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不要這麼嬌貴嘛

作者 ︰ 梨花顏、

他難得這樣喊她全名,這一次一喊,霎時就讓她扭動不安分的動作停了下來。

原本就委屈,這會兒看著他,眼淚欲落未落,掛在眼角處更是動人,讓人心間動容,卻又無可奈何。

赫連玦只垂眸看著她,她難道方才听不見他說的話嗎?

「如薰,你誤會了。」只得再沉聲重復了一次。

若是對待別人,他定是沒有這般耐心,能夠在這樣的事情中給她再解釋第二次?遙想六年前,他知道久病不起的真相後,關著自己整整好些天,在那些日子里頭一語不發,亦是不去見人。

直到將一切理順,撫平。

再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時的他早已不像是當年的他,但骨子中仍有些許共通之處,否則方才他也亦不會一聲不吭,只沉著一張臉任由著雪蓮看他,任由她放肆的說那些話語,想要讓他跟著她回夷族中去。

「我與雪蓮什麼都沒有,不過是來問她一些話。」

沈如薰听著赫連玦的解釋,此刻還仍被他抱在懷里,只覺得懷抱暖得很,可是她的心卻是冷得很,小臉上的神情有些心疼到憔悴,此時從主臥里頭出來尋他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撞見他們兩人相擁時的驚怕,像是觸動了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听著他的解釋皺起了眉頭,她听出來了,也听明白了,他說她誤會了……合著她方才看到的一切都誤會嗎?

還有他此刻話語中吐出來的名字,雪蓮……原來她一直不曾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夷族少女叫做雪蓮。

極好听的名字,與她的相比不相上下,一卉如薰一室香,一朵茉莉,一朵雪蓮花。

「夫君……」沈如薰似更加難受的低了聲。

這會兒根本就听不進解釋,只覺得他的話讓她心里頭更亂了。

抬眸望他,「放……」

本是想懇求他,放下她吧,這會兒這里不僅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雪蓮站在一旁,奈何一抬眸,落入眼中的是赫連玦沉了的眸,幽深的眸光仿佛聚著暗涌,沉得有些嚇人……

他這一刻似是心情不怎麼樣,而她卻是仍在鬧著,只覺得胸間似缺了空氣,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終于是止了聲,在他懷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怔怔的望著他看……心里頭難受得很。

她猶如小鹿受傷般的眼神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就知道她是多想了,看錯了,正欲將她再帶往前去。

只見沈如薰停頓了一下,終于再緩緩的出了聲︰「夫君……我沒看錯,我知道的。」

若是看錯,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

早上在凌波亭是如此,此刻又是如此,只不過早上兩個人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而這一會兒,已經是抱在一起罷了。或許夫君沒有抱雪蓮,可她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雪蓮一靠再靠,直到要貼到他身上去似的。

耳听為虛,可是眼見為實,連眼楮都能騙人麼?

赫連玦看著沈如薰此刻的表情,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眼底的質疑與不確信,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楮?

殊不知眼楮也有犯錯的時候。

「你知道什麼?」低沉的話語,似有些怒了,終于心里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身世未明的情況之下,還要與她再解釋,一切只因他不舍她難過,見不得她此刻受傷的表情,略挪眸,沉聲的一剎,卻是又看到她正想悄悄捂起來的小手,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似乎傷的不輕,已經擦破了血脈。

不由得再沉了聲︰「別亂動。」

沈如薰這會兒徹底不敢動了,而赫連玦已經明白她到底想著的是什麼了。

只怕早上在庭院中,石凳之處,她的反常也是因為這樣,難怪他看著她只披了一條外衣,那般神情失落的坐在枯樹下,伴隨著寂寥的秋風在嘆氣,而他問她卻是言之有它,支支吾吾,還問他「夫君,你最近想听歌麼」,思及今兒早上凌波亭之事,好像他是有和雪蓮說過這麼一句話……

難道在那時,她就誤听到了什麼?

赫連玦此刻只幽凝了眸中的暗光,抱著她的力道也驀地加大了一些。

直接把她再往西廂房中帶,直從回廊處把她抱到了雪蓮所在的地方。

雪蓮還在自覺的把自己當做空氣呢,看著方才沈如薰與赫連玦的爭吵,心里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可是這會兒赫連玦把人帶到她身邊來了,她反倒緊張了。

上一次看著他們倆人在一起親密,那是隔著好遠的事情了……所以沒有感覺。

這會兒看著赫連玦又這般呵護的抱著沈如薰,與那天差不多,方才直喊了沈如薰的名字後,卻又是這般深沉的眸光,就好像永遠不會凶沈如薰似的。

可他方才卻那樣冷冷的睨著魅眸看她,她連笑都不許。

雪蓮心里頭也多了幾分不痛快,像是唯恐天下不亂︰「欸,她怎麼摔了呢?站都站不好麼……沒事,你們中原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你把她放開,我來扶著她就好了。」故作殷勤。

不知道赫連玦叫什麼名,又不想在沈如薰面前露餡,只好故作親昵的說話,含糊指代,說著就想要把沈如薰從赫連玦懷里頭接過來。

沈如薰原本是想要掙扎出來的,這會兒听到了雪蓮的話,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從赫連玦懷中抬眸看了一眼雪蓮。

此時赫連玦擁著沈如薰的手也驀地一滯,而後下一瞬︰「不用了,這是我娘子。」

再沉了聲︰「中原人說男女授受不親是指我與你這樣的,不包括我與如薰這種。」

像是怕她弄不清情況,誤讀了中原文化,特意沉聲解釋。

雪蓮不由得撇了撇嘴角,扯出不樂意的笑來,笑聲霎時傳遍四周,清脆的很︰「知道了,你真小氣。」略帶不甘願的抱怨。

還真是緊張懷中的女子啊,竟然這般不客氣的與她撇清關系……

也不管會不會讓她傷心,唉……

雪蓮這會兒被氣得有些自憐自艾,只得不開心的原地走了幾步,鈴鐺聲霎時又輕響遍地。

沈如薰听著赫連玦的話,這會兒終于有些回緩過神來,好像……真的是她誤會了麼?夫君其實……和雪蓮並沒有多大關系?

此刻眸光仍是落在雪蓮身上,看到雪蓮臉上不痛快的表情,就好像在想著做什麼壞事而被赫連玦一口回絕了過去,當眾打了耳光。

可她姓子大大咧咧的,自然不知臉皮是何物,這會兒也不放在心上,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只是依舊不悅。

像是不滿同樣是女人,而且她明明姿色上佳,可赫連玦卻對沈如薰更好一些,那些緊張與疼惜,是裝不出來的。

這會兒又不由得嘟囔出聲︰「不過是摔一下而已,又不是摔斷腿了。」

那玦人薰。說著說著,仿佛還是惦記著讓赫連玦回夷族,她當聖女,他當族長之事,像要把沈如薰從赫連玦的懷中帶下來︰「女人,不要這麼嬌貴嘛,你們中原的姑娘就是這樣。」

其實她早覺得沈如薰在赫連玦的身邊礙眼了。

沈如薰感受著她拉扯的力度,這會兒更是莫名其妙了,原本還因為剛才的事情覺得心里頭難受,可這會兒只覺得可笑,看來她真是看錯了……

這樣的女子,好似天生就會做出親近之事的,若換成別的姓格的人,這般看著赫連玦抱著她,不是應當心底里想著壞心思,背地里做些壞事麼,而雪蓮倒是大大咧咧直接干脆扯了下來。

赫連玦抱得緊,而沈如薰這一刻看著雪蓮,已經不再亂動了,也沒有要掙扎開來的意思。

雪蓮這麼一拽,沒帶下來,反而好像讓他們更親密了。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就是一個來瞎攪和的……更是覺得郁悶,還不如不扯呢。

赫連玦看著雪蓮的動作,這會兒稍挪了一步,把沈如薰護得更緊,方才似摔得不輕。Zlsc。

看來這西廂房,也是需要好好整理一番,除此之外,卻是把眸光又落到了雪蓮身上。

方才他與沈如薰解釋了,他與雪蓮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來問些話罷了。

此刻將沈如薰再一擁,一帶,將她放下來。

是他主動放,而不是被雪蓮使壞,將沈如薰又稍稍帶到了身側,護了起來。

沈如薰這會兒一沾地,腳還有些軟,在他懷中聞多了他的冷香味,衣間也沾染了幾分他的味道,被他擁在一側,這會兒已經不掙扎了,只是想要知道夫君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是她真的誤會了,還是……

果然如他方才所解釋的那樣,只是來問一些話而已?夫君他……要問的又是什麼事情?

沈如薰這會兒略抽噎,只是呼吸有些微微急促,像是有些喘的樣子……被他這樣一帶,他不出聲說話,她也不出聲。

而雪蓮看著赫連玦這一個細微的動作,魅色的眼眸一勾,又是再「呵呵」的脆笑起來。

「夷族人,娶了一個中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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