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夜痕反握暉刖的手,給她安全感。
列車緩緩開動了,駛進了鬼屋內部,燈光昏暗。軌道兩旁的牆上還有熒光色的詭異壁畫,渲染著恐怖的氣氛。四周還時不時傳來怪叫,還有奇怪的風聲。
「那上面畫得是什麼?」暉刖想讓自己不那麼害怕,所以只能沒話找話。
「上面畫得是中國古代的刑法。」言夜痕指向一幅壁畫,「你名字當中的‘刖’也是刑法之一,砍腳的。」
「啊?」暉刖想仔細看看那幅壁畫,壁畫卻加速向後退。
「坐好,列車加速了。」
列車越跑越快,現在耳邊只剩下嗚嗚風聲。
突然重力仿佛一瞬間增大,身體開始迅速下墜,離心力上提臉頰。暉刖緊閉雙眼,緊緊抓著列車上的把手。
再過一會就好了。暉刖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列車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小刖,醒醒。」言夜痕解開了安全帶,見暉刖未醒,輕搖她的身體。
「嗯?車子停下了嗎?」。暉刖睜開雙眼不記得自己何時睡著。
「下車啦。」言夜痕將暉刖拉下車。
暉刖揉揉眼,疑惑地望著四周。
「走啦!」被言夜痕一把拖走。
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睡著,在這種危急關頭。
暉刖努力回想在列車上的情形——
再過一會就好了。暉刖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列車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暉刖的一只手被言夜痕緊緊握著,暉刖看向那只被緊握的手,突然放下心了。
為什麼?你總能讓我有無比的安全感?
拜托你,不要放開我的手。
暉刖把頭靠在椅子上,眼楮慢慢閉下來。
好香啊。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那是,你的體香嗎?
「啊!對了香味!」暉刖想起在睡著前聞到的不知名的香味。
「什麼香味啊?」
「就是你身上的香味。」暉刖踮起腳揪起言夜痕的領子,嗅他身上的味道,「奇怪怎麼沒有了?」言夜痕的身上只有淡淡薄荷香。
為什麼某男還一臉很享受的模樣?
「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他聞了聞自己,「沒有啊。」
「消失了?」暉刖放開了言夜痕,失神地向前走去,「消失了」
「香味。」言夜痕看了一眼列車,它已經緩緩向前開去。言夜痕跟上暉刖,邊走邊抱怨︰「真是的,想好好放個假都不行。」
黑暗深處亮起一雙眼楮。
越往前走燈就越昏暗。
「呵,呵,呵,呵歡迎來到冥界,我是冥王哈德斯。」
面前突然出現偌大的雕像,還會說話,暉刖被驚到了。
「哈德斯?」
「年輕人準備好了嗎?地獄之旅。」
言夜痕上下打量那個身高4米的大雕塑,「小刖!快跑!」
「啊?」
暉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言夜痕拉著跑,「怎麼了?」
「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可是他怎麼那麼快就知道暉刖是女兒身,難道是那個家伙。如果暉刖少根頭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言夜痕拉著暉刖追上已經駛遠的列車,「跳上去。」
「啊?」暉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言夜痕托著跳上了列車。
「那你呢?」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言夜痕慢慢放開抓著列車的手,卻被暉刖死死抓住。「去出口等我,還有,答應我,千萬別回頭。」
「嗯。」
列車越來越快,暉刖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言夜痕的手,離他遠去。
「你走了我才能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