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八章

作者 ︰

「喂,你進這里干什麼?」甄韶兒看見卿煥然也隨著她一起進入自己的客房,吃驚地問。

「娘子,我們夫妻不住在一個房間還能住那呢?」卿煥然賊賊地說,眼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甄韶兒,讓甄韶兒頓時渾身不舒服。

真是個色鬼!甄韶兒氣悶地想著,看著那雙似乎可以把她看透的眸子,甄韶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穿衣服,手不知覺的拉攏衣服,可是自己的那份傲氣不允許自己膽怯地後退,逃離有他存在的空間。

「喂,我、我管你住哪。是你自己說我們是夫妻的,你自己解決,現在離開我的房間,听清楚了,我、的、房、間!」甄韶兒有些結巴地下著逐客令,反正明道楊在帶他們到客房後就被匡芻叫了過去,沒什麼人在根本沒必要在演著夫妻的角色。

「真是小氣,算了。既然你不要有人幫你暖床的福利,那我就找別人了。到時別嫉妒啊,我的娘子。」卿煥然玩笑道,他就是要惹她,更知道如何能惹火她,看她生氣的模樣,讓他心情分外好。

「滾!」甄韶兒克制自己想要沖上去掐死他這個臉皮厚的可以蓋城牆的男人,冷冷地低吼。

「哈哈哈~~~」卿煥然伴著笑聲離開了房間,直到入夜也不再沒出現在甄韶兒的眼前。

夜還是一樣的昏沒,像是看不到盡頭。沒有什麼風的夜顯得分外的悶熱。甄韶兒走出客房,想透透氣。突然被園中的聲響驚動,出于好奇,甄韶兒挪著輕逸的步子,走過去一探究竟。

只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壓著,不時地發出絲絲的嬌喘。甄韶兒鄙夷地瞥了他們一眼。不必猜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真是不知羞恥怎麼寫,還是說古代已經開放到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春?還是走好了,省得傷了自己的眼。

「煥郎,慢點!」嬌滴滴的聲音傳入甄韶兒耳里,讓她停住了離開的步子。轉頭看著被那個女人稱之「煥郎」的男人。怎麼愈看愈像是她認識的卿煥然。

「盈盈,你真棒啊!」卿煥然不吝嗇地贊美著身下的女人。察覺到身後有雙眸子盯著他們,但他卻依舊不為所動地和身下的女人調著情,甚至還說著露骨的話,「你說我是該吻你的小嘴,還是該吻你的——」手伸向女人的胸前,惹得女人不住地嬌吟。

甄韶兒黑下臉,轉身不再看這婬亂的場面,壓抑心中著不明的烈火,舉步快步離開。

等到身後的人離開後,卿煥然將附在女人胸前的手移開,理了理剛剛弄亂的衣服,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好似剛剛陷入迷情的人不是他。

「盈盈,你說的那件事是真的麼?」卿煥然不含任何情感地問道。

還沒從卿煥然挑逗的中恢復,卻又失去寬廣的懷抱的盈盈愣愣地望著他,那雙水靈靈的眼楮祈求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愛,可是他卻不為所動,倨傲且鄙夷地望著她。要不是為了探消息,要不是為了刺激下剛剛離開的小女人,他才懶得花時間陪她在這里瞎耗。

「你說的那個女人真的存在?」卿煥然再度開口問道,只是語氣比剛剛更為冰冷,更為攝人,讓盈盈害怕地顫抖起來。這還是剛剛那個溫柔的煥郎麼?

「煥郎——」盈盈輕輕地喚著他,試圖忽視剛剛的害怕。

「閉嘴,你還沒有資格這麼叫我。」卿煥然打斷盈盈的話,突然想到什麼,卿煥然緩下語氣,溫柔地扶起了盈盈,輕哄道,「盈盈,對不起。剛剛我語氣有些差,沒嚇到你吧。來,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

像是無法適應卿煥然變臉的速度,盈盈只是愣愣地盯著卿煥然,無意識地將自己的好友的訊息告訴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卿煥然揚起笑,將盈盈送回房間後,就舉步向客房走去,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的反應。

天,她剛剛看到什麼了。那個該死的卿煥然居然和將軍府里的丫鬟做——做那個。果真是徹頭徹尾的大!氣死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到處沾花粘草,在那個客棧是這樣,在將軍府也是這樣,他一天沒有女人會死啊!

等等,自己干什麼這麼生氣,他花心是他自己的事,管她什麼事情。真是瘋了!甄韶兒,你要冷靜,冷靜!別被那個花心鬼影響了情緒,不值得!ok,深呼吸,沒什麼的。只是自己看到了不干淨的東西而已。

「簫姑娘。」突然身後有個聲音傳來,打斷了甄韶兒的思緒。

是明道楊。

「明公子。」甄韶兒收起剛剛的情緒客氣地行禮。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卿兄呢?沒和你一起麼?」明道楊問道。

「我干嘛要和他在一起!」一听到卿煥然的名字,甄韶兒便有些失控,剛剛所見的那一幕又再次重現。讓她惡心地想嘔。意識到明道楊正有些吃驚地望著自己,甄韶兒知道自己失控了,有些尷尬解釋,「我的意思他也有自己的事,沒必要都和我處在一起。」

「是嗎。」明道楊不在追問,只是靜靜的站在甄韶兒的一般,靜靜地望著昏暗的天空。凝視著酷似肖杰的臉,甄韶兒回想起和肖杰在一起的種種。

想到他曾為了找自己喜歡吃的小吃而跑遍整個市區。想到他曾照顧生病的自己一天一夜沒合眼,還要為自己煮瘦肉粥,想到他曾為了慶祝自己拿到圍棋優勝獎,用了兩天的時間做了水晶圍棋送給自己,想到好多好多他的好,他所為她付出的種種,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因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為他做過什麼。不知道他是否還好,是否還在想著它她這個不合格的女朋友呢?

「怎麼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發現甄韶兒注視自己出了神,明道楊問道。似乎她對自己這張臉很有興趣。

「失禮了。只是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甄韶兒回過神,解釋道,「他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真是榮幸,能和你的朋友長得相似。」明道楊笑道,「這樣和簫姑娘成為朋友就有個很好的‘借口’了。」

「明公子真是會開玩笑。」甄韶兒說道,「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才是。」

「哈哈哈。我們就別這麼榮幸來榮幸去了,不然天亮了也榮幸不完。」明道楊爽朗地笑道。

「也是。明公子,恕我冒昧問你一句,你是將軍府的——」

「算是閑人吧。」明道楊說道,「除了幫忙探探消息,找找人,也沒什麼事。」

「找人?是否就是在書房將軍讓你去找的人?」甄韶兒順口問道,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過界了,忙又接口道,「我逾越了。」

「你猜的沒錯。她是將軍府的丫鬟,已經失蹤三年了。將軍命我想盡辦法找到她。」明道楊直言道,仿佛這件事沒不要有所隱瞞。

將軍府的丫鬟失蹤,匡芻有必要讓明道楊特地去找尋麼?而且一找就是三年。難道那個丫鬟和匡芻有什麼關系?還是她發現了什麼讓匡芻非找到她不可?

「對了,听說將軍府里要招妾。」甄韶兒突然想起在茶館听到的招妾的事便順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的,就在明天。簫姑娘有興趣?」

「嗯,是有些。」甄韶兒順著話接道,「還挺听說將軍府每次招妾不到幾個月,招來的人都會被趕出來。這是真的嗎?」。

「呵呵,誰說的。的確,她們在將軍府都沒住幾個月就離開了將軍府,可是她們都是自願的。」

「為什麼?受不了將軍的冷脾氣?」想想也只有這個原因了,不然好好的,她們為什麼會丟下榮華富貴不享,自願離開呢?

「一半。還有就是哪個女人能受的了自己的丈夫娶她回來卻不和她圓房,只是將她冷落在一旁呢?」明道楊說出了另個原因,讓甄韶兒听了吃驚地張大嘴。

不圓房?那娶過來干什麼?糧食多得沒地方放,想找個人當米蟲?不合邏輯啊。

似乎看出了甄韶兒的疑惑,明道楊解釋道︰「這或許只是一種思念和解月兌的方式吧。」

思念和解月兌?!匡芻也有思念的人麼?

「你似乎對將軍的事很有興趣。」

「我對很多的事都很有興趣,你就當作幫助我這個好奇的人解決問題吧。」甄韶兒玩笑道。

「願為你效勞。」明道楊應道,「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和卿兄是真的夫妻?」

「其實——」

「什麼話這麼好笑,不建議說說讓我也笑笑吧。」卿煥然突然的介入,讓甄韶兒欲要說的話被咽了下去。

「你來做什麼?」甄韶兒看都不看卿煥然一眼,冷冷地問。一見到卿煥然,心中已消的火又猛的竄了上來,真是越見越討厭他。

「你又在這里做什麼?」卿煥然也面無表情地問道。前不久去客房找她,她居然不在。花了一點時間找遍了整個將軍府,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她居然和別人在這里有說有笑,好不快活。心中的那隱隱的擔憂被無名火所替代,燒得他幾乎理智盡失。

「卿煥然,我在做什麼由不得你來管!回你的溫香軟玉去!」甄韶兒火大地說道,他憑什麼在這管她的事,看樣子像比她還火大,明明逍遙快活的是他自己好不,為什麼他的樣子像是自己在逍遙被他逮個正著?

「的確,我是該回去了。」突然卿煥然冷靜了下來。呵呵,看來她對剛剛的事並不是無動于衷。

「那就快去,不送!」甄韶兒更加憤恨地說,完全不顧明道楊是否還在場,轉身瀟灑離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理智快被那個家伙拉倒極限了。為什麼要這麼介意,好討厭自己介意那件事,就好像一個女生介意自己喜歡的男生去吻別的女生,等等!喜歡~~~她剛剛想到這個詞了嗎?不可能的啊!他那麼可惡,那麼玩世不恭,那麼處處留情,這樣集十惡于一身的臭男人,她怎麼可能會想到「喜歡」兩個字呢?更何況她已經有了肖杰了,那個十好男人的肖杰了,甄韶兒,別在想了!!!

望著甄韶兒離去的背影,卿煥然換上了冷漠的面孔,看向一直在場的明道揚,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或離開的意思。

「簫姑娘是個很特別的女人。」最終還是明道揚打破沉默。

「這不用你說,我比你知道她有多特別。」卿煥然應道。

「那麼就應該好好珍惜才是,野花可沒有家花香。」說罷,明道揚就舉步離開。

看著明道揚離開的,卿煥然臉沉了下來。小看這個人了,他也看到那場自己演的劇了,而自己卻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他的功夫底子並不在自己之下。匡芻府居然有這樣的人,卻只是讓他來找人•••

客房。

「砰——」甄韶兒用力地甩門,坐在座位上。為自己順順氣,降降火。這幾天肯定上火了,都怪那個家伙!

「吱——」門打開了,卿煥然換上一副笑臉,悠然地進了房。和甄韶兒一並坐在位子上,品茗桌上那個被甄韶兒當作降火的上等茶。

甄韶兒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向來還算靈光的腦袋頓時罷工。這是什麼情況?

「突然覺得愛上我了?」卿煥然放下茶,注視著從他進來就一直處于呆濁狀態的甄韶兒,明道楊說的沒錯,她是個特別的女人。她聰明、冷靜、堅強、膽大,這一切都不是一個女子會有的,可是偏偏她就是有著這些,讓人不自禁地想要去打破,卻又舍不得。

「真是天大的笑話!」甄韶兒回過神,心里懊惱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會出盡洋相。

「那你為什麼會看我看的出神?」

「我——」

「別否認,我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什麼人嘛!真是霸道加可惡!他的眼楮是瞎的嗎?看他看的出神,別開玩笑了!

「你不是要去你的溫香軟玉的嗎?敢問你現在來我的房間想要做什麼呢?」甄韶兒懶得在和他爭論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直接下逐客令,來個眼不見為淨。

「當然是回我的溫香軟玉中嘍。」卿煥然將臉湊向甄韶兒,兩人的臉接近的連彼此呼的氣也能感受的到。不習慣這般親近,甄韶兒瞥過臉拉開了距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我的好娘子。」卿煥然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戲弄她永遠讓他感覺不到厭煩。雖然有些惡劣,可是他就喜歡看她為他失控的樣子。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她難得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呵呵,想想他堂堂的皇子為了吸引一個女人的注意,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真是不像他的作風。

「卿煥然,你適可而止吧。我可不是你娛樂的對象!」再氣極之後,甄韶兒反而冷靜了下來,「請你記住,我和你什麼都不是。」

「你以為真的什麼都不是麼?」卿煥然一改以往的玩世不恭,不帶一絲感情的注視著她,那沉寂的眼神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撒旦,無情冷酷。

這難道就是他本來的樣子麼?平時的玩世不恭都是他特意制造的假象,迷惑著所有的人,讓所有人對他放下警惕,使他一步步把所有人推向他所設下的陷阱。這樣的一個人真是讓人覺得害怕,別人永遠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麼。

「你以為還有什麼呢?」甄韶兒努力壓制心里的恐慌,鎮定地開口。他周圍所散發的氣息讓她難以呼吸,太多的邪惡,太多的冷然,讓甄韶兒頭次有了當縮頭烏龜的念頭。可是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就是不肯離這危險地帶一步。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罷就向床走去,不客氣地躺下。

「喂!那是我的床!」甄韶兒吼道。

「你想睡就和我擠一張床。」拋下話就閉目不再理會甄韶兒所投射的憤懣的眼光。

這就是說,要不和他睡,要不就一直待著。她毫不客氣的選擇後者。睡吧,睡吧,最好一睡不起!!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會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嗯,真是舒服~~沒想到趴著睡也可以像睡在床上一樣舒服啊。等等~~~床上?咦?為什麼她覺得會有睡在床上的感覺?還有這肉肉、硬硬的感覺怎麼好像一個人的胸膛,一個男人的胸膛!甄韶兒突然睜開了眼,只見卿煥然的臉近在咫尺,他的臉上還掛著邪惡的笑,琥珀色的眸子中有著不知名的火。

模糊的意識終于瞬間清醒了過來,甄韶兒猛的爬起來,雙手顫抖的指著依舊保持笑容的卿煥然,語氣有些支吾︰「你、我、那個,我怎麼會在床上?」

「你昨天趴在桌上好像睡得不安穩,所以我就好心的抱你到床上睡了。怎麼樣為夫我好吧。」卿煥然邀功似的說道,突然又轉為受委屈的小婦人似的,「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熱情,抱了我一整晚,還對我上下其手。」

「什麼?!我對你上下其手?!我還沒說你佔我便宜,你居然惡人先告狀!」甄韶兒听完完全失控的開始指責起卿煥然的不是。

「小姐請你看清楚,現在誰的衣服是凌亂的?」卿煥然將視線在自己和甄韶兒身上來回巡視。

事實上,甄韶兒的除了有些睡後的褶皺外衣服還是很整齊的,相反卿煥然的,有些慘不忍睹。衣服被扯開,露出了結實性感的胸膛。這項證明讓甄韶兒傻了眼,不知怎麼反擊了。

天,她真的對他、對他上下其手了?不可能啊,自己又不是那種。可是好像記憶里自己好像是有拔誰的衣服,不會就是拔他的衣服吧?天啊,給她一顆死了的心吧,現在她該怎麼面對這一窘況,他肯定認為自己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了,指不定心里還在嘲笑她。怎麼會這樣,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啊。

「看樣子你是明白了,看怎麼賠我的清白。」卿煥然突然低下頭,攏攏自己的衣服,語氣好像有些幽怨。凌亂的頭發遮住了他俊俏的臉,也遮住了他眼中那玩味的神色。

呵,雖然昨天美人在懷卻不能踫的甜蜜痛苦讓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未閉眼,可是一大早看到她窘迫的樣子,臉通紅通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行動派的卿煥然應了自己心中所想,迅速地將甄韶兒拉向自己的懷著,輕輕地在甄韶兒的臉頰下啃嚙了一下。

「你!」甄韶兒愣住了,手不住地模著自己被咬的地方,「你怎麼可以……」

「怎麼了,這算是對我的補償。」卿煥然賊賊地說道,乘機把甄韶兒往自己懷里帶,他喜歡她在自己的懷里,即使什麼也不做,只要她待在自己的懷中,他心里就會泛起絲絲的甜膩。他向來拒絕這樣的感覺,可是卻無法拒絕她帶給自己這樣的感覺,

「你都是這麼調戲別人的嗎?」。甄韶兒突然想到昨天他和那個丫鬟在園中調情的場景。他也是這麼親昵啃咬對方的臉頰的嗎?不知為什麼,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心中會冒出些酸酸的氣泡。

最後甄韶兒選擇忽視自己心中那種莫名的感受。從卿煥然身上爬了起來,瞬間恢復了原有的冷靜。

「你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的嗎,起來洗漱下就走吧。」說罷就率先離開了客房。

「都是這樣的嗎?膽小鬼,都沒膽听我的答案就逃走了。」卿煥然望著甄韶兒離開的背影淡淡地說,「其實就你一人而已。」

大街上。

兩人在大街上走了兩個時辰之後,甄韶兒徹底爆發了。

「你說的地方就是在大街上?還要走兩個時辰?!」甄韶兒冷然地問。

「累了?」卿煥然挑挑眼,望著甄韶兒有些氣喘的樣子。

「大爺,你以為各個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嗎?你以為兩個時辰是幾分鐘嗎?你以為我陪你瞎逛兩個時辰就不會累嗎?」。一連三個「你以為」轟得卿煥然眉頭有些皺。

的確是他忽視了,就算甄韶兒在怎麼不像個大家閨秀,但終究是個女人。體力是不如他這個男人,而且個有深厚功夫底子的男人。

「那要不要休息?」

「比起休息,我更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甄韶兒白了他一眼。休息是必要的,可現在自己卻最想知道他這樣做的緣由。

「找人。」簡單明了。

「什麼人?」她記得卿煥人在隨城應該沒什麼熟識的人啊,什麼人讓他這麼心急的找呢?

「這多虧了盈。」

盈盈?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過呢?

……盈盈,你真棒啊……你說我是該吻你的小嘴,還是該吻你的——……

甄韶兒回想來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

「我可不想在這听你的艷史。」甄韶兒冷冷地說道,「不想說就別說。」

「呵,正想說是你打斷的。」卿煥然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知道嗎?對于匡芻來說,有個很特別的人存在。」

「特別的人?」

「是的,這個特別的人叫做輕語,鄺輕語,本是將軍府里的一個丫鬟。本來主子和丫鬟是發不了什麼事的。可偏偏一個人的苦戀開始得到冷傲的人注意,日子久了,可想而知兩人的關系也不在是主僕的關系了。在一次巡查時,匡芻遇襲,鄺輕語替他擋了一箭。結果孩子不但沒了,臉也毀了。本就自卑的鄺輕語在面對這些打擊之後不告而別。至此匡芻就開始了招妾。只要是和鄺輕語相像的都會招來。」卿煥然平靜地講著一個關于將軍和丫鬟的故事。滿臉的不以為意。

「可是他從來不洞房,這是對鄺輕語的‘愛’?」甄韶兒終于知道招妾背後的故事了,那麼匡芻叫明道楊找的人也就是鄺輕語了。

「誰知道?或許只是報復。一個將軍肯讓一個低下的女人生孩子,證明了在將軍心中這個女人的地位比一般人高貴。可是她不懂得珍惜。」卿煥然下定判斷。

「不,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並不代表就是匡芻的想法。你以為讓女人生孩子就是證明她存在的價值了?不,你不了解女人。倘若不愛,即使發生了關系,她也不會去替自己不愛的人生孩子。既然她打算替匡芻生孩子就說明她愛匡芻,你說她不珍惜,其實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都要愛這份特殊的對待。可是為了救自己最愛的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容顏,她只會自責自己,只會在無底的內疚中徘徊。試問這樣的她怎麼面對她愛的人?所以她選擇離開,也只能離開。」甄韶兒感觸道。

「或許吧。但我知道只要找到鄺輕語就可以想辦法讓匡芻離開將軍府。這樣我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是的,或許鄺輕語就是匡芻的死穴。可是找到她不僅僅是為了削減隨城兵力的目的,還有就是幫鄺輕語找到屬于她的幸福。因為鄺輕語愛的執著和義無反顧讓她感動,這教他怎麼能無動于衷呢?

「她在附近?」甄韶兒猜測道,不然他也不會帶著自己在這瞎逛這麼久。

「是的,盈盈說她在這里見過鄺輕語。只是——」身後的聲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甄韶兒和卿煥然回頭看見有個乞丐裝的女人正被幾個小鬼欺負著。原本就沒怎麼俠義心腸的卿煥然只是冷冷的瞥了他們幾眼,正準備接著剛剛的話題。可天不從人願,那些小鬼便拿著路上的石子砸她,邊嘲笑著她。

「丑姑娘,有刀疤的丑姑娘,難看死了!」

丑姑娘,有刀疤的丑姑娘?難道是——

「鄺輕語。」卿煥然似乎也意識到眼前的乞丐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鄺輕語,喚出她的名字。

只見乞丐听到有一瞬間愣住了,眼中盛滿了驚慌和無措。然後推開前面的小鬼沒命的跑,只是本就是女流之輩的鄺輕語,加上幾天沒吃東西,又怎麼能跑得過身強體壯的卿煥然呢?不用多久就被卿煥然捉住了。

「放、放開、我!我、我不、是你們要找的、要找的人!」虛弱的鄺輕語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說完這句話後就暈倒在卿煥然的懷里。

甄韶兒追上他們之後,終于明白卿煥然「只是」後面的話了。

一身髒兮兮的乞丐裝,身上到處是新舊的傷,整個人瘦的好像只剩下骨頭似的。這麼狼狽的模樣,恐怕任誰也識辨不出來吧。難怪會讓明道楊找這麼長時間也找不到。看著昏厥的鄺輕語,甄韶兒下定決心要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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