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寧靜靜的坐在池塘邊,不時往池里撒些魚食。
怎麼辦雖然來到狀元府這麼多天了,卻無法展開自己的計劃,書房實在難以接近,在這樣下去恐怕體內的獨有要發作了,想著想著,拿裝魚食的罐子的手不自覺一顫,便咚的一聲落進了池塘里。
「呵呵,靖寧姑娘是怕在下的魚餓死嗎?」。靖寧被這笑聲打斷了思緒,晃過神來,公孫澈已站在不遠處,快步向這邊走來。
「怎麼會,它們餓不死的。」
「是不是想念王妃她們了。」
「沒。」
「走吧,我們去王府。」
「不。」
她的語言還是冷冷的,可他的心卻還是不自覺地為她冷冷的目光而顫動,他相信她是需要朋友的,她跟我們一樣,不,比我們這些人更需要朋友。
公孫澈上前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喂,你干什麼?沒听到我說不去嗎!」靖寧氣的眼楮鼓鼓的瞪著他,掙扎著想要擺月兌他。不知為什麼雖然自己練過武,卻無法從一個文弱書生的手里擺月兌。一路上,靖寧只看見自己身旁這個男人一直在笑,那樣的笑仿佛與自己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那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一直沒有放開。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心跳的滋味。
王府︰
靖寧和公孫澈來到王府,在書房正對面的桃花林看見了妃笑。他們遠遠地觀望著。
妃笑捻起枝頭的一朵桃花湊近鼻子,靜靜地嗅著,微微勾起的嘴角仿佛滲出她內心的無比欣喜。
「她,就像花一樣。」公孫澈的眸子隱約含笑。
她似乎愣了愣,微垂了眼睫,語聲極平淡︰「是啊。」
花,自顧自的開著,沒有憂愁,隨著事境的變遷,都與它們無關,依舊燦爛。
公孫澈抬頭看去,東方夜在書房里不時往這邊看來,手上拿著筆,是在寫還是在畫?公孫澈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呵呵,夜王也是一個有心之人。
「你笑什麼。」靖寧沒有正眼看他,眉頭微微皺起,語氣里透露出一絲不屑。
「我在想,為什麼你總是皺眉,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
靖寧抬起頭,看著他,正對上他隱約含笑的眸子,眉頭再次皺緊,眼里充滿復雜。
兩人見妃笑如此陶醉,不忍打擾,準備前往大廳等待。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心中各有所思。
公孫澈望見前方亭子的石桌上有一把古琴,便上去調弄了起來。
「你會彈琴?」
「姑娘喜歡?」
公孫澈見靖寧不語,嘴角勾了勾,奏出如音如絲的音樂,雖然靖寧不懂這是什麼,但只要好听就行了唄。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听公孫澈吟出這樣的詩句,靖寧的心再次砰砰直跳,雖然想遮掩內心的緊張,但是臉已經泛起了紅暈。
「這首曲只為你一人所奏,這首詩我公孫澈,只為你一人所吟。我想陪在你身邊,幫你的眉頭撫平。靖寧。」
第一次,她听到這樣的話。
第一次,他說出這樣的話。
靖寧頓了頓,「我不是……」話剛到喉嚨,卻似刺一般卡住了,臉上的那點緋色瞬間褪至雪白,她發現自己無法拒絕他,不行。她頭也沒回的跑開了,公孫澈,神色仍是鎮定。
亭里,只有他一人繼續撫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