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靈柩,白燈籠,冷亦然和眾家丁也換上喪服。可是藍月影卻感覺不到一絲悲傷的氣息,平靜,平靜的人。
晚飯,因為單林歿的緣故,侯府中一律食素。
席間,冷亦然問︰「公子有什麼打算呢?」
「寒月命如蒲柳不用也不能打算什麼,只是等著紫鈴宮中的人來接我。」藍月影語氣平淡,不悲不喜。
「我倒是忘了,公子此行的目的了」冷亦然干笑一聲。
「來到這兒竟發生這樣的事,抱歉。」
「這正是我想說的話啊。」
藍月影討厭和冷亦然說話總要留意他的表情,要猜透他話中的含義。太累。
藍月影同樣討厭和冷亦然說話的自己她偽裝的連她自己都不認識她自己了。太假。
晚飯就在寒暄與客氣,太假和太累中度過。之後藍月影便打算回廂房去。在路上,路過主室就是單林的寢室。一個家丁捧著一個花盆走出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好端端的這朵果草怎麼就死了,還是這花有靈性,侯爺歿了,它也跟著去了。」
藍月影看著家丁手中的花盆。這盆花就是藏著她匕首的那盆。原來這花叫朵果草。而這花枯死了自然不是因為靈性,應該是因為月影把它拔起來時傷到了根吧。就在月影愣神時,又听家丁說︰「一會把它拔掉,用這花盆種點什麼好呢?」
藍月影心中一驚連忙上前說道︰「小哥,這盆花給我可好?」
「一盆枯花,公子要來做什麼?」說話的不是家丁而是冷亦然。
「冷大哥,侯爺歿了,我想做首曲子已寄哀思。看這盆花有種枯木葬花的感覺,便想拿回去看看,希望會更有靈感。」
「公子,有心了。」
藍月影抱著花盆回了廂房,手抖,腿抖,心也抖。藍月影把花盆里的土倒出來,模到了羊皮,打開羊皮匕首還在,心便放下了下來。藍月影用羊皮擦了擦匕首,猛然發現羊皮上竟然有字。
侯府某暗處
「殿下,單林死了,屬下檢查了他的尸體以及侯府上下就是沒有找到羊皮卷。」
「抓到殺單林的刺客了嗎?」。
「沒有,還在找。」
「那對方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卑職無能。」
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冷亦然嘆了口氣︰「苦心經營數載,最後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而且還不知道錯在何處?真是可笑啊?」
「卑職一定會抓回刺客的。」
「重要的不是刺客,而是刺客身上的羊皮卷。亦然你懂嗎?」。
「卑職明白。」
客棧
「爺,現在滿城都在通緝您,還留在這干什麼,我們回天玄算了。」葉楓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家爺想什麼?藥兒要是在就好了。
見黑衣男子不語。葉楓又說︰「除了琴音侯府好像還有另一方勢力再找您呢。」
黑衣男子抿唇一笑笑的高深莫測︰「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走了。」
侯府廂房
藍月影看著羊皮上寫的「生」字,生?什麼意思?藍月影隱約感覺到這里一定隱藏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琴音侯貼身帶著的羊皮,一個原本沒字遇血顯字的羊皮,怎麼會是普通的羊皮呢?琴音樓的傳說月影也是听過的,什麼曠世棋局,什麼琴音寶藏,還有琴音侯的古怪傳家寶-羊皮手卷。
等等,羊皮卷月影搖了搖手中的羊皮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語道︰「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如果是的話,那麼,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