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麼?!」
「想幫你回憶起那段‘美好’的記憶而已。」沈綮音笑得嫵媚,神情妖嬈。
「這位小姐,請不要無理取鬧,否則我就叫經理來解決問題了。」文雨妍臉色鐵青,但強硬的語調一點兒沒有嚇到沈綮音。沈綮音依舊保持著挑釁的笑容,挑著黛眉似乎在說,你去叫啊。
「經——」
沈綮音沒有料到文雨妍竟敢真喊,臉色一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文雨妍拖進了洗手間。文雨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穩住身形後,她用力甩開了沈綮音束縛著自己的手,眼神凜冽。一股寒氣充溢在洗手間內。
「你不記得沒有關系,我來提醒你。那天晚上你死纏著澤,澤冷淡地拒絕你後,你竟然好死不死地跑去求宜頌將澤讓給你。很可惜你沒有如願,哪個女人會隨便將心愛的男人說讓就讓?于是當天晚上的露天晚會你就——」
「閉嘴!你給我閉嘴!」文雨妍的聲音猛然變得尖利,猶如一個垂死的人正在進行最後掙扎,目光沉痛哀傷。
「怎麼,說不得嗎?忘記這回事的你,為什麼還如此緊張?」
文雨妍顫抖著櫻唇,緊攥成拳的縴手撐在洗臉台上。鏡中佳人面色慘白,唯有雙眸通紅如血。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過去的事情,沈綮音。無論曾經我惹下多大的罪孽,都與你無關!」文雨妍稍稍平定自己的情緒,再抬起頭,她的眸子已冷冽如冰。
「是不需要我提醒。你說你要逃便一直逃下去罷了,可你偏偏還如此高調地回來。澤當年就恨你入骨,如今「沈綮音抿唇輕笑,「我可以想象到澤將你千刀萬剮的局面。一個人犯賤就算了,可難得是一個人能將賤犯到滔天罪孽的地步。你還真是第一人呢姚佳。」
沈綮音尖酸刻薄的話語,時隔多年,再次刺痛了她的心。她明白,自己真是犯賤,好好地去招惹蘇家人干什麼?早就埋下的隱患,己將她拖入萬劫不覆的深淵。她恨自己的情迷意亂,她恨自己為愛蒙蔽雙眼,但她更恨的是當時幼稚無知的姚佳!
一聲清脆的「啪」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驟然響起。沈綮音捂著自己通紅的雙頰,白皙的俏臉此刻正蓋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揉著手腕的文雨妍,驚詫與怒意在眸中一同燃燒,她猛想掌摑文雨妍,但在半路卻被擰著手腕不得動彈,縴細的手腕泛起了一圈的紅痕,對比鮮明。
「我最見不得的就是瘋狗亂咬人,麻煩沈小姐下次出門前刷干淨牙齒,這幅丑陋的模樣看得著實令人惡心。」文雨妍睨了沈綮音一眼,冷冰冰地拋下這段話後獨自離去。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但兩人心中的怨氣並沒有因隔開的距離而消散。
沈綮音揉搓著自己紅腫的手腕,漂亮的杏眼由于委屈和不甘微微紅腫,嬌艷的女敕唇也被上下齒關咬出深深的印記。文雨妍,你這個賤種,你的所作所為會遭到報應!我沈綮音會將你加諸在宜頌身上的債,變本加厲地討回來!你等著!
文雨妍的怒意一直持續到走回座位均沒有消散,她緊繃的臉皮自然而然地引起何縵妮的注意。何縵妮詫怪地盯著文雨妍,這才去了趟洗手間就生氣了?這女人生氣的地方真奇怪。
文雨妍沒有理會何縵妮探究的眼神,她需要一點兒時間來平復猶如熊熊烈火燃燒的心髒。
何縵妮聳了聳肩。也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怎麼了,一會兒沉默地跟個活死人似的,這會兒又氣得像個燃燒的火球,果然常言說女人都是善變。她下意識地把自己從這個行列排除。
「你菜點完了?」文雨妍猛喝了幾大口冰水,才勉強將心中的火氣平息。
「早就點完了。文大小姐你是不是還在洗手間里補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