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靡全球之青春系第一校草 第七章 陶皖失明

作者 ︰

陶皖奔波在學習和文學社兩邊,只要有空就會往文學社送些稿子,也許是秉承了陶先生的天賦,陶皖的文筆總是清麗中帶著悲傷,每每都被登上校報。

還被用作文學社的範文。

這讓陶皖在北幽頗有名氣起來。

陶皖編寫的愛情故事總是以悲劇結尾,結局讓人心碎,常常會讓讀者哭。其實她並不想賺取世人的眼淚,她只是把自己的憂傷用文字表達出來。

深夜總是讓人哀傷的時間,陶皖也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在深夜泣不成章,也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望著樓下的雛菊發呆,也不記得有多少次站在落日的門前默默不語。

原本陶皖一直在期盼著三月初校文藝匯演的到來,這樣她和落日或許會有什麼交集。可是命運卻同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和落日的交集提前到來。

一次外出途徑一個工地,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從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向下落。陶皖抬起頭,瞳孔被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恐懼和死亡的氣息彌漫整個工地。

包工頭驚恐,大叫︰「同學,小心!!」

「陶先生,陶太太,」只听見醫生嘆息的聲音,醫院特有的味道在此刻是那麼的厭惡,「陶小姐的頭部因為受到重物撞擊導致有血塊淤積,壓迫到了視神經,可能會暫時失明……」

「暫時失明?」陶先生壓抑住內心的傷痛,扶住已經快支撐不下去的陶太太,「暫時是多久?皖皖才高一,不能看不到啊,她還年輕,還要做很多她喜歡的事情……」

「陶先生你別擔心,」醫生摘下听筒,「有可能一個星期,一個月,半年,長的也有一年多,但也有一輩子的……」

「一輩子……」陶太太只能在嘴里不停地念著。

「媽……」早已醒來的陶皖艱難的支起身子,用手觸模自己頭上的白色繃帶,只是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而醫生的一番話更是幾近讓陶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這麼黑怎麼不開燈?」

「皖皖……」陶太太坐在床沿,望著女兒空洞無神的雙眸說不出話。

陶先生不忍看到女兒傷心,只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先出去一下。」

「媽,我看不見了是麼?」陶皖輕聲問,努力使自己不那麼悲傷,讓母親不那麼擔心。

「皖皖,」陶太太緊緊握住陶皖的雙手,「會好的,醫生說只是暫時失明,也許等明天早上皖皖起來就會看得見了。」

然而,陶皖還是沒能看見。

很多年後陶皖依舊說,我還是願意用這短暫的失明去換我想要的幸福。

陶皖很堅強,知道自己看不見後不吵鬧不叫喊,只是安靜的一個人站在病房的窗戶旁邊,听著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不覺得煩躁,榕樹上蟬鳴的聲音也不再變得刺耳和厭惡,偶爾有風吹來,雖是悶熱的,可陶皖卻很開心。她說,這樣我會覺得我還看得見一樣。

也有些時候陶皖會問正在幫自己削隻果的陶太太︰「媽,開了燈嗎?」。

而每當這時候陶皖總會听到水果刀落地的聲音,那也是陶太太心碎的聲音,她心疼陶皖這樣堅強,不哭不鬧,還反過來安慰他們夫妻倆。陶皖哪怕是大哭一場也好,可是她卻堅強地不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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