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狂的手中,通體烏黑的弦墨,赫然而立。五指之下,絲絲猶如血脈的赤焰之弦已經被緊緊地勾住。猶如弓弦般,蓄勢待發!
這一幕凜冽的殺氣,震懾得傲莫離下意識地止住了手中劍光。
「為什麼?」
傾狂轉身,緊緊地抓著傲君邪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整個眼神里寫滿了疑問。
「沒有為什麼,我的女人,自然由我來保護!」
天經地義的聲音,天經地義的話,完全的天經地義的架勢!
他傲君邪的女人,就算是拼了他的老命,他也要好好保護著,任何人都休想傷害她一根指頭。
「……」
听得傲君邪的話,一時間,傾狂突然有些怔住。
如果不是他傲君邪,說不定剛才喝下毒酒的便是她了。
她鳳傾狂向來都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誰對她好,她會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同理,誰對她不好,她只會絕不留情,面對敵人,痛下殺手。
穿越之前,她是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愛情的,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冷血,只有殘酷,只有絕殺。
感情那些東西,對天下第一殺手的她,是最要不得的。
而她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明知道酒中有毒,居然還為了保護她,而義無反顧地喝下了毒酒。
原來,這就是愛麼?
因為他愛著她,所以,他不惜要用自己的性命保護著她,是嗎?
想到這,傾狂的內心里突然有一股叫的暖流涌過。
「好,我的男人,我也要好好保護!」
同樣天經地義的聲音,也是從這一刻起,她已經完全認定了傲君邪便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他生,她便生。
他死,她亦跟隨。
他受欺負,她便十倍百倍報復回去!
「好,好,好!」
雖然此刻傲君邪已經虛弱之極,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原來,他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她終于是承認了他。
承認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傲莫離手中長劍久久地指向二人,與傾狂手中的赤焰之弦劍拔弩張地對峙著。一時間,傲莫離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無形音刃的威力,他在斯蘭斯學院之時是見識過的。雖然過了這以久,當時的恥辱卻是令他記憶猶新,因此,一時之間,竟然站定而不敢再往前挪動半步。
目光朝蕭臨風投去之時,卻發現對方也正緊緊地盯視著傾狂手中的弦墨古琴,顯得小心翼翼。
這兩人,都曾深受弦墨古琴的威力震懾。
蕭臨風朝傲莫離飛快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立即動手。而傲莫離眼見傾狂一手扶住傲君邪,一手緊握琴弦,目光機警地環顧四周,儼然已經做好了拼死戰斗的準備,心下不禁有些膽怯,一時遲疑不前。
蕭臨風在戰場之時,親眼見識過傾狂手中弦墨的厲害,自己不願貿然出手,便想讓傲莫離當這個出頭鳥。
只是,傲莫離雖然身處風雲王城之中,而傾狂在邊境古城大戰四大邪惡靈王的事也早已經傳到京城之內,一時之間,雙方緊張地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