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無情淺笑,卻是沒有一度溫度。
「不想待在缺星教,繼而成為江湖高手,與我睥睨這武林。」譚念萱以為這個男人一定是尋她而來,只為攝入江湖。
無情蹙眉,是為這女子好笑的想法感到頭疼了不知該怎麼說。
「教主真是自信,在下沒有這興趣。失陪。」無情目光轉向遠處。
「你以為你走得了?」譚念萱自信而可笑的笑容。
無情不再應答,目光陰冷的瞥了一眼,轉身離開。
那一記眼神讓人心悸,即使如此,她也想追上去,欲伸手拉住他。
卻是渾身無法動彈,目光中的驚詫和心驚,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子離開,只留下美艷如妖,俊逸如仙的背影。
薄唇一勾,展開絕美的笑,卻只屬于他自己。
譚念萱不知自己在樹下站了多久,那等待良人歸來的情境,著實與她的神情不符。
「缺星教主。」低沉的聲音響起。
「來者何人?」
背對那人,不知是誰,連聲音都是陌生的。
「妹妹,切莫魯莽。」柳淨一把抓著右護法的手,勸告道。
「哥哥,豈容他人辱我教名。」柳若霏眼神質問柳淨。
「教主現在不在,萬事要忍耐,沒有教主之令,更不能擅自行動。」
「可是。」
「缺星教果然一個個都是暗地里的老鼠,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便不敢造次了。」
「若是此次武林大會上一舉殲滅了邪教,可真是大快人心。」
柳若霏怒了,便健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說道︰「難道武林正派門風如此不正,當著他人的面百般侮辱教名。」
「缺星教臭名遠揚,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那人還毫不畏懼,繼續高談闊論。
柳若霏性子急,一巴掌打在了那人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引得更多的聲音。
「若霏!」柳淨想阻止,終是遲了。
「缺星教傷我門人,定要討個公道。」白胡子華山老人說道。
「不如,比試武藝來,若是我華山贏,缺星教便即日下山,不得參與武林大會。如何?右護法。」華山一弟子緩緩說道。
「不可。」柳淨忙道。
「莫不是怕了?若是不答應,要我們如何心服。」
「比就比。」柳若霏應答。
「好,那請。」
眾人目光復雜,有厭惡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同情的。
若霏從腰間拔出一對較短的彎刀,指向對手。
華山弟子不慌不忙的舉劍,與之對弈。
「刀劍無情,右護法可是害怕了。」
若霏臉色更加難看,誰要你們假惺惺的。
華山弟子很快敗下陣來,若霏輕笑。
「妖女,別看不起人了。」不只是哪些人的聲音。若霏的神色又變差了。
「在下武當派張全生。」武當的弟子作了一揖。
「廢話少說,出招吧。」
武當弟子的武功真不是蓋的,況且他有深厚的內力,一掌傷了若霏,下一秒,寒劍便會直指喉嚨。
一些人閉目不在看這場戰役,勝負已分,而一些人睜大雙眼,盯著台上的兩人,眸中泛著嗜血的狠戾。
伴隨著茶杯打碎的聲音,長劍偏轉,擦肩而過,若霏急忙閃開,驚出了一身冷汗。
往茶杯飛來時的方向尋去,青憂門門主安然自若,只是剛才手中的茶杯已不知蹤影。
有些人想向青憂門門主討個說法,卻被制止。
墨歆正想著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要見血了。但隨之沉下眼眸,她怎麼會不知道那人,柳若霏,不是他的心上人嗎?
救她,是情理之中。
不就傳來一聲怒斥︰「若霏,本教主不是告誡過你不得擅自行動的嗎?」。
「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低沉的聲音,是齊暄。
「盟主,是這樣,缺星教右護法打華山弟子,允諾比武輸的話,就不參加武林大會。」
墨歆緊握雙手,清澈的眼眸看向他們,說道︰「華山弟子先有言侮辱缺星教。」
齊暄審視了一邊,說道︰「既然是華山挑起的事端,此事還是作罷,眾位,可否心服。」
「……」除了不再追究此事,他們還能有什麼反應。
3,2,1.平靜的恢復很快,眾人心中的想法可不會隨之消逝。
「歆兒。」
墨歆抬頭,看著藍色面具下的那雙琥珀色眼楮,看不透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