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南宮燕覺得頭痛欲裂,也記不太清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好像喝醉時見到了夜兒。
「少主,冷清軒的人把別苑圍住了。」管家急匆匆地跑進來,對低頭沉思的南宮燕道。
「圍住了?」南宮燕有點不相信。
「是的。」管家肯定地道,「來人是冷清軒的人。」
南宮燕想,這冷清軒也太小氣了吧,怎麼說他也救了夜兒,照顧了她幾日,不會是擔心我搶了夜兒,先下手為強吧迨。
「走,出去看看。」他倒要看看,這冷清軒能把他怎麼樣?
韓城看南宮燕出來,這個男子看來高貴,氣質優雅,很難讓人感到是他派人把公主傷成那樣的,而且公主在被王爺平安的從這南宮別苑帶走的,韓城一時也想不出這里面的蹊蹺,只有抓了南宮燕詢問了才知道。
「南宮公子,麻煩你陪我走一趟。我家王爺有請。」韓城恭身道,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他還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氪。
「告訴你家王爺,他的好意本公子心領了,本公子和他沒什麼好說。你們這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我的別苑,也不是請人這道呀?」南宮燕說完就往回走,不想再理會韓城。
韓城飛身過來擋住他的去路,「公子,不要難為我。還請跟我走一趟。」
南宮燕拔出劍,「你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上,你若不讓開,就休怪我劍下無情。」
「公子得罪了。我本無意和你動手,但公子不配合,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韓城也拔劍出來。
南宮別苑的侍衛看韓城大有非抓公子去的樣子,都拔出武器,管家過來。
兩方打得難分難解,韓城的一把劍使得出神入化,而南宮燕也得到師傅真傳。
南宮燕想,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但韓城這架勢,自己要全身而退也難。
南宮燕喊了一身,「都退下。」管家和侍衛都應聲退下。
只見他撒下一把銀針,冷清軒的人倒下了一大半。
韓城避開銀針,看南宮燕使出銀針,更加懷疑公主是被南宮燕所刺。
韓城不再顧忌,使出全部的功力,要擒了南宮燕去見王爺。
只是南宮燕非等閑之輩,行走江湖多年,還未遇敵手。兩人是打得難分難解。
大戰三百回合後,韓城落了下風,被南宮燕找到一個機會,受了一掌。
「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我會去找他算這筆帳的,還有你們公主欠我的,我一並會討回來的。」南宮燕咽不下這口氣,冷清軒欺人太甚,救了他的妻子,還恩將仇報。
韓城自知不是南宮燕對手,若是他銀針一出,自己只怕會有來無回,只能帶著手下回去像王爺請罪。
南宮燕看著韓城落敗退走,再細想,若有所思。
想來冷清軒能讓原陸國的皇上都把最心愛的女人下嫁于他,自是有過人之處,應該不會為一個女人而和自己過不去吧。但是也說不準,換是自己,也願傾盡天下換得美人心,也不願別人多看夜兒一眼,只願把她鎖在身邊。
南宮燕落莫的往苑里走,走了十多步,轉身對管家說,「去打探下冷清軒和夜兒的消息。」
他總感覺有絲不安,千萬不要夜兒出什麼事情了。
管家不敢耽擱。
「王爺,屬下無能,沒有把南宮燕擒來!」韓城跪在下方。
冷清軒看韓城受了內傷,料不到南宮燕武功這麼高。
「侍衛也有大半中了南宮燕的銀針,現在大夫在幫忙取銀針。」韓城匯報,「但是這次的銀針沒有毒……」
「繼續查!把南宮別苑監視起來!」冷清軒吩咐道。
冷清軒走進內室,不能再耽擱了,蘊兒雖有自己輸入的真氣護住心脈,暫時不會有危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賭不起。
冷清軒輕輕的抱起冷涵蘊,「蘊兒。我們回京。」
韓城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王爺,全身心都放在王妃身上,越發的覺得自己無能,沒能把南宮燕擒來。
侍衛把馬車架到了苑里。
冷清軒把冷涵蘊抱上馬車,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軟墊,很舒服,自己也在馬車上守護著。
一撥人浩浩蕩蕩的往京城開撥。
一路上到了驛館,冷清軒就把她抱下馬車,親自照顧她沐浴更衣,喂她喝湯汁,這些他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他有時也覺得奇怪,自己遇到蘊兒之前,都是別人照顧他,哪里懂得如何照顧別人呢。
南宮燕的管家一路追蹤,把這些情況告訴在別苑里焦急不安等消息的南宮燕。
「你是說,夜兒受傷了?」南宮燕緊張道,「傷在哪里?」
「沒看到傷口,因為都是冷清軒自己寸步不離的照顧,屬下沒辦法近身查看。而且馬車四周都是冷清軒的親信,都是高手,很難接近。」管家想下了道,「看癥狀像是中了什麼暗器,公主不能說話,沒有知覺。」
「暗器?」南宮燕心思百轉,他一定要去探個明白,即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知道夜兒到底怎麼了。
是夜,一抹黑影潛入冷清軒住宿的驛館。
驛館到處是冷清軒的侍衛和暗衛,要接近頗費了一翻波折。
兩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貼在房頂上。
「王爺,季公子的飛書說,他沒有這種銀針的解藥,研究要一段時間,他擔心公主等不起。而且我們到京城按這樣的行進速度還得好幾天呢?」衛昊道。
「等不起?他是什麼意思?」冷清軒的聲音有些發擅,只要想到蘊兒會再也醒不來,他就害怕,他又不能騎馬,否則馬上顛簸若是引起銀針流竄,那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輕則是一直昏迷,重則是內髒被銀針侵蝕而……」衛昊不敢說下去,因為對面的王爺已是滿臉的怒容。
「南宮燕,若是被本王抓到你……」冷清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的一角應聲而裂。
窗外的黑影對另一個黑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
另一個黑影負責引開冷清軒。
南宮燕潛入夜兒房間,抱起她,飛身從窗戶躍出去。只不過才沒走多遠,就被冷清軒發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而趕來。
南宮燕因抱著一個人,輕功自是比不上冷清軒,很快被追上。
「南宮燕,你好大膽子。趕緊把公主放下。」冷清軒心提到了嗓子口,真怕南宮燕做出什麼對蘊兒不利的事來。
「夜兒中了銀針,你沒有解藥,我須帶她回去,否則晚了,夜兒可能……」南宮燕試圖說服冷清軒。
「南宮燕你別在這里假惺惺,在蘊兒面前做出傷她害她又救她的把戲。」冷清軒邊說邊抽出身上的軟劍,對南宮燕揮去,但顧忌著蘊兒在他手上,而不敢使殺著。
南宮燕抱著夜兒,只能躲避,而沒辦法還手。看著那邊涌來越來越多的人,心想再不速戰速決,夜兒就危險了。
南宮燕從袖口甩出滿天的銀針及拌著藥粉向冷清軒而來。
冷清軒早有防備避開銀針,但避不開滿天的粉末,很快眼前發黑倒下了。
南宮燕帶著夜兒沒有去南宮別苑,而是去了附近一座山谷,他知道南宮別苑已是不安全,早就被冷清軒盯上了。
山谷里別有洞天,小橋流水,有一座小別苑在此。
四個女子听到南宮燕的聲音,都出來迎接,看到南宮燕懷里的女人,還有他緊張的表情,都心中了然。南宮燕從來沒有帶陌生的女子來過這里,平時只有她們四人在此打理這個山中別苑,他一年也難得來幾次這里。
「梅兒,去準備熱水,蘭兒去準備藥草,竹兒,你去把我房間的所有窗戶關好,菊兒你隨我來。」南宮燕邊說邊抱著夜兒往房里走去。
梅兒很快的準備了熱水,把藥草放在一個浴桶里。
梅兒,你留下,其他三人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闖進來。
「是。」三人齊聲說。
梅兒幫夜兒月兌去外衣,只剩一層薄紗衣裙。
轉頭,看南宮燕也月兌得只剩下一條中褲,梅兒的臉不由得紅了,她們從小被人訓練,發誓一生為南宮燕做事。
南宮燕過來抱起夜兒,輕輕的放入藥桶里,她好輕,臉色比初見時蒼白了好多,該死的,是誰下的銀針,這麼狠毒,這是要夜兒的命啊,若是被他查出來,也定要以其人這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他嘗嘗這銀針味道。
梅兒把夜兒扶著,南宮燕也步入浴桶,坐在夜兒的後面,把兩只手掌放在夜兒的後背,「梅兒,你負責往里面添加藥水,只要水涼了就往這里面加水,直到把夜兒腦中的銀針逼出來。」
「是,少主。」梅兒才知道這個美麗絕倫的女子叫夜兒,看少主的樣子,這女子應該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銀針入腦,是要費去他一年的功力才可能逼出來,對少主這樣的人,不是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費自己一年的功力來解救。
三天過去了,梅兒有些心急的,擦著南宮燕額頭的虛汗,她計算著應該還有半個時辰銀針應該就能取出來了。
水不知換了多少次了,幾個人幾天都幾乎沒有合眼。
「啊,少主……」
蘭兒三人在外面听到梅兒的驚呼,都跑進來。
只見南宮燕倒在浴桶里,而地下躺著一枚帶血的銀針。
四人手忙腳亂的把南宮燕和夜兒抬到床上。
「夜兒,夜兒……」南宮燕喃喃低語。
「少主,你醒了?」梅兒拿起床頭的衣服,侍候他起床。
「夜兒,怎麼樣了?」南宮燕扯過衣服,邊穿邊問。
「少主,夜兒姑娘已經醒了,正在喝粥。」
「哦。」南宮燕想想自己也餓了。
「夜兒……」南宮燕對著廳里的女子輕呼道。
夜兒從餐桌上抬起頭,看著門口走來的穿著一襲白衣的英俊男子,在腦中搜索,但是好像並不認識他,「我這是在哪里?你們是誰?我叫夜兒?我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你叫夜兒,是風流瀟灑帥公子我的未婚妻。」他又恢復了自己隨性灑月兌的個性。
梅蘭竹菊都捂嘴笑。
「夜兒?未婚妻?」夜兒迷茫地睜著兩只美眸,看著南宮燕。
「嗯,你看,你的玉佩是不是和我的是一對的?」南宮燕拿著自己腰間佩的玉佩遞給她。
她取下脖子戴著的玉佩,兩塊玉佩還真是很吻合的湊成了一整塊。
她內心有些花痴的想,「哇,這麼帥的帥哥,是我的未來夫君,真不錯耶。」她本就天真浪漫,只不過在冷清軒的府里,得不到冷清軒的愛,加上勾心斗角,只能每天憂郁過日子,哪里記得歡笑是什麼。
「夜兒,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撿了我這麼個絕色夫君,心里美滋滋的。」南宮燕不忘湊過去偷親她一口,他又回到了初見她時的樣子。
夜兒羞怯的低下頭道,「哪有?「自己的心思被他猜中弄得滿臉通紅。
「我平時叫你什麼?」夜兒道,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平時當著人的面叫我燕哥哥,私下叫我相公來著。」南宮燕戲虐的道。
「討厭,你就會欺負我失憶。梅姐姐,你告訴我。」夜兒嬌嗔道。
南宮燕何時見過她這樣嬌媚的樣子,遇到她都是見她郁郁寡歡,就是笑也帶著悲涼,此刻卻是美人苑爾一笑,真的是讓天下英雄都要傾心了。
「我……」梅兒看著南宮燕向自己眨眼,「平時公主都叫少主燕哥哥的,至于私下里,奴婢不知。」
「燕哥哥,我們這是在哪里?」她叫得倒是順口。
他听著也舒服,就是記憶中的味道,那個小女孩,總是跟在他身後,燕哥哥地叫。
「這里是哥哥的山中別苑,過幾日,你身體好些了,我就帶你回家。」
「哦。」
夜兒在南宮燕的精心調理下,身體恢復得很快,只是以前的事都忘掉了。
在山中的日子,夜兒越來越依賴南宮燕,兩人同進同出,同吃除了同睡。他都是看她睡著了,才戀戀不舍的回自己房間。
有時他也想,反正這銀針使她再也不可能恢復記憶了,她也越來越喜歡粘他,他有時真舍不得放開她。一晃一個月有余了,南宮燕得到飛鴿傳書,家中讓他回去。
這日,南宮燕走進夜兒的房間,看她正專心的做一個香囊。
「夜兒,好漂亮的香囊,是給我的吧?」南宮燕在她身邊坐下。
「不是。」
「不是?香囊不是給自己夫君我,難不成夜兒有別的男人了?看來我這別苑得多派些來人盯著你。」南宮燕故作傷心狀。
「是未來夫君,別弄錯了。」夜兒強調道。
「都一樣,你總歸是我的娘子。」南宮燕拉過她,抬起她的頭,低頭看著懷里浮著兩邊紅雲的夜兒,只見她眉如遠黛,眸似清泉,瓊鼻俏立,櫻唇微勾,整張小臉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忍不住的俯身親吻她的櫻唇,味道甜美得出乎想象,他想要得更多,不停的加深這個吻。
她感覺他越來越深的吻,不能呼吸,她漸漸的迷失在他深情的親吻里,這段日子,她失憶了,但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對她的百般照顧,而且梅兒說他為了救自己,而耗費了一年的功力。她不知怎麼回報他,還好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以後有的是時間報答他。念及此,她不由得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熱吻。
南宮燕得到她的回應,身體一僵,隨後就忘掉了一切,靈巧的舌探入她嘴里,不停的汲取她的甘甜。
直到夜兒感覺胸前一涼,一只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服里,她才嬌羞的推開他。
南宮燕看她的眼神黝暗,泛著絲***,「夜兒!我們回家讓母後給我們準備婚禮吧!」。他想完完全全的擁有她。
「燕哥哥。我失憶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想見到娘親再說。」夜兒背過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嗯,夜兒,我們明天一早啟程回家。」南宮燕說完就大步的離開。
第二天梅兒幫她化了妝,著了男裝,不是對她很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
話說冷清軒這邊,那日冷涵蘊被南宮燕掠走,他派人嚴封了各個路口,百里內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半點消息也沒有。他幾乎絕望了,天天喝悶酒。
「蘊兒,你在哪里?」冷清軒對著夜空喃喃道,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念她的好,她給他無數次的美好感覺。
衛昊在不遠處看著王爺,這一個多月每天都看到王爺落莫的樣子,一個人發呆。他以為王爺除了對雨寒小姐不同,再也不會對誰動心。這樣的王爺,看來是對公主動了真心。
「王爺,朝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這里就交給屬下辦吧。」衛昊道。
冷清軒沒有應聲,他要親自找她回來,沒有找到她之前,他沒有心思做任何事,他心中苦笑︰冷清夜的算計是得逞了,自己是對公主動了情了,但是自己現在反而不像開始那樣恨冷清夜了,反而感激他把蘊兒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讓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絲不一樣,有她的日子過得不同。
「韓城,你明天和我回一趟揚州別苑,衛昊留下來繼續找公主。」
冷清軒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想回揚州別苑再看看。
揚州別苑,以前是他游玩落腳的地方,煙花三月下揚州,這里的風情不知迷倒了多少才子俊杰,但再美的景致都比不過風姿卓杰的公主,他的王妃……
冷清軒拾起蘊兒掉落在別苑的絲帕,絲帕上繡著朵牡丹,艷得如火,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把絲帕放進懷里……
他和韓城喬裝打扮了一番,抄小路往京城方向走去。在路過一個小旅館,他莫名的停下腳步,總感覺有什麼力量推著他略作停留。
兩人進了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韓城叫店小二上菜及叫了一壺酒。
冷清軒看著窗外,這里人並不多,來往進出的旅客極少,這時有兩個男子印入他的眼簾。
他略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兩個男子進來,坐在隔他們一張桌子的地方。
「燕哥哥,要不我們再去買一匹馬,這樣走得快一點,要不然何時才能到家?」
「不用,坐馬車舒服。」男人寵溺的道,「累不累?」
「不累。」她怎麼會累呢,馬車弄得很厚的墊子,還有一路上他找盡法子逗她開心,她覺得很幸福。幸福有時就是這麼簡單,來得也是這麼容易,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有一個愛自己的人。
冷清軒是何等內力,加上店里沒什麼人,兩人的低聲的交談都輕易都被他听到。
他不由得多看了兩人一眼,很普通的兩個人,一個是會家子,另一個人有些瘦小,但是感覺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兩人長得雖是普通,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顯得說不出的韻味。
這兩人其實就是化妝後的南宮燕和夜兒。
南宮燕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警惕起來。
夜兒也問過梅兒為什麼要化妝。
梅兒說是少主吩咐的,南宮燕說她長得太美,路上怕會引來不知多少登徒。而他自己他也大顏不慚地道,因自己長得太帥,怕路上的女人愛上他,而他的心只有夜兒一人,怕那些女人傷心做出什麼事來。
夜兒听了,只是被他弄了哭笑不得。
兩人吃完,南宮燕匆匆的拉著夜兒上車,離開。
冷清軒低眉想著,突然躍出去,跳上馬,韓城也跟著騎馬上去,」王爺?「
「趕緊追上剛才那兩個人。」
南宮燕從旅館後面的山坡上走出來。
「燕哥哥,那兩人是誰?為什麼要追我們。」
「不知道。」南宮燕眼里閃過一絲光亮,只是夜兒沒有看見。
既然燕哥哥說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她已經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了。他是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男人……
「走,我們從這片林子里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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