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凌亂的客廳里,沙發上的靠墊被扔了一地,黑暗中只有酒架上的燈亮著,散發著微弱橙黃的光,空氣里仿佛有絕望的喘息聲,夾雜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那被掀翻的沙發底下傳來——
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緩緩起身,凌亂的碎發擋在眼眸之前,看不清表情。
他的領帶早就被扯掉,襯衣的扣子被粗暴地扯開,露出健碩赤果的胸膛。
而那被掀翻的沙發下面,赫然是一具顫抖的雪白嬌軀——微弱的光線照射不到下面,卻隱約可以看到黑暗里那一抹瑩白絕望地喘息著,像是經歷過一場暴虐般,凌亂的長發散在背上,有粘稠的血從她唇角溢出,沾濕了地面,更沾濕了她的手指……
陰戾的眸子緊緊盯著那顫抖得不能自制的小東西,一抹邪惡殘虐的笑浮上嘴角,他俯身,微微喘息狠狠著揪起她瀑布般的長發,惹得那嬌小的人兒一聲嘶啞的痛吟,絕望地揚起頸子——
「還敢逃嗎?」。灼熱的氣息帶著嗜血的味道,殘忍地靠近她。
他赤果的胸膛散發著熱度,距離她光潔柔女敕的脊背只有幾寸遠,他邪魅的嘴角帶著憤恨,帶著慍怒,帶著壓抑太久所以忽然爆發的!
痛……
頭皮將要被撕扯開來的痛……
她稚女敕的身體被迫向後仰,微弱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有猩紅的血絲殘留在下巴上,前胸滿是殘忍的青紫淤痕!
她的臉,那樣柔美嬌小,因疼痛而顫抖起來,卻死咬著牙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你的新招嗎?」。他揪著她的頭發靠近自己,貼著她的耳朵問道,「用你自己的身體來懲罰我……告訴我那個男人有多好,讓你有多歡愉,讓你膽敢從我身邊逃出去!沒有人告訴過你,我蕭梓宸的女人只有我可以踫嗎?!!」
他被碎發遮住的眼楮儼然帶著嗜血的殺氣——
「不潔的東西,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摧毀掉……」
閻羅般的嘶啞低語,他感覺到她身子一顫,緩緩睜開了烏潤澄亮的眼眸……
松開對她的鉗制,他起身,充血的眸子斜睨過身下的嬌軀,微微喘息——那曾經是他疼到骨子里的人兒,唯一讓他曾經試圖放下仇恨放下屈辱的人兒,可是現在……
呵……他狂傲地一笑,淒然又殘暴。
抬腳,跨過凌亂的客廳,他眼眸里一片冰冷!!走到微弱的燈光下,看也不看地拿起一瓶最烈的威士忌,用牙齒狠狠咬開木塞,轉身朝著被掀翻的沙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