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破劇組啊?怎麼壘豬圈這種活兒能讓女人干?活該,我都說過讓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為了這份破工作,川菜都不吃了,就是為了去壘五個豬圈?好了好了,快點去洗洗澡,然後我們吃飯,你聞聞你身上都什麼味兒啊?這要是讓小菊她們看到了,非抱怨你給她們增加工作量不可,得,沙發等會兒也要徹底清洗一下。還傻站著干什麼?難道你要我抱你進浴室?」說到最後一句話,江泉嚇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少來啊方秋雨,別指望我我我我我會踫你,你有本事維持這個樣子三年,我豁出去和你解約。」
「你又瞧不起勞苦大眾。」方秋雨咬牙切齒,然後張開雙臂撲過去,一邊歡呼著「寶貝兒抱抱……」,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江泉還沒來得及落荒而逃就讓她撲了個滿懷,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好了,我去洗澡。」方秋雨心滿意足的在江泉身上拱了幾下,然後帶著滿臉的得意笑容走進浴室,剩下江泉呆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雪白的襯衣青筋亂迸︰「方秋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卑鄙,無恥,你你你……我他媽當初就不該和你簽約……」
大少爺一邊罵著,一邊哭喪著臉跑上二樓,也進浴室了。諾大的客廳里頓時沒了聲音,這個時候,通往廚房的門邊才慢慢探出三顆腦袋。
「到底怎麼回事?小菊你到底看到什麼了?」香姐和廚師大頭一起焦急的催促著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兒,他們剛剛因為沒有佔到地利,所以只听見了少爺最後那句怒吼,沒來得及了解整件事的前請概要。
「我也沒看到什麼啊,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方小姐對少爺主動投懷送抱,但是少爺就很害怕的樣子一直在推她,最好好不容易推開她,少爺就哭罵著上樓了。」小菊攤手︰「都怪你了大頭哥,非要我幫你看著魚翅的火候,不然我早點來,就可以全程跟蹤報道了。」
廚師大頭陷在深深的震驚中不可自拔,根本沒听到小菊的抱怨︰「不是說……不是說少爺主動追求的方小姐,然後因為方小姐家出了些事情,才換來那個同居的合約嗎?怎麼……怎麼才一天時間,少爺就被方小姐霸王硬上弓了?咱們……咱們少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軟弱,都能讓一個女人給欺負哭了?」
「不是少爺變的軟弱,而是……方小姐太過強悍。」香姐一本正經的分析︰「小菊剛才親眼所見,方小姐猛吃少爺的豆腐,少爺想推她都推不開,那就是說,少爺在方小姐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啊。可憐的少爺,看來這一回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知道那份合約是否可以立即解除,不然不但少爺要受三年的罪,連我們也要過三年暗無天日的生活啊,天,這太恐怖了。」
小菊和大頭看著做嬌柔抱肩狀的香姐,一起向天丟了個白眼︰「香姐你想太多了吧?方小姐最多就是對少爺霸王硬上弓而已,咱們做佣人的,做好自己分內事就好,難道你還怕她把咱們也吃了?」小菊不客氣的說著,又瞅了瞅腦滿腸肥的大頭一眼︰「那也得她有大頭哥這麼大的胃口啊。」
江泉和方秋雨絲毫不知道他們剛才的一幕已經落到了佣人眼里,並且迅速就形成了面目全非的謠言在整棟別墅里流傳,經過群眾們超凡的想象力,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悲慘故事。之所以說是悲慘的故事,就是因為江泉這個少爺的威嚴在故事中蕩然無存,成了一只被河東獅壓迫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