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和三名太醫皆緊張不安的跪著,蕭洛楓負手而立,周身強大冰冷的氣場讓四人更加的忐忑,囁著唇誰也不敢先言語。
「陳太醫!」
被點到名,跪在最邊的陳太醫忙回道︰「回睿王,睿王妃情況真的不樂觀,前面服進去的藥起了點兒作用,但是她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來,如今又喂不進去藥了,這樣下去,恐怕拖不了幾個時辰了!」
「什麼?」
冷森的兩個字出口,三名太醫大汗淋灕,齊聲道︰「王爺,下官三人診斷一致,睿王妃不能進藥,下官實在沒別的法子了,不知道之前王爺是怎麼讓王妃喝下藥的,還請王爺相告,下官再去試!」
「嗯?」上揚的語調,隱著怒火重重,「本王是以口度藥的,你們想去試嗎?」。
「下官不敢!下官該死!請王爺恕罪!」三人慌忙磕著頭,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厲害了,似乎已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不論這睿王妃受不受睿王待見,他們這些三四品的太醫都哪敢染指啊,何況能讓睿王以口度藥,情況又顯得詭異了,若這睿王妃香消玉隕了,不知他們三人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強大的壓迫感突然消失,四人忙抬頭,那高大冷峻的身子已疾步而去,天色已黑,這一個下午,懸著的心只高不低,第一個被宣來的張太醫已經快軟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氣,四人忙快步跟了上去。
房門再次被一腳踹開,蘭兒已經哭的眼楮通紅了,看到蕭洛楓進來,端著藥碗忙跪了下去,「王爺,求您救救小姐,小姐一直叫您呢!」
「把藥留下,全部出去!」
森冷的聲音響起,蘭兒驚喜的點頭,幾個丫環匆匆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錦袍一甩,坐下,看著那張已無一絲血色的小臉,不再猶豫,俯身將她抱入懷中,然後一手拿過藥碗,含上一口,朝那干澀的唇吻去,與前面的法子一樣,喂完一碗藥,又給她喂了一些清水,這才將她放好,為她擦拭藥漬的動作因她突的皺眉而停頓,梅蘭說她被燒的一直說胡話,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喊冷,頭上毛巾里包著的冰塊已化完了,便從碟中重拿了冰塊為她敷上。
然後靜靜的坐著,凝視著那張臉,心中百味雜塵。
他雖然回了詹寧居,卻心神沒有一刻安寧,梅蘭每隔一會兒便來報一次她的情況,臉上越冷,心里越急,派人又宣了兩名太醫來,結果三人診斷是一樣的,听說她危在旦夕,他終是跨進來了,支撐著他的理由是,他要讓她活著,好慢慢的折磨她,報復她給他帶來的恥辱!
「冷……蘭……蘭兒好冷……相……公抱抱……」
嚶嚀聲打斷了蕭洛楓的心緒,听到後面一句,他不禁蹙眉,定定的看著她顫抖的小嘴良久,終是月兌了長靴,躺在她身側,大手輕攬她入懷。
觸到她光滑的背,他愕然,忙把被子掀起,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被子里的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和絲質的底褲,那兩團渾圓貼在他胸口,讓他本消失的又燃燒了起來,低咒了一聲該死的,忙放開了她坐起身。
但是發冷的秦沐瑤因溫暖突的抽離,潛意識里雙手胡亂的模著,踫到他的腰間忙緊緊抱住,喃喃道︰「別走……別走……相公……」
無奈中天人交戰了一番,最終重新躺下,將她擁入懷里,並暗自運功抵制著她帶給他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