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以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你先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
「上個星期他帶著一身的香水味兒回來,你知道我用的一直都是香奈兒的邂逅。那天我心情不怎麼好就和他吵了一架,結果他一個星期沒有回來。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無人接听……」
李佳儀支離破碎的一段話,貝以鹿也總結出了個大概。心情卻一點點跌落到谷底中去。李佳儀自從嫁給那個高居亞太富豪榜榜首的時凌驍之後,她的婚姻便是無處不在的各種隱患。貝以鹿打開了一旁的抽屜,隨手拿了一支煙點燃,這麼巧,,這兩年,她最好的伴侶。並非是她喜歡,只是她需要no.5讓她偶爾忘了真實的自己。
一口煙嗆在喉嚨口,幾乎要嗆出淚來,貝以鹿卻隱忍著不敢大聲咳嗽,將電話拿開了些,深吸了幾口氣,才開口,「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做?」當然貝以鹿這兩年的處境李佳儀渾然不知,想來貝以鹿對她也是報喜不報憂。她不敢想象,若是李佳儀知道她兩年時間都是充當著一個地下情婦的角色,李佳儀會怎麼樣。所以,跟李佳儀打電話的時候,她有多麼顫顫巍巍,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鹿,你回國來好不好?我讓他幫你在公司安排個職位。」李佳儀顯然是有了主意。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無非是想讓貝以鹿幫忙找出他的那些女人們。
果然,女人最大的敵人是也是女人。
會不會曾經也有個盼他而歸的女人,懷抱著滿腔憤懣想要找出不堪的自己。煙頭在指尖燃燒,黯淡的屋子里,煙草味濃濃地擴散開來。哼,與她何干,是他將她圈入了殘虐的牢籠,她又何須對他名真言順的女人心懷歉意。
「我……」這兩年貝以鹿從未想過自己今後的打算,她最大的祈禱,便是能夠挨過這兩年殘厲的歲月。李佳儀突如其來地提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鹿,我讓你回來也不是全為了我自己。歐時帝國的最大產業便是珠寶業,這你是知道的。所有的珠寶設計出生的人都夢寐以求能夠擠入歐時大廈的夢幻殿堂,你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為什麼不充分利用呢?」李佳儀滔滔不絕地說著。
「那……好吧。」反正只要能離開倫敦,去哪里都好。沒有他的地方,便水闊山長。貝以鹿慘淡一笑。
于是在李佳儀那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之下,她選擇了今日回國。
時凌驍,想來也是一個極其低調的人吧。身為上層名流,卻從未在任何新聞媒體上見過他的尊容。有時候她也會想,這樣一個至高無上的男人,為什麼要娶佳儀媽咪。並不是說佳儀媽咪不夠好,只是誰都不會想得到,以至于李佳儀的正主之位一直風雨飄搖。
貝以鹿搖了搖頭,自己想太多了吧。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那她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麼說,擺月兌一個魔鬼,她的靈魂便是一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