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生理衛生課一不小心就上了近四個小時。
前兩個小時,是田小棠欲罷不能,也不管祁北要不要喘口氣,纏著他在床單上滾個不停。真真應了她之前的話——他要敢對她怎樣,她就和他沒完……
田小棠是被藥催的,精力跟用不完似的。可憐祁北沒喝藥,就算要連續作戰,也需要緩沖時間吶!可是說來也怪,明明以為自己會既沒心情又沒動力,沒想到只要田小棠勾住他脖子嬉笑著說一句︰「再來一次……」他就有些心癢難耐,那媚眼如絲卻又矛盾地透著純真憨態的笑容,他以前從沒見過,還有她和他「切磋」時那濕漉漉似泣似嗔的眼,以及那柔軟細微的申吟,每每想到這些,他就再次斗志昂揚。
兩個小時後,藥效退去,田小棠體內的欲火終于平息,心滿意足。她累了,于是伸出貓爪企圖推開還在耕耘中的祁北︰「好累呢……我想睡了。」
祁少爺不高興了。滿足了就想睡?這女人完全當他是發泄工具麼!
于是,不願僅當工具的祁少爺決定報復這可惡的女人,硬拖著田小棠戰而又戰,又戰了兩個小時,才讓他心中的不平之意得以消退。
「累死了……饒了我吧……」田小棠無力地趴在床尾嘆息,她本來是想逃,誰料祁北卻一把拉住她的腳踝,又將她「征服」了一回。
「你可是求饒了?」祁北順勢壓在她身上,簡直就像是將歹徒制服在地的警察。
「是是是,求您讓我睡覺吧……」田小棠本來就不是個很有節操的人,立刻舉旗示弱。
她終于向他求饒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毛听到她這句話之後,他卻很有些不爽呢?
她就這麼不想和他「切磋」嗎?難道他讓她不滿意?
祁少爺覺得他必須問清楚這個關乎男人尊嚴的問題。他把田小棠拉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里,很是嚴肅地問道︰「今晚……舒服嗎?」。
「好累……」田小棠綿軟無力,沒有骨頭似的倚在他懷里,經過了這一晚上再親密不過的接觸,她已經很習慣自己這位老公的身體、氣味還有溫度了。
「我知道你累,除了累呢?不舒服嗎?」。這位老公很執著。
「舒服。」田小棠如實點點頭。
「喜歡嗎?」。祁北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喜歡。」田小棠繼續點頭。
「喜歡我嗎?」。
話一出口,祁北自己都吃了一驚,他怎麼就月兌口而出問了這個問題?
不過既然問了他就絕不會收回,他盯著田小棠,等她回答。
听到這個問題的田小棠直起身來,認真地看著眼前俊美無雙的人,嘟了嘟嘴,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喜歡。」
祁少爺再次不高興了,這女人,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他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把她勾回懷中。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對我又沒多好,我干嘛要喜歡!」
「……」
祁少爺為了……唔,他不明白自己為了什麼……反正他現在不爽,決心為了不管是什麼誓死一戰,又將田小棠這敵人壓在了身下。
「我錯了我錯了……別來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還不行啊!哎哎哎……你……你個混蛋……唔……輕點行不行啦……」
田小棠看著在她面前再次揮汗如雨的人胸悶到內傷,不說繳槍不殺麼!她都投降了怎麼還是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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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線已有些變化,有了天亮的氣色。祁北看著臂彎里疲憊睡去的田小棠,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臉,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蜷縮在自己的臂彎里,睡得這般安然。
他忽然覺得有種東西如同溪水緩緩涌進心田,可他卻搞不清那是什麼。
不管那是什麼,反正這一次,他是贏了。
祁少爺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