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家中貧困,在下進京趕考卻沒有盤纏,幸好王爺仗義相助。」說著澈就對著夜做了一個作揖的手勢。
「公孫公子有的是雄心壯志,憑的是真才實學,本王听說所有考官都對你的文章贊不絕口啊。只要是為國家效力這有何足掛齒呢?更何況錢是身外之物。」東方夜說道。
「當今天下可是群雄四起,當今天子卻無治國之才,導致名不聊生,京城也許看不到,但在我們那到處都是凍死餓死的百姓啊!」
「這話為何在本王面前說,你不知道只是要殺頭的嗎?」。東方夜的目光冷冷的。
「我若不知王爺是性情中人,也不敢在王爺面前造次。」公孫澈斬釘截鐵的說道。
只見夜王拿起酒仰頭而盡。旁邊的幾個人默不作聲。
轉眼間,妃笑和靖寧就進來了。其實她們在外面就听見了,但不敢進來,直到這尷尬的場面出現,她們才想打破這局面。
「阿澈啊!」妃笑自從知道這名字就覺得不順耳,怎麼那麼像包拯身邊的公孫策呢?于是就自作主張叫了他阿澈。大家對這突如其來的名稱一時反應不過來,些愣了些,才開始明白。
「呵呵呵,見過王妃。」澈的眼神卻不自主的放在了靖寧的身上,靖寧卻沒看他一眼,小嘴微微翹起,眼楮瞥向別方。
「你看著土豆絲,靖寧弄的,大家嘗嘗看。」妃笑說道,「我就看靖寧拿起劍這樣又那樣揮起來,還沒等我緩過神她就弄好了。」
「不就是盤土豆絲嗎,你還要花那麼大的力氣去弄來。是閑著沒事做了?」夜並不想讓妃笑知道那些事,就像平常那樣調侃她。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東方夜被銳利的語言搪住了嘴,嘴角勾了勾。「我都懶得跟你解釋,到時候你听不懂,又要叫我吃東西了。」妃笑白了他一眼,說道。
「不會,這次不會了。」夜一本正經的看著妃笑。
「那好吧,此前很多年,我一直堅信,人不能毫無道理地去做某件事,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你知道我在講什麼嗎?」。
夜表示不知道。
「比如說廚房做了我不愛吃的菜,我就跑去問掌勺的師兄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不做炒土豆絲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堅持問上一個時辰,一般來說,第二天我們的飯桌上就會出現炒土豆絲。你听懂了嗎?」。
夜還是表示听不懂。
「我剛剛講的就是為了說明求知欲的重要性,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你們知道了嗎?求知欲?」
夜這次並沒有表示听不懂,頓了頓,然後說了一句,「你先坐下來,邊吃邊講。」
妃笑「……」
「雖然不知王妃在講什麼,但王妃的話听上去,好像包含了孔子的思想。」公孫澈的眼里透出一股堅定。妃笑看著這樣的狀元,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條閃亮的弧線,這個人挺可愛的。可是他剛剛對夜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妃笑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旁邊的靖寧突然覺得心頭一陣劇痛閃過,眉毛不禁蹙了起來,連起身往外走。阿澈見到靖寧如此反應,以如廁之名走了出去,見靖寧雙手撐著井沿,手的指甲直摳著井,井上留下了她深深地抓痕,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下一刻氣就接不上來似的。
阿澈見狀忙上去扶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靖寧一把月兌開他的手,「不要踫我!」她的目光像狼一樣孤獨,仿佛不可接近,「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不然……」靖寧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襟。
「好好,姑娘我陪你去找大夫。」阿澈想攙扶她,卻被她一下閃過,「我說過別踫我。」靖寧淡淡的說道。阿澈看著她的背影卻發現有一種孤獨的感覺,更加深了他內心的疑惑。
這樣的她狠狠地牽動著他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想去接近她,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