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做奈白的初高中部學校里。
零散的金色朝陽灑落在奔馳的少年們身上,風撩起他們單薄的外套,少年獨有的雙眸綻放出異樣的光彩,統一的黑色山地車在眾多自行車中月兌穎而出。
多種多樣的顏色漸漸地勾勒出我們花一般的年華。
七點,跑車戛然而止,留下車輪摩擦的痕跡,像我們的青春,留下一遍又一遍的痕跡,卻成為日後懷念最好的「線」。因為,點線成面,當我們循著這條「線」回憶時,會慢慢的發現如湖中漣漪一般蕩漾開來,從此蕩開了我們青春的序幕。
逐漸刺眼的陽光讓他們眯起眼楮,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比陽光還耀眼。
直到少年們把跑車推進學校專用的自行車棚,陶皖才慢慢的從樓梯口走出來,依依不舍的望著他們,這是她的習慣,初中三年來唯一不變的習慣。
他們都是奈白初中部最耀眼的少年。
——那個穿著校服卻特意把校服的扣子扣得亂七八糟,微蓬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面容稜角分明,看上去硬朗帥氣而狂放不羈,背著一個空書包和穿著一雙拖鞋的少年叫流烈;
——那個滿臉笑容,笑起來露出潔白牙齒,生得一副柔和的臉頰,看上去像天使一樣純潔帥氣,總是手舞足蹈做些奇怪動作,惹得流烈抓狂的少年叫年一。
——而那個穿著淡藍色衣服,臉頰冷峻,鼻子特別高挺,像是高傲的王子一般,陶皖視線從未離過的淡漠又漫不經心的少年則叫落日,落日余暉,棲棲耀眼。
即使每天都能看到落日,陶皖和落日卻如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相交的的一天。落日每天都和其他兩位少年出沒在奈白中學初中部,他們總是那樣引人矚目。
他們時常曠課,可是成績卻佔據了級前三,成了奈白的風雲人物。
陶皖常常想,只要能一直這樣在遠處望著落日就很好了。
白衣飄飄的年代,我們的青春就像一張白紙。是我們用彩色的顏料慢慢的把它暈染開來,一點一點浸透我們的生活。陽光總是喜歡在我們的背後留下陰影,于是便在這張絢麗的彩紙上發射幾束光,然後把影子投在牆上。
好在影子會隨著時間的移動而逐漸改變方向,這使得我們的生活漸漸變得明朗。于是日復一日,我們演奏著,描繪著,指揮著——我們的青春。
青春是要用來揮霍的,除了學習,我們總是會讓自己一頭扎進名為情感的漩渦中,縱使旁人怎麼叫喚,我們始終不願出來。直到年華易逝,我們才戀戀不舍的交出青春,重新面對嶄新的行程。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若不是體會過初戀的美好,又怎會鄙夷漸被社會這個大熔爐所吞噬的愛情。
初中三年,落日從未與陶皖同班,每次都只是很踫巧地在隔壁班,落日也許還不知道陶皖的存在。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
即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陶皖還是這樣想,只要陪在他的身邊足矣。
06年7月1日——夏初,陶皖和落日一同升上了奈白高中部,還有流烈和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