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麼……至少感激救命之恩也是可以的吧!」
傲君邪小聲嘀咕道。
「傾狂失手被擒,也是為了風雲國和王爺的征戰,既然因王爺而起,是公事,王爺救我回來,也是理所當然份內之事。」
傾狂淡然說完這些話,已然飄然而去。
其實,她本來是想要感謝傲君邪的,只是,看到他那神氣的模樣,剛到嘴邊的話便已經被她給咽了回去。
這個男人,還是不能太給他臉色的好。
傲君邪沒想到又踫了一鼻子灰,心中一時很是無語。望著那個嬌小的身影緩緩消失于視線之中,傲君邪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一絲苦笑泛上他臉龐︰
「這個小丫頭,堂堂威震天下的風雲戰神,居然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越是這樣,卻越是勾起了我莫大的興趣……呵呵呵呵。」
回雁城一戰之後,一段時間內,風雲與北冥兩國交界之地進入了短暫的風平浪靜時間,一時相安無事。
這一日,傾狂離開風雲國的軍營,獨自一人來到了之前的偏僻山腳,在這里,隱居著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明千河,自從上一次在傲君邪的指引下,傾狂得到在風雲國內找到明千河後,她現在已經可以獨自來見他。
傾狂獨自坐于山峰高處,盤膝將弦墨古琴放置其上,輕輕撫動琴弦。
片刻間,幽幽琴聲如同流水風霧般從她指點點點飄出,那聲听來雖然清澈婉轉,卻總也免不了一絲邪魅的妖氣盤繞其中。
甚至,就在不經意之間,那琴聲仿佛擁有自己的野性般,不受控制地飛出,令它的主人傾狂,也不禁眉頭輕輕皺起。
「琴音雖妙,但你還不能完全降服它!」
一個老者的聲音忽然在耳朵幽幽響起,傾狂緩緩睜開雙眼,但見一白衣白須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立在自己身旁。正是明千河。
「傾狂,你來找老夫,想必正是與此事有關吧?」
「確實有一事不明,不知這暗紅的琴弦,到底是何物所煉就?為何如此地野性難馴?」
明千河輕輕捋了捋長須,微微笑道︰
「它本不是風雲大陸之物,魔性自然超出此地一籌。
不過……傾狂,雖然赤焰之弦難以駕馭,但是,你也從它那里獲得了不小的力量,老夫沒有說錯吧!」
傾狂心中暗暗一凜,想起當日潛入北冥軍中之時的情景。
那日被蕭臨風帶領的北冥大軍圍困孤山之上,蕭臨風為了活捉自己,可是一連派了五隊侍衛上山來,就在自己幾次三番陷入險境,以為束手待斃之時,那手中的紅色琴弦卻發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威力。
更確切地說,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威力!嗜血的本性,讓這數根如同人體經脈的琴弦魔性十足,竟然將傲莫離那五隊人馬全部消滅。
只不過,就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力量,對于弦墨的主人來說,始終是個難以預測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