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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269一只醉雞
他听著舒亦然若有似無的申吟，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他所有的行為就都臣服在了最原始的本能之下……
舒亦然其實還想說什麼，比如，讓他輕一點，又比如，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重新開始……
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身體幾乎已經不屬于她了……
她的身體，在沐韶華的掌握之中，伴隨著他起伏翻滾，搖曳動人。
而外界其他的事物，都已經被腦子里快要爆炸的塊感給全部排擠出去了……
包括，剛剛的沐韶景，以前的沐韶景，以後的沐韶景……
在滅頂的快樂到來之時，舒亦然總算是知道了，沐韶華于她到底是什麼……
沐韶華是一只醉雞啊，是一只用最陳年的老酒釀出來的醉雞啊……
他讓她醉生夢死，讓她忘卻前塵往事，讓她今朝有酒今朝醉……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還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舒亦然不知道，這樣的一只醉雞究竟是什麼味道。
因為這一只雞于她，根本就無關于味道。
她能感受到只有那些悠長的酒精帶給她的沉迷和迷醉的情緒……
酒的本質，就是忘憂，就是解憂，就是讓她醉生夢死，只能感覺得到各種的快樂……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她的人生，但願長醉不復醒……
多好，她終于遇到了沐韶華這麼一只醉雞。
釀酒時甜蜜，釀成時歡喜，封壇時期盼，初飲時辛辣，品味後濃烈，醉酒後，但願，長醉不復醒……
沐韶華當然是不知道舒亦然在想些什麼的，但是他知道，舒亦然並不開心……
她的縱情，她的聲色，她的主動，都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可是，他只能遵守這個游戲規則……
否則，大概他會連上場的資格都被剝去。
但是，無論如何，他已然上場，那麼就斷沒有退縮不前的理由。
舒亦然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皇宮了。
養心殿，這是沐韶華辦公的地方。
她就睡在他旁邊的軟榻上，醒過來睜開眼楮，就看到沐韶華在批閱奏折。
「你把我堂而皇之地放在這里，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嗎？」
舒亦然揉了揉眼楮，昨夜的事情太多混亂，她只知道自己身體很酸很痛，後來被接連地折騰了幾次，就昏迷了過去。
再後來，她就被沐韶華抱上了馬車嗎？
「你覺得我會怕被人說三道四嗎？」沐韶華放下了手中的朱批，看向舒亦然，眼里帶著笑意︰「現在剛過了午時，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
「好，我要吃鱈魚湯。」
沐韶華這樣的人，哪里會怕人說三道四呢？
若是他怕人說三道四，就不會堂而皇之地帶著舒亦闌上金鑾殿，共听早朝。
若是他怕人說三道四，就不會罷黜六宮。
雖然有了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太子，但是他甚至連一個侍寢的妃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