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蓮莊七代單傳

作者 ︰ 梨花顏、

沈如薰坐在赫連玦旁邊,看他遲遲不語,小臉兒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等了半晌,想听故事,奈何赫連玦就是不說話。

不由得一急,剛放下他的袍袖,這會兒又不自覺的攀上他的手,扯了起來︰「夫君……你快給我說說吧。」

呵……既然蓮莊是七代單傳,前六代是武林盟主,那他便就是那唯一不是的第七代。

忽如其來的動作把沈如薰嚇了一跳︰「別、別……夫君你別打我!」

「啊?」沈如薰傻乎乎的叫喚了一聲,她在等他講故事,現在怎麼變成他問她問題了?

赫連玦听著沈如薰的回答,本是認真的問,此刻不由得擰起了眉頭,似不悅︰「認真回答。」

身邊流水聲潺潺,飛流的小瀑布不斷落下,似銀河,襯著周圍的樹景,說不出有多漂亮……

沈如薰答完後便認真的看著他了,此刻看他皺起了眉頭不由得又急了︰「夫君……我……我認真的回答了呀。」她說知道他很有錢,沒說錯啊……

兩個人之間,仿佛真的差了太多太多……

看著沈如薰的眸光里添了幾分憐惜與憐憫,不過一瞬就悄然不見了……

她怎麼明白啊……

「赫連建天七歲才能習武功秘法,而蓮莊又是一脈單傳,數百年來在江湖中的地位皆由這單傳的一脈去振興,如此一來當時身為武林盟主的赫連太爺自然著急,沒了法子,只能做了另一番準備,從蓮莊麾下的數百位分派堂主之下,選了一位骨骼奇佳的孩子過繼入氏,便是赫連嘯天。」

霎時又恢復了冷然又病怏怏的模樣,低沉的出了聲︰「蓮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沈如薰听到赫連玦又說她還不算太笨,一張正急著的小臉又騰地躥紅了,一雙眸子晶亮,帶著羞意的樣子低頭的樣子,說不出的羞怯動人︰「夫君,你……」嬌羞的把頭一扭,不敢再搭話了。

赫連玦還在垂眸沉思,方才她那般親昵撒嬌,他已經神色略變了,看到她現在又不自覺的與他親近起來,湊得似比方才還近,墨色的眸子驀地就斂了幾分邪魅︰「你真要听?」

「嗯?」沈如薰安穩的坐著听著,不大明白……

「然後便是你想知道的緣由了,幾十年前的蓮莊的蓮莊嫡|系又是一脈單傳,也就是我爹……赫連建天,出生起就確定了繼承之位,奈何我爹骨骼不佳,奇經八脈打不開,所以武學大成之時稍晚,七歲才能開始習蓮莊的武學秘法,縱然三歲就能詠百家文又如何……」

這會兒沈如薰臉上的神情終于豁然開悟︰「所以……夫君,叔父並不是真的叔父?」

「我……我就知道這些了……」語罷,又忽地記起了柳氏曾經罵過她的話,靈感一閃︰「我、我……還知道蓮莊人丁稀薄,七代單傳?六代都是武林盟主!」事情太久遠了,她有些記不清楚了。

急忙辯解,生怕赫連玦忽然又不肯講了。

赫連玦看著她笑,笑了一會才緩緩道︰「蓮莊數百年來確實是江湖中第一大武林世家,你沒說錯,但凡武林中人,無人不敢給蓮莊中人幾分薄面,甚至是敬為上賓。」

支支吾吾的,低頭想了半晌︰「夫君……我、我不知道呀。」她知道的,無非來來去去就是哪些,「我知道蓮莊是江湖第一大莊,嗯……還知道夫君你很有錢……」知道蓮莊在江湖中很有地位,幾乎各門各派都會給面子,是百年來的江湖第一大武林世家……

他允她再問一個問題,是看在她失落的份上,她想試試自己究竟笨不笨,此時就是她試驗的最佳時機。

明明看不起病秧子夫君,巴不得病秧子夫君早點死,卻又在外人面前,甘願乖乖低頭給夫君行禮,還會特意帶了玄武堂的管事來與她道歉……

她想知道其中的緣由,更想听他說他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

也難得現在這兒就只有她與他兩個人……

他說幾十年前一脈單傳,可是現在蓮莊明明就多了一個叔父……還凶得很,又深藏不露,明明就想要謀奪莊主之位,卻又忽然裝作為蓮莊卑躬屈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

「夫君……這是為什麼?」這個叔父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得她剛才跟他從前廳來到了這里,也難得她方才憋住了嘴,這麼就不說話,就陪他安靜的站著……

這個故事,必須是從幾十年前的蓮莊講起的。蓮莊的事情知道多少……

赫連玦看她的模樣,似是沒轍,略支著身子的手一抬,眸光一沉。

她知道錯了,她笨……

似乎沒多少……

難怪娘親那時候會與她說,你知道蓮莊是什麼地方,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嫁進來憑的是什麼?

這和叔父想要蓮莊莊主之位,卻又怕人知道……有什麼關系?

赫連玦看著她迷糊又懵懂的樣子,沒說什麼,只是扯唇繼續講下去︰「但這百年來蓮莊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只因為蓮莊歷來都子息單薄,七代莊主皆是單傳,不過蓮莊能夠站穩天下第一莊的位置與又與這一脈單傳月兌不開關系,但凡蓮莊的嫡|系孩子,一出生便就早已確定了莊主繼承人之位,所有武學基礎打得也比別人要早,三歲習武,四歲能詠百家文……」

言下之意,他的父親赫連建天亦是蓮莊單脈,又何來的一個叔父?

赫連玦听罷,這才抬眸看她,似是意外,她竟知道。

聲名顯赫……zVXC。

「……」沈如薰睜著一雙眼楮,怔忪著說不出話來,原本好奇听故事的模樣也猛地失落,似是要哭了,想了半天,只好掐了顫音諾諾道︰「我……不明白……」

「要,要呀!」她是再確定不過了……

「咦」了一下,又不對了︰「那夫君……你怎麼忽然多了個叔父?」

只見赫連玦眼底掠過一道魅光,只笑不語,默了半天才緩緩說道︰「先猜猜看吧。」

因為若按照剛才那樣來說的話,那叔父天資好,學武應當比公公要厲害呀……

不敢岔開話題,只能依舊听著赫連玦講,弱弱的問道︰「夫君,然後呢……」

「啊……」沈如薰被嚇了一跳,似沒想到還有這麼復雜的緣由在。

罷了,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再知道多一些也無妨,蓮莊就像是一池水,攪一攪就起風波,她都已經在風波之中了,想逃也逃不掉……

似是有些惱了,猛地抬起了手就要朝她腦袋拍去。

就扯君話。為什麼他這麼神秘,為什麼他的身上暗藏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病,為什麼蓮莊里頭這麼復雜……

赫連玦看著沈如薰的眸光里多了幾分沒轍,看著她好奇的小臉,幽眸暗沉,嘴角稍稍上扯,說不出此刻是痛快還是不痛快︰「方才說的你又忘了?」

見赫連玦還是不說話,不由得又扯了扯他的衣袍,晃了晃他︰「夫君……」

赫連玦只稍稍斂了眼中的魅光,把眸子一偏,視線又停落在沈如薰一張小臉上︰「說到這兒你明白了?」

「……」

沈如薰听得眼楮里頭都盛滿了崇拜之情……

為什麼叔父沒有成大事,反而是公公大成了?

好厲害……

可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啊,公公是蓮莊的繼承莊主,但是小時候學武不厲害,很笨,可是這和叔父有什麼關系?

沈如薰忽然又失落了起來……

被這故事撩得心癢癢的,迫不及待的想听下文了︰「那後來呢?為什麼公公成為了莊主,又是武林盟主,而叔父則什麼都不是,如今僅僅是個副莊主?」

勾唇低笑︰「還不算太笨。」又似夸似貶的說了一次。

「然後?」扯唇驀地一笑,頎長的身影也稍稍朝後一斜,慵懶魅人的模樣……

「對啊……」沈如薰經他這麼一說,忽然恍然大悟了過來,她怎麼忘了?

小臉上都躍上了蠢蠢欲動的神色,緊張的看著他,仿佛在屏息凝神等待。

赫連玦看了她半晌,這才將眼底的眸光幽幽收起了。

赫連玦看她急忙皺眉,委屈的樣子,一張小臉因為怕他打她,都低埋了下來,不由得又忽然停了動作,訕訕的收回了手,似冷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悶︰「難道方才你自己曾說過的‘七代單傳’,你忘記了?」

沈如薰被急得垂眸,連晃了他袖袍幾下︰「夫君,我不猜……你就快說了吧,我猜不出來。」

赫連玦見罷這才扯唇,沉聲繼續︰「自然是因為之後我爹修學武功秘法突獲大成,這時太爺才知道我爹並非骨骼不佳,而只僅僅是奇經八脈打不開罷了,一旦打開了,便是武學奇才,根本就不是赫連嘯天能夠比的,我爹二十歲時已經修學秘法達到了十成,而赫連嘯天縱然再天資聰慧也只勉強修到了七成。」

「而後以地支十二年為期一次的武林盟主比試,我爹自然毫無懸念奪得盟主之位,赫連嘯天便只能屈居之下,什麼都不是。」恰巧當時蓮莊有副莊主,赫連嘯天一無所成在蓮莊中的地位更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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