白無常見她發愣,推了推她。
「嗯?」何荷醒了過來。
「想什麼哪?」
「沒什麼。」何荷搖搖頭。
「既然是要變美了才嫁給楚瀾肖,這不也已經定了結局了嗎?」。這個問題,她也不懂。
「當然不是,在你們所謂的古代,婚姻可以是聯姻;在你們所謂的現代,婚姻可以是政治婚姻。所以,結婚,不代表楚瀾肖愛變美了的冷凝梓。可懂?」
何荷點點頭。「如果,如果楚瀾肖不娶冷凝梓呢?」這個可能性,比他們打賭的任何一種可能性都大。
「那便是我贏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相對黑無常突然開口說話。
「你不是跟牛頭馬面一隊的嗎?」。怎麼又改了?
「對于牛頭馬面魑魅魍魎來說,他們的賭約建立在楚瀾肖會娶冷凝梓的事情上。可是對于我來說,我認為楚瀾肖不會娶冷凝梓。」黑無常解釋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何荷听了一頭霧水。
「也就是說,如果楚瀾肖不屈冷凝梓,牛頭馬面魑魅魍魎還有我都輸給了小黑。但如果,楚瀾肖娶了冷凝梓後又因為冷凝梓變丑了而休了他,那麼就是魍魎魑魅贏。如果沒有休她,那麼就是牛頭馬面還有我和小黑贏。懂了嗎?」。白無常解釋道。
何荷听了,怎麼感覺,黑無常在使詐?
「不對啊,怎麼想來,黑無常你贏的可能性最大誒!」
「你才知曉啊?不過小黑這個賭注只是針對我和他的,牛頭馬面魑魅魍魎並不知情。」
「你好奸詐。」何荷對著黑無常說。
黑無常一愣。並未開口說話,只是依然擦拭著他的那把劍。
「愣木頭。」何荷給了黑無常一個定義,白了他一眼。
「說你笨你還不相信,既然是二嫁同一夫,怎麼可能冷凝梓不嫁給楚瀾肖啊,切!」何荷不屑道。果然是笨。
「我相信,她不會嫁給他的。」黑無常輕聲說道。
何荷望向他,既然已經是命定,為什麼他還相信不會?
「那怎麼樣,才能讓我再嫁給他啊?」來這里第二天而已,但她想家了,好想快點回去。
「這得看你了啊,隨便你怎麼樣,動用冷凝梓爹的勢力也好,動用皇上也好,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他啊。」白無常聳聳肩。
「這讓我怎麼動用啊?」何荷嘟嘟嘴。
「對了,楚瀾肖還沒有把他休你的事情告知皇帝還有你爹,他是秘密與你和離的,也就是說,除了你和絮兒還有楚瀾肖王府的人,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休了你。」白無常突然想起這個消息,或許有用。
「那他干嘛不告訴啊?」何荷覺得身旁的人都是傻子。
「因為他怕啊。這宗婚姻好歹是皇帝欽賜的,雖然皇帝是他大哥,可也是皇帝,他休了冷凝梓,就是抗旨不尊。我想,他現在應該是想怎麼讓你心甘情願的對外部宣稱與他和離。」白無常說道。
「或許,我可以借用這個名義,在他身邊。」何荷淺笑。眸子如星辰,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