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系列之月影離殤 第五章 是悲 是喜

作者 ︰

只是沒有人知道那日︰

帝君宮

「影兒,影兒死了。」女帝的聲音顫抖。

「著緊緊是個開始吧。」莫帝君臉上平靜,可握著梳子的手猛然收緊,任憑梳子刺入掌心。

「你怎麼知道?」女帝詫異的問。

「從我母親死後,你在朝中打壓莫氏時,從你封李映紅為丞相時,從你把麟弟由小小侍君升為貴君牽制我時,我就知道會有今天了。我知道陛下忌諱莫家勢力,我想只要我不爭,陛下終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只是沒想到會禍及子女。」說著說著兩行清淚潤濕衣襟莫帝君卻渾然不知。

「你在怪我?」女帝深深地嘆了口氣。

莫帝君沒有回答女帝的話而是問︰「他打算把我怎麼辦?」

「出家」。

「好一個仁義兩全的李麒麟,千算萬算算漏了他的野心,我可以出家,求陛下把遙遙貶為庶民,詞兒嫁與別國,若在留在辰音必步影兒後塵。」莫帝君靜靜地看著銅鏡,銅鏡中映出帝君絕美的容顏和三千青絲。

「城兒別怪我,現在琪兒已經皇城禁軍和燕州十萬兵權,朝堂之上李映紅權傾朝野,我已經被架空了沒有別的選擇,沒有選擇…」也許不是沒有選擇,只是她之前做了錯誤的選擇,如今自吃苦果吧。

「陛下已經幫我了,我猜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只是陛下為了我答應他什麼呢」

「玉璽」。

「怎麼可以?」莫帝君回過頭看著女帝,眸中滿是震驚,玉璽可是帝王身份的象征,為了他值嗎?

夢溪女帝笑了︰「你忘了嗎?你我大婚那天我說,我會保護你一直保護你。」已經二十年了竟像昨天發生的事情。

女帝一面說一面向門外走。帝君宮一片寂靜,可女帝還是隱約听見斷發的聲音。青絲落地,會不會把煩惱一同剪去呢?

齊王府

秦涵一看著窗外的夜色,湘君已經死了兩天了,宮里一點哀傷的氣息都沒有,微風一吹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在想什麼呢。」藍江琪從後面抱住他,秦涵一的身體一顫搖了搖頭︰「沒想什麼,只是看看天上的星星。」

藍江琪抬起頭看著今夜格外皎潔的月亮笑著說︰「不知道涵一是在看星星還是在看月亮呢?」語氣像是談論無關緊要的事,眸底卻透著逼人的氣勢。

月亮,月…秦涵一心中一動便嚼出著話中的味來連忙跪下︰「涵一不敢。」

藍江琪一把拉起秦涵一,語氣中盡是寵溺︰「看個月亮有什麼敢不敢的。」

秦涵一看著藍江琪的臉,眼前的女子不同于藍月影的清華,眉宇之間突顯霸氣,眼神和月影的淡然相比顯得銳利張揚,他比月影更適合做女帝,更像一個帝王。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不是嗎?她比月影更值得托付終身。他父親是這樣告訴他的,他也是這樣選的。可如今成功了,齊王不日就要被立為湘君離大位只差一步之遙,可自己為什麼這麼失落呢?

秦涵一回過神兒來才發現齊王已經將他抱到床上了,在齊王要吻他時,他慌忙躲開了︰「殿下別這樣。」

「與藍月影就行,與本王就不行?」藍江琪的聲音不大,可秦涵一還是听出其中的怒氣。

「殿下誤會了,我與湘君一直以禮相待,不曾有半點越矩。」

藍江琪眯起眼楮;「真是個好孩子,你跟了她兩年不會一直玩過家家吧,呵呵…」如此的笑聲刺痛了秦涵一的耳,刺痛了秦涵一的心,秦涵一別過頭去。

藍江琪搬過秦涵一的臉誘哄著他︰「涵一別怕本王教教你什麼是待妻之道。」說著便把秦涵一地衣服扯掉。這一次秦涵一沒有掙扎,手中攥緊身下的床單。眼前又浮現那張清華的臉,耳邊又回蕩起那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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