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遠方能讓思念長出翅膀 第七章 迷茫

作者 ︰

就在那種朦朧而又美好的感覺中,不知不覺高中就畢業了。吳思奇不太明白的是,在他無數次深情的注目下,他也發現過她臉上的緋紅,但她為何還能集中注意力,學習總是那樣的優秀?吳思奇偷偷照過無數次鏡子,發現自己其實也是蠻清秀的,他覺得他的臉型不適合戴眼鏡,因為那會擋住了他的劍眉和好看的眼楮,所以老師的板書他常看不清楚,這也許是學習成績下降的另一層因素吧。總之,吳思奇畢業時科科是勉強及格的,龍思捷幾乎科科優秀。

這個城市和吳思奇嚴重缺乏緣分,在這里混了兩個半月,只在大劉的工地干了兩個月,卻只領到一個月的工資,區區六百塊,除去孝敬大劉他們喝小酒,只有三百塊了。

吳思奇開始懷疑大劉是否有意裝下套子,好讓他在匆忙之間離開,也不好意思問要後來那個月的工資。當太陽越過樹蔭又一次照在身上,吳思奇的肚子開始叫了,他踱到廣場側面的一家米粉店要了一碗三兩的素粉,狼吞虎咽起來。盡管店里是開著電扇的,吳思奇還是出了一身的大汗。

出了米粉店,吳思奇開始很迷茫的在街頭溜達,城市西面的高樓開始擋住了太陽的身影……當在街頭溜達了三個小時之後,腳開始乏了,吳思奇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來這個城市謀生的決定。

這個新興的城市,素來以它的寬容和接納而著稱于世的,可是,它接納了許多人,唯獨不肯接納吳思奇。吳思奇走走停停,黃昏時分,走到了把這個城市劃為兩半的雲江邊,望著那波光粼粼,吳思奇覺得自己就像那河里的水草,無助的飄搖。有咸咸的淚悄悄溜進吳思奇的嘴巴。「哦,思捷,如果此刻她見到我這般的模樣,會是作何感想?」吳思奇開始羞愧于自己高考的落榜。

當初實在是太過高估了自己,要是填志願的時候稍微的降低一些,吳思奇本來是可以考上別的大學的,但偏偏除了交大之外,其余的學校吳思奇都不填,而且在是否服從調配一欄填了「不服從」,因為吳思奇只想著和思捷在一起。

現實很無情,吳思奇落榜了。這是吳思奇上學以來最為失敗的一筆,父親為此很是生了好多天的氣,他「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十口水煙之後,咳嗽嗆出幾滴老淚,說︰「要不這樣吧,奇,咱再復讀,多讀一年,總會有進步的吧?」全家人也都支持父親的決定。

「我不去。」沒有思捷的學校,對吳思奇完全沒有吸引力。唉,當時,在吳思奇看來只有思捷在的地方他才想呆。

「思奇,听哥說,去補習吧,讀大學才有機會做白領。不要擔心錢,哥哥姐姐在外邊多少總可以賺回一些的。」哥哥顯然錯誤理解為吳思奇是不想拖累大家而不去補習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吳思奇知道自己有時確實很 ,不可理喻。

……

「思奇,不念書你還能干些什麼呢?你那細皮女敕肉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干粗活的!」媽媽在廚房里說,她總是一邊說話一邊干活,大概是分心的緣故,她的手指被菜刀切到了,鮮血直流。

媽媽的鮮血讓吳思奇感到心痛,一邊幫她包扎,吳思奇的淚水掉了下來,「媽,您別擔心,我有一雙手,餓不死的!」

「哼哼,你餓不死,可我會氣死!」母親是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吳思奇說話。

「好吧,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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