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為她舍棄娘親?

作者 ︰ 梨花顏、

之前方建起勢力之事,他們性子還未斂,在江湖中亦是迫不及待的出人頭地,赫連玦卻是堅決下令壓制,但見蓮莊必繞道行之,不與赫連嘯天起沖突,亦不與蓮莊公然作對。

起初他們以為主子是懼怕,後來才知道這是為了將勢力深藏,但凡想要長遠,只能在前期忍氣吞聲,于是他們便也只能按耐住性子,行事盡量低調,近來兩年是在江湖中發展得越加快了,生風堂、火舞堂收容了不少能人異士,而飛羽營與上清宮,明殺暗殺的殺手也驀地加了一倍,甚至有人上門投靠……江湖中也多了這幾股勢力。

只不過是單獨行事,還處于蟄伏狀態……

似又進入了戒備的狀態,一方面是省了赫連嘯天的試探,閉門不出的休養,消了戒心;二是他少了這些繁瑣,沒了叨擾,樂得自在……

幾個管事這會兒只是恭敬的再躬身握拳,終于反應過來︰「是,主子。」

要給叔父一點顏色瞧瞧了,也不隱藏了?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摻和再一起……更是讓人難以琢磨了。

大手緊握著小手……

都可以是管理不力的證據。

告辭後便一齊退出了這主臥……

感受到她的異樣,他忽地回了身,看著她。

「主子,玄武堂如何?」

算是回了眼前這幾個管事的問題,大手伸到了衣袍後頭,將沈如薰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握住了。

不僅是要開始拿赫連嘯天開刀,且在江湖上,也毫不避讓了……就連蓮莊中的玄武堂,也要收入囊中……副莊主管事不力,莊主帶病接管……

赫連玦只是低沉出了聲︰「依舊。」

「主子?」

只見赫連玦說完方才之事後,這會兒提到了玄武堂,只讓他們凝起了神。

這會兒听著命令,遲遲不知道如何接令……

「主子,這幾日落棠院戒備依舊嗎?」既然已經下了這番命令了,那應當之後的事也不簡單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幾個生風堂、火舞堂、飛羽營、上清宮的管事正恭敬的站著,還在回味品嚼著方才赫連玦的話,這會兒听到赫連玦再出聲,又一齊凝了神,听赫連玦再吩咐。

不讓她再亂動……

仿佛只是一瞬之間,離開之時猶如進來時那般迅速,行蹤鬼魅……退出之時幫赫連玦重新把門帶上,而後便是再沒了聲……徹底的走了。

就像是喊他們進來時那般突然……

冷意略斂,多了幾分暖意……

「嗯。」赫連玦最後只低沉的出了聲,說完之後便斂了眸光再也不說話了。

似緊張,一雙水眸也汪汪的泛著亮光︰「夫君,你……真打算這麼做了?」

沈如薰這會兒一口氣似噎在喉間,只覺得心里頭跳得快得很……

霎時又是方才他們進來瞧見的樣子,晨起慵懶中帶了幾分氣勢,也多了幾分威嚴……

「是。」這幾個管事又再齊聲應答,「那主子,屬下們告辭……」不敢再打擾赫連玦。

「夫君……」沈如薰站在他身後,又再低低的出聲。

手心間有暖意。

「下去吧。」赫連玦這會兒才斂了幽眸,收了停在他們身上的視線。

明知不能為而為之……

只怕是不久之後,一場血雨腥風也要隨之而來了……

昨日之事,主子確實是生氣了,不僅可以暗中生氣,更可以以蓮莊莊主的身份將這一份不悅表露出來,昨夜氣到發病,今兒便略怒的將玄武堂收復,收回手中自己親自掌管,易主不過是一瞬間……因身體不好還要親自打理,更似證明了他對昨夜之事的慍惱,又似冥冥中證明了威嚴……還有這「身子不適」的無力感……

玄武堂以下犯上之事,他們是知道的。

緊接著便是听到赫連玦低沉的話語聲︰「最近玄武堂是越來越放肆了,呵……」低低的輕笑聲,似乎在說什麼再輕巧不過的事情,話語中似惱,又不似惱,只是不悅了,「是應該好好休整一番了……」

說是繼續裝病,卻又不再是繼續裝病……

不過手剛伸出,還未來得及扯上他的衣袖,赫連玦在前方已經再次出了聲︰「還有昨日玄武堂之事……」再一次開了話頭。

除了威嚴仍在,名義上玄武堂仍是直接效命于莊主,其余規矩早已不知消散到了何方……

人走了,房中就又剩下了兩個人,喧鬧過後又是獨處……決初為壓。

既然已做了決定,蓮莊之外再有何風雲,都不關他的事了……

沈如薰根本就沒有準備,思緒還停留在方才呢,听到他說以後行事不必再低調了,又再听到他借口她被綁之事,干脆把玄武堂也收回了,只迷糊怔忪……看他忽而轉身看著她,她嬌小的身子顫了一下。

赫連玦眼底又掠過一份略帶冷然的邪魅……似運籌帷幄,有種鄙睨天下的氣勢……

又是讓赫連嘯天無言以對,恰巧昨日之事,借題發揮,沒有辯駁的余地……

既然赫連嘯天竟然膽大包天,膽敢用玄武堂之中的人……那他便也能用這些罪名再還回去,一件,一件,丁點不漏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來昨日之事,主子確實是惱了。

沈如薰只好忽地安分下來,再听他將事情安排好,「待會你們退下之後,也順便部署一番,就說這幾日我身子不適,謝絕見人了,就連別院的人都再禁止進入落棠院來。」勿打擾了他的休養。

面前這幾個人皆一齊出聲,似對赫連玦這個決定有些意外。

赫連嘯天在江湖中的勢力被莫名其妙的打壓,能夠報復之前的仇,他們蠢蠢欲動摩拳擦掌,而赫連嘯天只怕是要焦頭爛額了……

十年前赫連嘯天借由他身子不好之事,愣是將玄武堂從他手中接走,柳氏在一旁幫腔……那時他仍是將他們當做這世上唯一最親之人,確實是身子不適,叔父暫且幫著打理也無謂……可之後的事,一直緊抓著不放,看重玄武堂,再也不留半分間隙,讓他插手半分……

再低聲︰「待會出了落棠院,你們便幫我把玄武堂中的管事喊到落棠院來,就說我要見他們,從今日起,玄武堂徹底歸我所管了。」

像是沒料到,主子決定收復玄武堂,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赫連玦似乎感受到了她細微的動作,頎長的身影只一傾……

幾個管事只看著赫連玦,听著赫連玦最後似噙著冷笑的這句話,略有些明白了……

有人忙于疲憊,有人悠閑看戲。

听從赫連嘯天的命令,意圖對莊主不軌,他們亦是有所耳聞……

可此時,赫連玦說的這番話,語氣雖輕淡,卻是魅人得陰寒刺骨,就仿佛談笑間取命不見血似的,一個決定……也似征兆著改變以往的行事作風。

沈如薰這會兒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一只手扯著他的衣袖,而他方才回握的動作仍舊,只將她牢牢緊抓著了。

沈如薰听著這些對話皺起了眉頭,抓著他衣袍的手又再輕輕一扯。

除了這些年內,他不斷安|插進玄武堂中的人,其余的人只怕是都以赫連嘯天馬首是瞻了,像是差些都忘了,誰才是這蓮莊的正主。

原本就都是行事利落之人,這會兒接了令,看沒再有別的事情了,該如何做,一切都清楚了,就也沒再滯留的理由。

赫連玦臉上多了幾分邪魅,幽斂的眸光中隱約多了幾分冷意︰「護莊不力,打理不善,十年無一進展,也是該回來了……」

就在離玄武堂如此近的玄武湖,「舞娘」刺殺,晚宴上少夫人被綁架……

雖不是明面上管蓮莊事物的人,但是赫連玦的命,也一齊听了……

「夫……夫君……」沈如薰此時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在他的身後出聲。

又是這干脆利落的樣子……

听著前頭的話,他……的意思是……

束手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夫君這是沒有耐心了……zVXC。

在他身後微微伸手,囁嚅著唇,低出聲……喊了他一句,卻沒了下文,只想扯住他的衣袍。

難怪他方才說,「不會了」,不會有叔父與娘親再圖謀不軌的時候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再讓他們再有這種時候。

與方才不同的是,她一直沒有伸出來的手終于落到他的衣袍上去了,輕輕的扯了一下……

「是。」幾個管事只好再接了令。

其實前兩日之事他們也是略听到了風聲,玄武堂中之人受赫連嘯天之命,入落棠院密探之事……還有昨日玄武堂之人再次逾越圖謀不軌之事,還綁架了少夫人……

這些話,他們一定帶到,余下需要安排的事,他們也會自己處理好……

不想再容忍叔父和娘親了,可是……

沈如薰似有些欲言又止,只看著赫連玦出神,眼中也多了幾分掙扎與猶豫……

她明白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主動出手,一直在隱忍,一是因為能力問題,要韜光養晦,而另一切……只因他對娘親的感情,這會兒……夫君是為了她,而舍棄娘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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