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怎麼,現在傻啦?」洛書晟撇了紅衣少女一眼,涼涼的開口。
「你……你…是…妖……」紅衣少女指著南宮青炎,斷斷續續的開口。
還不等紅衣少女的話完整說出來,就被司徒狂一掌拍下了她的手,厲聲喝道「閉嘴,叫你來道歉的,廢話少說。」
「司徒哥哥……」少女扭過僵硬了的脖子,看著司徒狂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天哪,那個不會是世人所說的紫瞳魔尊,南宮青炎吧,這下闖禍了。
听說他是妖魔轉世,殺人不眨眼,紫色的眼瞳還會吸食人的魂魄,听說他以人肉為食,以人血為飲,南宮府內晚上常有淒厲慘叫聲傳出,還听說天門的人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一夜滅了門,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甚至挖心掏肺,殘忍至極。
司徒哥哥怎麼會請這種人來參加武林大會?自己這下不會給司徒哥哥招來麻煩了吧。
司徒狂看她一臉嚇傻了的表情,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丫頭從小就莽莽撞撞的,做事顧前不顧後,常常讓周圍的人很頭痛。
搖了搖頭,認命的將紅衣少女拉到自己身後,司徒狂回頭看到一臉陰沉的南宮青炎,又是一陣頭痛。
剛剛幾人听到裴樂瑤的驚呼聲,他和南宮青炎同時飛身而出,南宮青炎一路飛奔,腳不點地,沒出幾米自己就明顯跟不上南宮青炎的速度,這才轉頭去拉失常的馬兒,這南宮青炎的內力深不可測啊,自己一心想和他比試比試,恐怕真要打起來,自己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位是魏源鏢局的三小姐,閆鈴兒,從小被閆伯父寵壞了,我在這里代她道個歉,閆家和我家是世交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丫頭就別計較了。」司徒狂一邊說著話,一邊明目張膽的朝著裴樂瑤使眼色,叫她快快擺平身邊的冰塊臉。
司徒狂自然知道,裴樂瑤雖然受了驚嚇,也是不會怪罪閆鈴兒的,可南宮青炎就不是好惹的主了,鈴兒這次莽撞,害他的心肝寶貝摔了馬,看那張黑的像焦炭的臉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時候也只有丫頭有勇氣和能力能沖上去擺平他了。
裴樂瑤順著司徒狂的目光看向南宮青炎,看他拉著個長臉,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回想起來自己還真好久沒見到他一臉冷酷的樣子了,「小南,雖然你現在的樣子超帥的,可是我好冷啊。」
「冷?你冷!那我們快回去。」攬著裴樂瑤還沒開步,只听到有人悶聲直笑,一道凌厲的目光立馬掃了過去。
司徒狂看到南宮青炎看過來,干脆咧開了嘴放肆笑了幾聲,接著說道,「瑤瑤的意思是你現在的樣子太冷了,凍著她了。」
解釋一出來,林溪和洛書晟也撲哧一下笑開了,這個小瑤說話還真幽默。
南宮青炎抿了下唇,瞪了司徒狂一眼,伸手輕輕敲了裴樂瑤的額頭一下,虎著個臉,卻滿眼寵溺縱容,一點也不怪她害自己白擔心了。
「好啦,別生氣了。是意外嘛,就當沒發生過好嗎。」拉下南宮青炎的手,裴樂瑤挽起他的手臂,嘟著嘴甜膩的說著。
瑤瑤第一次這麼親昵的依著自己,雖然知道這樣的舉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是不合宜的,雖然知道這樣會有損瑤瑤的閨譽,不過管它呢,他愛死了她嘟著小嘴,諂媚又賴皮的撒嬌。
雖然南宮青炎只看著裴樂瑤並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明顯無奈又寵溺的表情已經表示這件事情他也不再計較了。
司徒狂身後的閆鈴兒雖然整個人躲在司徒狂身後,卻還是一直偷偷注意著南宮青炎這邊,原來以為自己得罪了紫瞳魔尊一定倒霉了,說不定啟明山莊和魏源鏢局也難逃厄運,卻沒想到那名女子只用了一句話就化解了魔尊的怒氣,那一臉假裝嚴肅卻還透著絲絲溫柔的表情,那人真的是傳說中冷血無情的南宮青炎嗎?
難道江湖上的傳說都是謠傳?不對,一開始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樣子雖不猙獰,卻整個人透著一股寒意,讓自己從頭冷到了腳。那麼,這個溫柔的南宮青炎……是因為身邊的那位女子?
那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左右魔尊的心思,還有司徒哥哥都心甘情願的為她牽馬,細心教導。
抬頭定定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司徒狂,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每次自己闖禍了他總是在第一時間擋在自己面前,不過自己還是不能忘記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拉著父親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一匹棕色的小馬來到啟明山莊,想讓司徒哥哥教自己騎馬,可他卻以忙著練武為借口把自己丟給了山莊的總管,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天躲在角落里哭了一個下午,還警告手足無措的總管不準說出去,可是閆鈴兒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司徒狂正迷上了藏經閣里的各式武林秘籍,連自己的爸媽都少有理會。
司徒狂回頭正好看到閆鈴兒盯著自己看,以為她還在害怕,笑著拍了拍閆鈴兒的肩,安慰道,「好了,別擔心了,沒事了。」
「恩。」閆鈴兒溫順的點了點頭,報以乖巧的一笑。
「走吧,被你這麼一鬧,估計丫頭也沒興趣再騎馬了,我先送你回去。」司徒狂回頭對裴樂瑤一笑道,「丫頭回去先換下衣服吧,等下我再去找你。」
「恩,樂天,你去吧。」裴樂瑤側著頭沖司徒狂身後的鈴兒笑了笑,揮了揮手,換來她一個更加不解的眼神。
看著司徒狂和閆鈴兒走遠了,剩下的四個人才慢悠悠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