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請她小酌一杯

作者 ︰ 梨花顏、

趕出落棠院?洗茅廁?毀嫁妝?

柳氏听罷皺起了眉頭。

只見身前的七八個大丫鬟、十幾個小丫鬟還在一齊委屈拭淚︰「奴婢們現在連內院都進不去了。」

赫連玦在案桌邊坐著,修長的指隨意的擱在桌上,慢慢摩挲著桌上的錦布,神情慵懶,就是不搭理她。

柳氏只冷冷勾了媚眼,里頭暗光流連︰「上次你被沈家小姐踢折了腰,我知道你心存怒氣,找你來,讓你辦件事,辦好了我幫你解解氣。」

一踏進房便尋一個地方自己坐下來了。

她方才只顧著生氣了,倒是驀地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沈如薰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

柳氏听著,原本一心的微惱,忽然平靜了下來,微微的睨著滿是媚色的眸子。

例如同房,亦或者是其它什麼……

沈如薰看得更加的急了,聲音也有些顫︰「夫君……」

柳氏站在庭院中,望著眼前的竹叢,冷了眼眸。

人走後,柳氏眼中的慍惱這才稍許消了一點,掃了跪了一院的丫鬟,斂了媚眸︰「還跪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走?」辦事不利,還在跟前礙眼。

一旁伺候著柳氏的丫鬟原本看這跪了一地人的庭院,有些被嚇到,怕柳氏被惹惱了,她們也跟著遭殃,此時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听到柳氏的問話聲,立刻就抬起頭來︰「蘇嬤嬤前些天折了腰,夫人您讓她在修養呢。」

底下丫鬟還在跪了一地,听到柳氏這麼問,鼻涕眼淚又都一齊下來了︰「回夫人……是、是這樣的……」當時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赫連玦只收了眼中的暗光,頎長的身影稍稍一退,又把距離重新拉開。

「還有膽子來與我哭……」這幫丫鬟,怎麼就不知道是中了別人的計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看赫連玦似是不高興的樣子,她也小心翼翼的模樣︰「夫君?」

沈如薰看赫連玦這不言不語的樣子,又不是像在生氣,心里拿不定主意,只得又再挪了個位置︰「夫君?」

柳氏想到這一層關系,臉上不悅的神情更甚,直嚇得那幫丫鬟都匍匐了下來,一個個伏在地上,似爬著說話︰「夫人饒命啊,奴婢們知道錯了……」

低著聲︰「你理理我……」

辦事不利,竟然還敢來瀟湘院哭訴,這是要她幫她們出氣嗎?

現在她們全都被弄出來了,以後這些事兒,可怎麼做啊?

沈如薰被赫連玦的冷漠嚇得有些忐忑,只好再勉強的出了聲︰「夫君?」

「夫君,你終于願意理我了?」僅僅是這麼一聲輕應,便讓沈如薰高興得不能自已起來。

「一幫無用的廢物……」只冷冷的罵了一句。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要不然他為什麼自從回來以後,就是不肯理她?

片刻過後,一個老嬤嬤撐著腰從後頭出來,直接來到了柳氏的身邊,與柳氏行禮︰「夫人,你找老奴?」

哪來那麼多話語中所出現的巧合的事情?莫名其妙的陪嫁丫鬟就大清早起來嚷嚷?還說陪嫁的嫁妝被毀了?那麼多嫁妝,有活物也有死物,豈是這麼容易一齊毀了的?除非是刻意……

差些從座位上跳起來。

再回首,朝著身側站著的丫鬟吩咐︰「你去把那張我不常用的榻子搬來,副莊主從西域送回的那張毯子也鋪上,沏一壺茶先備著,就等著少夫人來。」

柳氏畢竟掌管了蓮莊莊內事務這麼多年,早已見多了內院的斗爭,听著她們這些哭哭嚷嚷的訴苦聲,一下便挑了其中的重點,反述了一二。

「奴婢們怎麼知道少夫人會打著這樣的主意,忽然就端拿起了架子了……」她們一直都以為少夫人是什麼用都沒有的呀,「上一次少夫人見到夫人只是知道發抖,奴婢們怎麼知道她忽然就硬了氣起來了。」若是她們知道沈如薰還有這樣的一面,打死都不敢說那樣放肆的話呀……

今兒,就讓她會一會這膽大包天的沈如薰。

不時看看赫連玦在做些什麼,或者在藥里動手腳……

蘇嬤嬤與貼身丫鬟听著柳氏的吩咐,兩個人齊齊應聲︰「是,夫人。」匆匆忙忙的退下了。在徹冷委。

那些丫鬟本是在哭訴,還想著柳氏能把她們調回來,不用做苦活了,這會兒听到柳氏略惱怒的聲音,急忙磕頭︰「是……夫人息怒,奴婢們這就走……」

清脆動听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赫連玦听著她的喊聲,只微斂了幽暗的眸子,緊抿著唇微扯,就是不作應答。

沈如薰站在門口處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見他默不作聲,終于忍不住也跟著他踏進了房內,從外間跟到了里間,看著他坐下來,她也跟著坐了下來。

沈如薰看著現在的狀況,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擰了眉頭,訕訕的出聲︰「夫君……你怎麼了……」

這些告狀的丫鬟原本還在大大咧咧的哭著,看見柳氏忽然站著不動,媚眼似有寒意,她們也不敢說話了,只打著哭嗝,拭著淚,等著柳氏發言︰「夫人……」

她們原本是被柳氏安排在落棠院里頭監視莊主的,名義上是派過去照顧,暗地里卻經常听從柳氏的差遣與安排。

蘇嬤嬤原本就對沈如薰懷恨在心,上一次被折騰得,一把老腰現在都還在疼,听到了柳氏的話,一下子便上了心︰「夫人你說,老奴定當辦好。」

柳氏依舊站在原地,听著她們的話,柳眉稍蹙著,冷了半晌,緩緩出聲︰「你們是說,今兒大清早,天還沒亮,落棠院就唱了這麼一出戲?沈家那個陪嫁的丫鬟說你們毀了少夫人的陪嫁嫁妝?然後引了後頭的事情,少夫人借口你們與她爭執,直接端拿了身份,將你們清理出落棠院了?」

似乎膽子也變大了起來……

不過是等著唱戲收局罷了……

她們竟還去與別人爭執?這不就是等著叫別人抓把柄,除掉她們?

眸里掠過一瞬不解的慮意︰「蘇嬤嬤呢?」朝身側的另一個丫鬟問。

「欲除之而後快……」喃喃出聲。

無論她怎樣叫他,他就是不作回應。

柳氏的眸光有些暗︰「讓她別修養了,能動了就給我出來,我有件事要交給她辦。」

一下子從落棠院的高等丫鬟,忽地變成了蓮莊里的下等丫鬟,做的還是那些又髒又差的活兒,她們自然不樂意。

說完亦是又再冷冷的笑了一聲。

言罷,一群人趕緊落荒而逃,似風卷殘雲般,不過一瞬整個瀟湘院便空了下來。zVXC。

只怕這出戲,是沈如薰那丫頭早就安排好的了……

原本媚人的眸子此刻也顯得凌人得很……

奈何赫連玦任由她怎麼喊,如何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是斂著墨眸,暫不做聲。

似是害怕被懲罰,底下跪了一地的丫鬟也顧不得身份了,先張嘴辯解再說……

看柳氏太久沒出聲,她們繼續張嘴,抽泣︰「夫人……您可要為奴婢們主持公道啊!」滿是委屈。

「是……」丫鬟急忙退下,去叫蘇嬤嬤了。

低著頭的模樣,說不出的委屈憐人……

此時的落棠院中,一院子的丫鬟都被清理了一遍,依舊還是很清淨的模樣,沈如薰方才追著赫連玦的身影走,一直從回廊里頭,跟到了臥房里頭,此刻偌大的一個房間里,赫連玦似悶了一口氣,斂了一身的邪魅,就是不怎麼搭理她。

柳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廢物,留著何用。」

這些丫鬟听著,似是要被懲罰的征兆,不由得哭得更是厲害︰「夫人饒命,饒命……是奴婢們無用……」

厲了聲︰「莫不是等著我罰你們?」

柳氏听完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站在竹叢邊,也不說話,一整個庭院頓時便靜了下來,氣氛僵得很……

再嘗試性的喊了一聲,身子也稍稍往他所在的地方挪去,再湊得近了一些,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縮短了一些。

無論她如何努力,他就是不搭理她,沈如薰不由得小臉上也添了幾分郁悶,最後只能訕訕的出了聲︰「夫君,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了?」小臉上滿是不解。

赫連玦原本還想放她一個人糾結一會兒,暫且不搭理她,這會兒听到她這委屈難過的語氣,不由得終于抬起眸看她,只低低的出了一聲︰「嗯。」

端起了少夫人的架子?趕出了落棠院?

柳氏只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現在就去落棠院把沈家小姐給我請來,就說我今兒心情大好,讓她來陪我喝茶,小酌一杯。」

特別是沈如薰嫁進來後,她們的任務就更加重了一些,還得時時刻刻觀察赫連玦與沈如薰的異樣……

柳氏听著她們的回答,臉上的神情顯然十分不好,看著她們這些丫鬟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凌厲。

赫連玦看著她這喜不自禁的模樣,勾了勾唇,這才終于肯重新正視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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