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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185趁虛而入
舒亦然終于抬起了頭，她看向沐韶華，滿眼的不屑和嘲諷。
「……」
沐韶華覺得舒亦然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刺目，但是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因為他的心里，就是這麼期望的。
如果是前者，舒亦然對沐韶景傷心欲絕，那麼他要做的就是好好修補舒亦然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性，並不怕舒亦然最後不動搖。
如果是後者，他會更開心的。
舒亦然當斷則斷，就說明他對沐韶景其實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說不定他最愛地人，還是自己。
這樣一來，他們破鏡重圓的機會也就更大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舒亦然會給他這樣的答案……
「這樣，豈不是正合了陛下您的心意？我為什麼要像個妒婦或者是棄婦一樣的做呢？是我要娶沐韶景，而不是韶景要娶我，他都還沒有表態，我又有什麼好急的呢？」
兩片輕薄的嘴唇微微地張開，里面吐出來的字眼，每一個都異常地清晰。
沐韶華簡直就是覺得，自己就被舒亦然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腦子「嗡嗡」地想著，他沒有想到舒亦然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忍不住想要反駁，但是他又能反駁什麼呢？
「不是我想的這樣，又該是怎麼樣呢？」舒亦然站了起來。
並不算高大的身影，白衣磊落，卻給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確實是你想的這樣，我承認，我並不光明正大。」沐韶華長嘆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但是，你應該知道的，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星星一樣的眼眸，閃著灼灼的光，是一不小心就要把人灼傷的熱度。
「我知道又怎麼樣呢？時間不會倒退，你和我也回不去那個少年。」舒亦然眼里黑白分明。
「然然，你不能不這麼恨我嗎？」
「我不怨恨你，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畢竟誓言這種東西，也就是口頭上說說的而已，你是如此，韶景也是如此，我沒有指望你們能有什麼不同。」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舒亦然回答得平靜，又繼續說道︰「如果你是想趁虛而入，那就免了，我不是那麼柔弱的人，以前不是，現在更加不會是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一點點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嗎？」沐韶華神色冷峻。
「可以這麼說，我和韶景會不會走到底，是我和他的事情，至于我和你，早就在金鑾殿之上，你把我送給了楚映淳之時，就結束了，以前我是不記得了，但是現在我是想起來了，在宰相府的別院里，我就已經做好決定，要做一個了斷了，只是沒有想到，中間出了變故。」
「原來沒有這個變故的話，你打算更早地和我了斷嗎？」沐韶華苦笑。
「是，我本來想回舒夜的，可惜，沒有走成。」
舒亦然的記憶全部幾乎都回到了她的腦海里，現在，她已經真的變成了舒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