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重生路 第八章 肖燁(二)

作者 ︰ 話茶宜家

肖燁雖然對于爸爸的話,不以為然,但是並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的亂發脾氣

還是等爸爸說完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才退出了書房

為了磨性子,我練了五年的毛筆字。寫的雖然不敢說好,但是也還算拿得出手了

我並沒有按照,爸爸所說的那樣,寫檢討而送了幅,我自己寫的字-----‘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

又一次來到爸爸的書房,再把字遞給他之前。

我靜靜地站在,上次被罵的那個位置看著眼前的爸爸,很平和的對著他,嘮嘮叨叨的敘說著︰

很小很小的時候,爺爺帶我出去玩當別的小朋友,說起自己的爸爸媽**時候。我雖然沒有媽媽,但是我會很自豪的和別人說,我有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爸爸。我爸爸,槍要比門口警衛員的要好很多、人比她們的爸爸都要帥,像傳說中的超人一樣的厲害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總纏著爺爺女乃女乃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雖然他每次不會像女乃女乃一樣的給我買吃的,也不會像小叔叔一樣的,給我買玩具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我想他。想見到,那個平時不苟言笑,不常見面的爸爸

再大一點的時候,听家里的佣人說,媽媽只是肖雅一個人的媽媽,我的媽媽死了雖然那時候我還不能完全明白死的含義可是因為我有爸爸,所以我固執的認為,阿姨就是阿姨,我並不需要別人來假扮我的媽媽

在略微懂事一點的時候,雖然家里阿姨對我很好,可是我還是最喜歡平時不在家的爸爸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阿姨拿給我的玩具,爸爸回到家會一邊拿給妹妹,一邊對我發火雖然我不服氣,可是為了不把爸爸惹得更生氣,我還是沒有問你為什麼漸漸的次數多了,我以為是你不喜歡我玩玩具,我就把它們全送給妹妹,可是您每次回到家,還是會很溫柔的哄妹妹,很生氣的罵我我只是學習不好,但平時我也有很乖的時候,為什麼您不會像抱妹妹那樣的抱著我

後來,爺爺女乃女乃接我回北京他們雖然沒有向您一樣的罵我,但是我已經能明白,他們眼里是和您一樣的無奈,很值得慶幸,與您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失望

我一個人在蘭州的日子,很苦不僅苦,還慌從來沒有過,離開親人獨自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照顧我,也沒有人來關心我剛去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半夜趴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後來,慢慢的懂事,知道爺爺女乃女乃是為我好開始主動地去克服困難,主動的接受訓練。那個時候也依然想家、想爸爸

現在我回來了,重新再見面難道您一點都不關心,這幾年,我過得怎麼樣?

其實在昨天以前,我還抱有一絲希望,誰知道和您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為了您的愛人和孩子您說我,不知孝悌,可是,她又是不是對我有過正真的慈愛呢

媽媽走了,听女乃女乃說當年你們的感情很好我小的時候,爸爸如果肯多用一點心在我身上,又怎麼會成現在這樣?

其實,我今天說這些,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把這麼多年想說的話,將給您听爸爸,我長大了就還是按照以前您關心我的方式關心我吧不用多費心了

說完那些話,我離開時,剛好遇見肖雅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爸爸訓了我一樣,熱情的迎著我說︰「哥哥,今天怎麼會來啊?是來陪我玩的嗎?」。

站在我面前的肖雅,一派天真爛漫好似不曾,在前幾日受過我的冷眼一般聰明是會遺傳的吧不然,怎麼會和吳敏君一樣,看上最是可親的一副面孔下,總是藏著冰冷的利刃,隨時會劃傷路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先是以這個家的主人自居然後,便是告訴我,就是搬進來,也不過是陪太子讀書而已至于誰是太子,則不言而喻了

這里離書房並不遠,我們的說話聲,里面也听得見按照我之前對肖雅的態度,她這樣做,不過是等著爸爸出來,繼續當她的面再訓我嘍

還是年紀小了,看來還是沒有得到教訓!別說這里是北京,就是現在在成都,也不可能再像當年一樣了

我打量完肖雅,滿面不屑的對她說︰「哦,原來在你看來,我只配和陪你玩啊?是你媽媽教你的嗎?下次,別喊我‘哥哥’,我的妹妹只有肖謹一個。還有,你站在這里,反正也是想說給爸爸听,那麼我來干什麼?你自己直接去問好了?」

估計肖雅沒想到,我敢在這里和她這樣說話听我說完,臉色漲得通紅,嘴角緊緊地抿著,眼底的恨毒,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表露在我面前但是又礙于,在這里說話,會被爸爸听見偏偏不得發泄,一時間肖雅的臉色煞是精彩

「肖雅,怎麼和你哥哥說話呢?」爸爸已經走了出來,肖雅嚴厲的厭惡和恨毒卻來不及收回,就這麼直直的撞進爸爸視線里

可能是從沒想到過,機靈可愛的女兒會有這種表情,而且還是對著她的親哥哥爸爸,神色復雜的看著肖雅,沒有說話

這種詭異的壓抑,讓肖雅從心底慌亂開來她趕緊上前一步,討好的抱著爸爸的手臂︰「爸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剛剛看見哥哥回來好開心,情急說錯話而已。您別生氣啊」

然後趕緊對著我說︰「哥哥,讓你誤會了,對不起」小臉微垂,作出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再抬頭,眼角就凝結了一絲水汽。大大的眼楮,眼淚要掉不掉的含著,看上去很是可憐

看著爸爸臉色似有所緩,我完全不想,見證接下來的父慈子孝就順勢提出了告辭

在開門的瞬間,我還是沒忍住回頭問了一句,「爸爸,這里是我的家吧?」滿意的看見爸爸愣住的臉,還有肖雅眼底的怨毒我開口說了聲再見,就轉身走了出去

從那個家里走了出來,就有點後悔了剛剛和爸爸在書房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軟弱了呢?

沒關系,軟弱就軟弱吧就這一次,說清楚了,我們以後就都沒有退路了大家各自開心地活著吧就當是彼此不認識就好了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順著馬路閑逛走著走著,听到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從一條巷子傳來

很動听,人家都說意隨心動今天我也隨性一回,等走近才發現,是一家很古樸的日式小酒館

坐在榻榻米上,听著古老的尺八,吹奏著一首淺淺的曲調再配上旁邊低低的、三味線的伴奏。似乎就有了,一股淡淡的憂傷,回蕩在這個小酒館里吸引顧客,在這里坐了下來

點了一個老板推薦的壽司和烏冬面,要了一壺清酒。還是忍不住想起剛剛的事情

其實,我說服不了自己,我是有些恨,這個我應該叫做爸爸的男人的所謂衣不如舊,人不如新。大抵也將就如此吧我想告訴他,他真的沒有資格責罵我如果,他還記得媽媽,在生活中多關心我,不是听吳敏君的一面之詞。哪里還用等到小叔來發現我的問題

一杯杯清酒下去,似乎酸脹的心里也好受了很多酒館里,這不知名的小調,慢慢的牽扯著,我埋在心底的脆弱和憂傷眼里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記得那天喝了多少酒。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

叔叔說酒館的老板看我喝醉了,給家里打的電話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我已經喝得人事不知了醫生說,我是飲酒過度,導致急性胃粘膜損傷,從而引起胃出血因為比較嚴重,所以要留院觀察

爺爺還是知道了,當天我和爸爸的談話。來看我的時候,並沒有沒有罵我,只是模著我的頭說,我不應該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從住院倒回到家里,爸爸來看過我一次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我們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當時惡意的想,不會是爺爺強硬要他來的吧慶幸的是,再也沒見過吳敏君和肖雅听嬸嬸說,是爺爺女乃女乃借口上了年紀,經不起吵鬧以後等每次年節的時候,他們再回來老宅

我應該是要高興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開心

我想爸爸應該懂了我的意思,所以在那之後,我們就很少發生矛盾我對待他們,也盡量保持著平和而疏離的方式總之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終于漸行漸遠再後來,除了上學、過節,我的休息日大多都是在部隊里度過的

直到小叔叔的調令下來了,被派往S市的軍區,主持領導工作在經過爺爺的同意,我有機會和叔叔一起到S市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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