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桌子上,眉筆胭脂一堆。
「都畫好了。」莫廣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大作」。
「讓我看看。」李天雪要拿鏡子被莫廣寒一把搶了過去。
「不行,畫了神仙妝,本人若照了鏡子,就不靈了。」莫廣寒鄭重其事的說。
「哦。」李天雪失望的點點頭。
一刻鐘過後,莫廣寒和李天雪從里屋出來。
當前廳里的人看見李天雪的反應是這樣的︰劉啟明雙眼向前凸出,下巴還顫了兩下,面癱了。李天語,嘴角不停地抽筋,中風了。沐漸離表情還算鎮定不過臉色有些白,有點像中暑了。
李天雪見眾人如此反應不由贊嘆道︰「神仙妝果然非比尋常。」
「那是那是,快走吧,路上小心。」莫廣寒向李天雪招了招手,心情突然輕松下來,能想到的她都讓天雪做好防範,應該沒事了吧。
可莫廣寒忘了有一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
紫鈴白鸞谷
白鸞谷群山環繞,有一份了無人煙的寧靜。
可鄭子玄的心仍舊平靜不下來,不知道廣寒怎麼樣了,宣王可有難為他?天玄的 癥治好了沒有,又是誰下的毒?下毒的人找到了嗎,他的目的是對方天玄還是紫鈴,亦或是一箭雙雕。如果宣王一方敗,廣寒身在他的軍營應該如何自處。如果宣王一方勝,他會放了廣寒,還是扣押廣寒再攻紫鈴呢。自己應該如何打算呢,廣寒不能有事,紫鈴不容有失。若有一天二者變成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應該舍誰,取誰呢?
此時鄭子玄心亂如麻,廣寒曾說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如今做起來比登天還難。鄭子玄嘆了口氣,俊逸的臉上染了些許倦色。突然草叢之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鄭子玄一時間全身繃緊,大喝一聲︰「誰?出來!」
草叢之中一下子又沒了動靜,鄭子玄穩了穩心神,猛的一下子撲擊草叢。沒想到竟然拉出來一名女子,見了女子的相貌鄭子玄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李天雪剛剛被那聲大喝嚇了一跳,本想在觀察一下,沒想到又突然被鄭子玄拽出來,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到了下午了還是一無所獲,人家心里正著急呢。
「喂,你…」面前這個人,二十左右要比哥哥小一些。一身勁裝,器宇軒昂,要掛寶劍一定是習武之人。可惜這人儀表不凡卻落草為寇。但看他面有懼色,難道也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依莫相的程序應該先判斷他是劫財還是劫色。「劫財還是劫色。」天!心里想的怎麼說出來了。
鄭子玄嘴角抽筋,對面這個人看不出年齡,勉強看出來性別,長相不敢恭維。兩條眉毛連在一起,就是傳說中的一字克夫眉。面無血色,像白無常他妹。一張血盆大口不會剛吃完死孩子吧。總之就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生的丑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她的不對了。鄭子玄瞪了她一眼說道︰「姑娘的尊容,那個男人會饑不擇食到這個程度,劫你的色。」
「說什麼呢,本姑娘可是人比花嬌,難保你不打什麼歪主意。」所以人都夸她漂亮,他竟敢嫌棄她。
人比花嬌?鄭子玄的心顫了兩顫,看來這丑丫頭腦子也不太清楚。再和她對話午飯非吐出來不可。
鄭子玄轉身要走,這時兩個親兵跑過來︰「將軍,該到回去的時間了,晚飯之前將軍還要和幾位參將議事呢。」
鄭子玄點點頭說道︰「好,這就回去。」
那兩個士兵穿的不是天玄的軍裝,哥哥軍營中的將軍她都認識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了。「你…你們是紫鈴軍。」
這一聲,鄭子玄轉過頭,本國的百姓不會如此稱呼自己國家的將士的,那麼…鄭子玄的眼楮中帶著探究︰「你是天玄人。」
李天雪往後退了兩步,莫相告訴她劫財怎麼辦,劫色怎麼辦,唯獨沒告訴她遇見敵軍怎麼辦。怎麼辦呢,三十六計走為上吧。想到這兒,腳尖點地竄入樹林,這林子挺大的,應該能逃月兌吧。
鄭子玄沒想到這丑丫頭還會武功,愣一下然後追了上去,原本就算她是天玄人,他也不會為難一個女人的。如今一听他是紫鈴軍馬上就跑,而且輕功不俗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有問題。難道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