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倒是沒有什麼大事,三天回門是晚秋一個人帶著丫鬟一起回去的。不論大伙怎麼說清,楚凌風就是不去,原因直說害羞。晚秋也只能無奈的帶著王妃準備的禮物回門了。雖然知道這樣會讓姨娘心生不安,嫡母,姐妹們看笑話。卻是無能為力的。
吃過早飯她就回去了。這邊楚凌風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那張笑顏卻瞬間冰冷,自己本就是被人擺布的棋子,這樁婚姻的由來他心知肚明。在人前還要每日的演出一副恩愛的模樣,任何人現在都好提防,唯有枕邊人,總是要加倍的小心。那天她看到自己站起來。不知道那邊知道了會是何感想。至今還沒有人來詢問。似乎有些不對?難道她不是他們臥薪嘗膽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嗎?心思一動,她那不摻雜一絲雜質的眼神就浮現在了他的面前。笑意在嘴角慢慢的擴大。
「少爺,有什麼高興的事嗎?」。站在旁邊的李鐵,本是冷酷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笑容,常年在一起的兩個人似乎相處的放式就是寒冰式。
被人一問,那張俊彥瞬間變得通紅,像是做賊的人,有種被抓到的感覺。回頭剛要斥責李鐵,門外就听到王妃帶著王媽媽的聲音。眼里閃過一層厭惡。不過轉瞬卻換上了無害的溫柔的表情,推著輪椅就向門口迎去。
李媽媽挑簾,王妃雍容華貴的身子,閃進來。和藹的笑著「風兒,總是這樣的性子,你不跟著回去,你讓晚秋回一個人回去多沒有面子?」雖是責怪的話,可是語氣卻沒有一絲責怪的味道。
楚凌風那原本來還是笑著的臉,立刻就拉跨下來,一副不高興的委屈的模樣。那珍貴的淚水立刻就掛在眼簾,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母妃也責怪孩兒,我只是不想被別人說成瘸子。殘疾之人。你這也不理解我?」說著就一個人在那邊委屈的哭了起來,那張梨花待雨的臉,讓人不由的憐愛。
「母妃也一定在心里嫌棄孩兒是個瘸子吧?給咱家蒙羞了?」一個心理上有陰影的人。最是受不得別人的一絲看不起,自尊心格外的脆弱。
王妃聞言。眼圈也不由的紅了。這個孩子總是會讓她由心底里疼著,她慈愛的伸出手來撫模著楚凌風的頭發,溫溫柔柔的說道「你永遠是娘親的好孩子。娘親不會嫌棄你的,不過听晚秋說。你能站起來了,是真的嗎?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母妃說過嗎?」。她問的似乎很是平淡。沒有一絲的驚訝。
看似是關心的話,卻讓楚凌風那埋在手掌里的臉。瞬間扭曲,眼眸里的恨意冰冷的嚇人。只是這一切不曾被任何人看到。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切的平靜。
「是的,最近似乎不那麼的疼了,可以試著站起來,多謝母妃給我多處尋醫,只是腿上似乎卻沒有了直覺,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他說的很平淡。這腿醫治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都習慣了。
王妃听了。那笑意終究沒有達到嘴角,哀聲的嘆氣了「我還以為可以更好了。看來是更嚴重了。我的兒,真是命苦的孩子。」她再次伸出溫柔的手撫模著這個算是個大男孩的臉。母親的那份慈愛和關懷盡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