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受驚之馬

作者 ︰ 梨花顏、

可……沈如薰小臉一糾結,霎時憋得通紅起來。舒駑襻

她這麼不諳江湖之事都明白,今日之事絕對不會這般簡單。

雖然夫君成功的設了這一局,但李天行既然奉了叔父的命出來,就不會再讓夫君回去了。

在馬車中也按捺不住了,不知道她出去能做什麼,但她就是想要出去,緊張得想要去到他的身邊……她不要一個人待在馬車里。

沈如薰還未從馬車中|出來,外頭一聲厲喊——「殺!」,李天行已經提起了劍。

這劍是朝著赫連玦刺過去的。

赫連玦依舊站在馬車上,魅人的眸眼微微暗斂著,說不出的凌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天行以及一幫黑衣人,只不過是在做最後的困獸之斗,看著直往自己刺過來的利劍,無動于衷……

李天行更是怒得想要拼死一決。

赫連玦只微扯了嘴角︰「東辰,解決掉。」

解決掉了今日便收局,根本無需再去到九州了,直接帶著李天行的尸首回蓮莊,余下便是讓赫連嘯天身敗名裂,削奪副莊主之位,原本就是繼子,再剔除赫連之姓,輕而易舉。

蓮莊分堂亦不會冒著天下大不違公然站在赫連嘯天這邊。

眾叛親離……利益與自保之間,讓他也嘗嘗眾叛親離的味道。

讓他也嘗嘗……被騙與欺瞞多年的味道。

娘親不親,叔父不軌,世人皆炎涼的味道。

赫連玦唇邊是淡淡的笑,依舊獨絕的身姿,李天行提劍而來,數十黑衣高手緊隨其後,只可惜還沒有靠近赫連玦進兩尺之內,霎時就被飛身而來的東辰截住了,瞬間又是拼殺的聲音。

東辰帶人上前,玄武堂中最精英的高手也一齊拼殺,短時內不相上下,越來越多的人摻入其中。

李天行暴戾喊叫︰「還愣著做什麼!」之前赫連嘯天安排在行車隊伍中僅存的人也驀地倒戈再打了起來。

沈如薰在馬車中听到外頭的聲音,這才是最激烈的戰爭,甚至比方才還要動人心魄。

實在忍不住了,微微在馬車中探了個頭,去看赫連玦到底這會兒是什麼情況,是不是被包圍著了,會不會受傷。

不斷有人中劍慘叫的聲音︰「啊——」

心也跟著緊繃起來。

赫連玦被東辰帶人護了起來,這等時候,根本就不打算親自動手,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混亂。

而李天行招呼了數十黑衣人一齊殺過來,慌亂中卻是不斷的將劍指向別處,冷冷的不經意把局勢往別處帶,逼得東辰不斷跟隨著他走,赫連玦看著眼前的局勢,不由得微微凝了冷眸。

「主子,往後退。」東辰出聲。

赫連玦依舊是站在原地,仿佛未曾听見一般。

從這個角度,他恰好擋著沈如薰,整個馬車亦也牢牢的在他掌控之中。

東辰見赫連玦不動,不由得只能勉強一邊解決李天行以及眼前的黑衣人,只見來勢洶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天行眼中掠過一瞬的冷笑,赫連玦不動,他依舊有的是法子讓他動。

方才已經注意到了,馬車中的少夫人是莊主的心頭之血,若是傷到幾分,怕是已經成事一半,他算計再好,都讓他疼上幾分。

最初之時能將赫連玦從馬車中激出來,此刻自然還有辦法……

「上!今日我等就算死在這里,也死得其所!」豪言壯志再出,全然把自己與暗殺的黑衣人放在了一塊。

黑衣人們也似得了激勵,朱雀堂的堂主都這般說了,自然相以附和︰「是!」

有眼尖的霎時已經看到了李天行眼中傳遞的訊息,看了一眼赫連玦所在的位置,又順著李天行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馬車里頭,似乎感知到了里頭的動靜。

沈可天麼命。沈如薰時刻關注著外頭的戰況,听到東辰喊赫連玦後退,可是他卻為了保護自己,半分未動,心都要緊緊糾結在一塊了,揪心得很。

低哭的聲音出︰「夫君……」傳出了這馬車外。

「不要管我……夫君……你快走!」

不必要保護著她,哪兒都不去,直直站在這馬車前挨殺,明知道所有人都是沖著他來的,他卻半分未動!

都這樣危急的時刻了……

東辰拼命擋著,因為赫連玦不曾有挪步,受于制約,他也只能施展六七分,看似漸漸暫時落了下風。

李天行見勢一喜,越是出聲︰「他就要挨不下去了,我等再上前幾分,這一夜就是我們勝了!」

惹得局勢越是瘋狂了起來,對打聲連連。

「夫君……!」沈如薰在馬車里頭都要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喊聲帶著哭意,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李天行只是冷冷的笑著,刻意裝作不在意沈如薰的樣子,引領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赫連玦的身上。

東辰只能再堪堪的出聲︰「主子!」

「來人,保護馬車!」

「是!」

一期盼赫連玦稍微挪動幾步。

赫連玦幽斂的眸光,這一刻的局勢,長久下去必定是手下的人贏,只是東辰再挨下去,必定也會受傷。

魅眸一挑,瞬間是凌人的神色,目空一切,卻是耳中听見沈如薰哭喊的聲音。

「夫君,我求求你——」

她是真的害怕,她都怕死了……他怎麼就不知道她心疼害怕呢?晚宴上她被捋走了,他都能為了她而差點真相敗露,為了她而不要自己了……這會兒又再是這樣,哪怕再胸有成竹,可是……

他嘗過了興許會失去她的痛,知道那種害怕她出事的感覺,可是怎麼就不能諒解一下……她也同樣害怕失去他的感覺?

今夜這一番廝殺,已經死了多少人?

一個密林中,漸漸揚起的瘴氣,期間夾雜著血腥的味道。

馬車外頭陳尸遍野,傷了的人還在低低痛苦的呢喃,這一夜,就恍如一片人間地獄。

「夫君……他們保護我,我在這馬車內乖乖不動,你……保護好自己,好不好?」她都要哭得眼淚鼻涕橫流,一顆心也要跟隨著一起碎掉了。

既然胸有成竹,那就不要怕,也不要遲疑這一刻。

再而低聲呢喃,在哭求︰「夫君……我求你了,我害怕——」

我害怕這三個字恍若一顆石子,驀地砸到了赫連玦的胸膛間,只見修長的指握了起來,不為局勢所動容,卻是為了她那一句話而動容。

頎長的身影微微一晃,似是有了反應。

東辰也在這一刻急忙出聲︰「主子,快退。」

來人似乎越來越多了,就似瞧準了這一刻,見赫連玦遲遲不肯動,就等著他們來殺一樣,都一齊撲過來了,哪怕在別的地方對峙,也匆匆抽身飛撲過來,加入這邊的對決。

似都秉承著一句話,擒賊先擒王,赫連玦才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保護赫連玦的人分了幾撥,其中一支去保護馬車,此刻听著沈如薰聲音傳出的方向保護著沈如薰。

「主子,交給我們!」反正沈如薰不是對方的重中之重。

此時的局勢,還是保護赫連玦最重要,心如明鏡,心知赫連玦才是對方的最終目標。

李天行也掐好了時機,早已目露得意之色,狂出聲︰「他不敢動,快上!奪首級,就趁此時——」

赫連玦看了一眼正保護馬車之人,全是玄武堂中的精英,還有東辰也分了幾分神看著馬車,終于堪堪挪了一步,給東辰讓了分寸地方,施展功夫,不至于為了保護他而身受重傷。

是體恤,也是為了沈如薰。

沈如薰在馬車中看他動了,這會兒終于哭得不那麼厲害了,像是心頭一塊大石放下了,只剩低低的嗚咽聲︰「夫君……」這樣就好,就好……

李天行就是在等這一瞬,所有人都在對付赫連玦,心中早有死意,自知活不長久。

他只能傾盡全力造成這一瞬的假象,再高喊了一聲︰「殺!」14965925

所有人往赫連玦沖去,看似要突破東辰之圍,就連此刻護在馬車邊的玄武堂之人都心急的下意識朝赫連玦之處看去,千鈞一發之間……

「哈哈……」李天行一聲狂笑。

卻是忽然劍鋒一轉,不是去刺馬車中的沈如薰,而是忽然朝前方的幾匹馬刺去,一劍斃命。

馬車極大,四匹馬一齊駕動,這一劍死了一匹,垂危掙扎,其余三只卻是徹底驚慌了起來,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

卻是他極早便籌謀好了的,看著三匹馬同時受驚,幾道嘶喊,終于把所有人從夢中驚醒。

「少夫人!」

護在馬車旁的玄武堂之人也驀地回過了神,可這時已遲——10njt。

受驚的畜生與才反應過來的人相比,縱然是武林高手也難及獸性。

赫連玦也才方挪了步伐,此刻在馬車之上卻難以站立,一邊是四面八方飛撲而來的黑衣人,殺氣正鼎,東辰想護也來不及,一瞬間出事,根本無法顧全!

要麼任馬竄出去,要麼護赫連玦。

冰冷的聲音︰「快殺馬!」還是赫連玦最先緩過了神,剎那間凝了厲眸!

只可惜一手揮劍防人,一劍在手難以刺馬,三匹馬的沖撞力道如何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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