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年了,頂著湘君的名號生活了兩年了,她不再是謝影而是藍月影。藍月影從懷中拿出玉佩把玩了一下,權傾天下,她真怕這是掙月兌不了的宿命。所幸這兩年的安穩沖刷掉她的顧慮。
看著玉佩她想起她的兩個妹妹。那時听紅兒說,她的兩個妹妹遙王、詩公主也同時病了,如今同樣大病初愈,今日來看她。她也是很忐忑的,不過見了之後更無語。
遙遙說,你的車撞了我的車,而小詩的車又撞了你的車。然後我們同時同地穿越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妹。是這樣吧?小詩則雲淡風輕的說了句,孽緣。她們也討論過當時到底是誰違規駕駛,不過也改變不了事實,只好認命了。
「湘君喜服已經做好了,您看看還有哪里不合適,奴婢在去叫人改」
「先放那吧。」
「明天您約了秦郡子可別忘了。」紅兒繼續碎碎念。
「還用你提醒。」月影撇撇嘴。
紅兒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對對,郡子是殿下心尖上的人,殿下怎麼會不記得呢。哎呀瞧我這記性,不應該叫郡子了,是未來王夫。」
「死丫頭,還不下去,是不是很閑啊。」月影的臉上出現一片緋紅。
「好好好,奴婢遵命。」
月影看著喜服,張揚刺眼的紅,龍鳳呈祥的圖案。讓月影很自然的想到即將和她一起穿上喜服的人。涵一哥,她來到這里第一個遇見的男子。愛情似乎如此的順理成章,她還記得第一次他們相遇的場景。
他說,殿下的病好些了嗎?聲音像潺潺的溪水沁人心扉。而她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像個傻瓜。他也同樣看著她,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映著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他說,怎麼病了一個月就把涵一給忘了?
這樣的語氣好像他是她不該忘記的人,也許那時他的話是無意間的玩笑,然而她卻當真了。
那天她听說母皇要給涵一哥指婚,她慌張的跑去問他︰「涵一哥,你要成親了嗎?我听說母皇要給你指婚。」
「是啊,只是人選沒定,還不知道和誰。」他語氣中的淡漠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月影有些失望喃喃自語︰「是誰都不重要嗎?」。
轉身時听見他幽幽地說︰「如果不是你,是誰都一樣啊。」
這世間有多少無可奈何她不管,她單單受不了秦涵一蹙眉神傷的表情。有多少時候她甚至以為來到這個世界只為了遇見秦涵一。只是她不知道這世間就算沒有命運這東西,她的人生也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來來回回出現她生命中的人,這一刻,是眷屬,下一刻,也許像過客匆匆而過
今天的藍月影一身便裝,青衣長裙,簡單大方。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簡單吧。一張干淨普通的臉不需要任何妝容襯托。遙遙說這是懶,她說這是自信。
小詩曾問她,哪來的勇氣盡然求母皇指婚。她說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得到幸福。後來歷經世事變遷,她仍舊相信,仍舊勇敢。
還有一個月她和涵一哥大婚,還有一個月她正式上朝親政。還有可有幾個人等得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