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司出現了問題,杜家大宅這幾天都沉浸在一種的壓抑低沉的氣氛中。杜峻霆坐在客廳沙發上,翻看著晚報里的財經版,不想看到的竟又是惡意抹黑峻遠的報道。
「這報道實在是太離譜了,我們為什麼不告那個記者,這分明是在抹黑我們公司。」曾柔憤慨的聲音從沙發後響起,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站在了丈夫的身後。
「公司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夠亂的了,要是再多添一單官司,恐怕只會給峻遠帶來更負面的影響。」杜峻霆理智的分析到。雖然他也真的很痛恨這些報道,但是想到公司現在的狀況,這些官非還是少惹為好。
「哼!我看你是想包庇某個人才對。」曾柔冷哼了一口氣說道。在她看來,徐斐是最有可能對峻遠制作這些負面新聞的幕後主使者。
「你想說什麼?」杜峻霆沒好氣的看著妻子。自從他在她面前說出了自己和徐斐的父子關系後,妻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拿這件事譏諷或奚落他。
「我想說什麼?」曾柔舉起手指著自己,然後繞到丈夫跟前說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清楚嗎?這些報道分明就是你那個「兒子」徐斐在幕後操縱的。」曾柔說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兒子」兩個字的音量。
「你要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猜測。」杜峻霆的語氣顯得有些微怒。不知怎的,他听不得妻子用這種的語氣來說徐斐。
「證據?你還想要證據嗎?他惡意收購我們屬意的網絡公司算不算證據?他故意搶走我們的歐洲訂單算不算證據?」曾柔說得咄咄逼人。同樣的,她也很不樂意看至丈夫護著那徐斐的態度。
「一沉百踩,早些年我們峻遠為了發展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商界人士。如果要落井下石,那些人的可能性還更大。」杜峻霆列例舉證。但他沒想到,他這樣變相的護著徐斐只會讓妻子心里產生更多的憤恨。
「我還用說嗎?反正我說什麼你總會找到一堆理由來為他開月兌。」曾柔不甘,說得也憤然。
「我說的是事實。」杜峻霆辯駁。可看到妻子越發難看的表情,他便無奈的擺了擺手退讓道︰「好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吵了,我先上書房去。」峻遠的事情已經夠他忙的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了徐斐而跟妻子搞分裂。
「不,你先不要上去。」曾柔擋在了丈夫的身前說道。
「為什麼?」杜峻霆對妻子的這個行為感到莫名奇妙。
「因為……」
「宋小姐。」管家福伯恭敬的稱呼把曾柔想要說出口的解釋吞了回去,她與丈夫一塊轉頭望向大門處。
宋子瑾微笑著出現在二人面前。
「呵呵,子瑾你可終于來啦。」看到來的正是宋子瑾,曾柔忙走過去親熱的執起她的手。
「伯母。」宋子瑾柔聲喊道,和曾柔一同露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旁的杜峻霆見來人是世佷女,便也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杜伯伯,近來身體還好嗎?」。不待杜峻霆招手,宋子瑾便走了過來禮貌的打著招呼。
「好好!」杜峻霆溫和的回答到。「子瑾也有好一段時間沒過來這邊了吧?你杜伯母見你沒來,嘴里還整天嘮叨個沒停。」
「是嗎?」。宋子瑾笑望著一旁正回以她同樣微笑的曾柔。說道︰「前些日子因為公司有點忙,所以就沒時間過來。」
「現在來了就好,你快幫伯母上去勸勸振宇吧,他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喝酒,我和你杜伯伯誰說的話他也不願意听。伯母知道,你跟我家振宇很要好,你說的話也許他會听的。」曾柔說著便要拉起宋子瑾的手向樓上走。
「怎麼子瑾一來你就叫人家做這種事?」杜峻霆不甚滿意的看著妻子說道。
曾柔剛想反駁,宋子瑾卻率先開了口︰「沒關系的杜伯伯,伯母在電話里都跟我說清楚了,我這次過來也是特意想看看振宇,希望能幫上點忙。」
「既然是這樣,那也只好麻煩子瑾你了。」杜峻霆轉而溫和的說道。雖然他心不是十分贊成妻子這一做法,畢竟兒子現在與子瑤還處于冷戰期,要是再多加上一個子瑾,那關系恐怕會復雜不小。可是既然子瑾說出口想要幫忙,那他這做伯父的也總不好再拒絕什麼。
「那伯父,我先上去了。」見杜峻霆點頭答應,宋子瑾便高興的往樓上走去。
見她的身影已消息在視線里,杜峻霆轉過頭不甚滿意的看著妻子說︰「你怎麼在這個時候把子瑾叫來了,你還嫌現在的事情不夠亂是不是?」
「就是因為事情有夠亂的,我才會把子瑾叫過來。」曾柔反駁。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杜峻霆望著正一臉得意神色的妻子,疑問道。
「以後就會明白的。」不讓丈夫還有發問的機會,曾柔便已站起身子往樓上走去了,留下了一臉疑惑的杜峻霆坐在大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