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 第 26 章改個小錯誤

作者 ︰

許草跟富貴貓在廚房里頭,富貴坐在灶台邊上往里頭塞柴火,苗苗坐在他的身旁,拿個小棍在灶台里頭戳來戳去的玩,一個人咯咯笑個不停。

「富貴,你小心點苗苗,可別讓她燒著自己了。」

富貴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院子里頭飄飄揚揚的大雪,喜滋滋的道︰「媳婦,咱們可算是趕上這場大雪了,好在都忙完了。」

忙活了十七八天終于趕在這場大雪前把兩畝土地全部搞定了,開荒,翻土,施肥。

許草也是松了口氣,這兩畝田地要是他們自個侍弄的話,最少也得兩三個月才行。如今請了人就是快多了。其實砍樹挖樹根不過用了五六天的時間,剩余的幾天時間都是富貴在犁田,犁一了次又一次,土壤才算是松軟了許多。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的。

前幾天都已經把炕燒了起來,吃了早飯兩人就抱著苗苗上了炕,屋子里還是冷的不行。許草跑去把燒飯時用剩下的柴燃了,端著火盆進了屋里。

窩在屋檐下的雞籠里傳來幾聲咯咯的叫聲,許草忙去剁了把干野菜丟進了雞籠子里頭了。

說起這兩只野雞還讓許草驚訝了半天,這兩只野雞是前些日子下小雪的時候黑子從山上叼回來的,叼回來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就是有點嚇傻了。

那天瞧著黑子叼著兩只野雞進了院子,許草差點看傻眼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狗能往回叼獵物的。黑子當時就把兩只野雞扔在許草腳邊了。

晚上富貴回來听許草一說,笑道︰「黑子可本事了,平日里沒少往家里叼獵物回來,那兩只野雞咱們也別殺了,養起來,留著過冬的時候吃個新鮮的。」

當天晚上許草就獎勵了黑子一塊大骨頭啃,惹的小白在一旁嗚嗚直叫,想著小白這段時日看家護院的功勞,院子里曬的咸肉和廚房里的燻肉灌腸可都是它看著在,又忙給了小白一個骨頭。小白就沒黑子大度了,叼起骨頭就跑後院去了,沒一會又跑來前院來,蹲在黑子旁邊看黑子啃骨頭。最後黑子也不知是飽了還是咋回事,剩下的半個骨頭讓給小白啃了。小白也不知道客氣,兩只前爪抱著骨頭,歡天喜地的啃了起來。

這兩只野雞,許草還怕她們凍著,在房檐下給它們做了個雞籠,里頭鋪著厚厚的干茅草。

搬著火盆進了房,房里才算是暖和了不少。許草窩在炕上縫縫補補的,富貴在一旁教苗苗說話。

沒一會沈氏抱著軍哥兒過來串門,軍哥兒有些怕富貴,趴在沈氏懷中不敢過去跟苗苗玩,還是許草把苗苗抱到了炕頭上讓兩個孩子玩了起來。

沈氏跟許草合得來,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縫補著東西。

許草沒忙多久就被屋里頭的火盆燻的睜不開眼楮了,沈氏眼楮也有些紅紅的,「這柴火燒著就是燻人,改明個去鎮上買些碳回來燒好了,不若遲早眼楮給燻壞了。」

許草附和,「可不是,富貴,咱們去買些碳回來吧?」鎮上差的點碳要兩文錢一斤,買個兩三百斤回來,省著用,也能熬過這個冬天了。

大雪天的,哪里都去不了,晚上更是早早吃了飯就睡了。

許草這兩日總覺得肚子隱隱的有些墜著痛,她也沒在意,晚上睡到富貴懷中的時候卻猛地發覺一熱,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她身子一僵,終于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來葵水了,終于在她快滿十四歲的時候來了第一次葵水。怕是這些日子吃的伙食好了些,身子養的差不多了,這才來了葵水。

許草的身子很是僵硬,她在富貴懷中動了動。」咋啦,媳婦?」富貴慌忙起身,也察覺到了她的僵硬。這些日子許草早就習慣了他的擁抱,身子不會僵硬了,如今她身子一硬,富貴還以為她出了啥事。

許草臉有些發燙,小聲道︰「我我要去茅房一趟。」

富貴以為她吃壞了肚子,忙拿起一旁的衣裳給她披上了,「快些去,可別涼著了。」

許草披上衣裳嗯了一聲,有些磨磨蹭蹭的去箱子里頭找了條褻褲出來,又找了葵水來的時候需要的東西,慌慌忙忙朝門外跑了去。富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知曉媳婦到底出了啥事。

許草換了褻褲,把髒了的褲子卷成一團,這才磨磨唧唧的回了房,回了房就把那髒了褲子藏了起來,上了炕頭。

富貴倒是啥都沒說,又繼續抱著她睡了。

早上一睜眼,許草竟然發現富貴用個小木盆正在房里的角落里幫她洗那條髒了的褻褲。她一慌,急忙穿衣從炕上跳了下來,臉紅的跟猴子一樣,「不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

上輩子都沒男人幫她洗過這東西,她不害臊才怪。

「你去歇著吧,這幾天好好休息,別踫冷水,不然以後對你身子不好。」富貴成了一次親,對這個倒是知道的很多。也知道自家的小媳婦害羞了。

許草就臉蛋通紅的站在一旁看著這魁梧的男人蹲在那里給她洗褻褲,心中忽然就暖呼呼的,比大冬天的喝上一碗大熱湯還舒服。

富貴又打了兩道水進來把褻褲清洗干淨。他給自家媳婦洗衣裳不想外頭的人瞧見,不讓讓娘跟三弟妹在外頭一說,對媳婦名聲不好,說她好吃懶做什麼的,他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洗了褻褲,就放在屋里烤了起來,如今外頭下大雪也曬不干的。

等富貴幫忙把褻褲晾在了房里的一根麻繩上後,許草才回了神,臉蛋紅撲撲的進廚房做飯去了,富貴忙跟上幫忙去了。

早上煮了白米粥,上次買的白米一直沒舍得吃,還剩下三斤,許草捧了一捧煮了粥。又把前些日子腌的酸白菜切了一盤。造好早飯時,苗苗搖搖晃晃的從外頭走了進來。身上的衣裳穿的整整齊齊,一雙厚實的棉鞋也穿在腳上。

「苗苗起來啦,來,快過來洗了臉,然後咱們吃飯了。」對于苗苗自己穿衣穿鞋的事情,許草早就不驚奇了,這孩子雖小,但是懂事。

一家三口吃了早飯,富貴洗了碗,準備去鎮上買些炭回來,許草瞧著外頭的大雪,勸道︰「還是別去了吧,這大的雪,等雪停了再去,今年估模還會有一兩場大雪的。」

「不成,還是今天去,這兩天雖然下雪,但是不大也沒刮北風,不怕,不然過了兩天又是大風又是大雪的,連門都出不了。」大冬天的太冷了,他皮厚不怕凍,媳婦跟孩子可經受不住,還是應該早些把碳買回來,前些日子忙著田地,一直都沒抽空去鎮上。

許草想想也是,若是刮了大風再去就晚了,遂也就不在阻攔什麼了,只是去廚房煎了幾張餅子,又蒸了一塊野豬肉讓他帶著,路上餓了好吃。

揣上餅子和野豬肉,富貴這才問村里借了牛跟車,朝著鎮里駛了去。

瞧見富貴的身影消失在村口,許草回了屋。黑子跟小白趴在房檐下守著雞籠子。小白時不時的站起來往雞籠子里頭瞄幾眼,黑子就淡定多了,趴在房檐下,盯著外頭飄飄揚揚的雪花出神。

過了會,沈氏過來抱著軍哥兒過來串門,兩個女人聊著天做著活計,兩個孩子直接丟到炕上讓他們各自玩各自的。

軍哥兒跟苗苗性子差不多,都不是皮實的孩子,許草前兩天給苗苗縫了個女圭女圭,如今兩個娃在炕上搶女圭女圭玩。一會苗苗搶了過去,一會軍哥兒搶過去,兩個孩子也都不哭,誰搶過去就看著誰玩,眼饞的話就自己動手在搶過來。

瞧見他們的樣子,許草跟沈氏樂的不行。

兩人聊著,外頭又響起牛氏干嘔的聲音了,緊跟著就是她嬌滴滴的聲音,「相公,人家好難受,想吃些灌腸。」

房里的許草和沈氏一听,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地方是沒有灌腸的,許草想起前世吃的灌腸,于是前些日子富貴他們挖樹的時候她就在鼓搗這個玩意。弄了一種血灌腸跟肉灌腸。血灌腸是豬血灌腸,豬血這玩意還是隔壁村子的人殺豬了,許草跑去買了些豬血回來,這豬血也不是個精貴物,挺便宜的,連帶著還買了幾斤五花肉。她家的野豬肉都曬成腌肉和燻肉了,不適合做肉灌腸。

這里又沒有灌腸機,全是她一點點的塞進去的,之後忙活了兩天的時間,把豬大腸全部做成了血灌腸和肉灌腸。本來給了沈氏一截血灌腸和肉灌腸的,沈氏又不好吃獨食,切了小盤上鍋蒸了端到飯桌上,全部都說好吃。卻也知道這是許草弄出來的,都沒好意思開口要。

本來沈氏還剩點,結果牛氏吃上癮了,隔幾天就想吃點,給沈氏的那兩截灌腸前幾日終于吃完了,現在又鬧著自家的相公想吃灌腸了。

楊小銅很是為難,原本想休了媳婦的,可是瞧見她改了,就這麼拖了幾天,幾天就發現媳婦懷孕了,如今根本不可能在提出休妻了,而且他也真沒打算休。現在媳婦說想吃灌腸,他很為難,這東西是大嫂琢磨出來的,說不定還要拿去鎮上賣的,媳婦想吃,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要啊。

正為難著,牛氏又蹲在地上干嘔了起來,楊小銅很無奈的朝著許草的房間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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