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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他去董言言家,在店兒里踫到宋明誠,彼此也只是淡淡的打個招呼而已,仿佛他們從來就不曾熟絡過,仿佛那些因為他而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幻覺。
任家宣對這樣的轉變有些不相信。董言言是這麼跟他解釋的,「他是怕你多心,所以不想再給你誤會的機會。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覺得呢?」
他還能怎麼回答?說好與不好都顯得自己小氣。
董言言卻不以為意地一笑,依然慢條斯理地給他沖一杯蜂蜜紅茶,或者帶他去看院子里新長出的小花苗。她在他身邊笑靨如花,是那麼輕盈與快樂。
他也應該是快樂的吧?他看得出她眼楮里的愛戀,那是戀人才有的神態。至于其他的,互相調戲耍流氓什麼的,幾乎再也沒有過,甚至連個過分點兒的玩笑都沒開過。
過去的她,是火,讓人能時時刻刻的感覺到她火熱的溫度,而今,她卻變成了秋日里陽光,依然是那麼明媚燦爛,卻只有淡淡的溫暖,熨帖舒服得讓人覺得那麼遙遠。
他抱著她,吻著她,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他不停地在她耳邊說我愛你,她也喚著他的名字,說家宣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可是,卻拒絕他再進一步的踫觸,她說她不想讓他覺得她輕浮。
他當然不覺得她輕浮,他知道她只是把所有的熱情都藏在了心里,不再肯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給他看。愛過傷過,也真都怕了,豈止是她,就連他都有些沒了主意,不知道這個戀愛該怎麼談才能長久,如果這樣有距離的相處,能讓愛情長久,那麼,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宋明誠做完了那個工程以後沒幾天,又接到了家里的電話,匆匆的收拾了點兒東西就跟學校請假回家了。于是董言言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她很好奇他母親到底得的什麼病,為什麼一定要藏著掖著的不讓別人知道,可是懷疑歸懷疑,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也不好過問。
而此時,夏季的籃球賽也馬上要開始了,宋明誠不在,沒辦法跟大家一起訓練,林風只好找了江帆當替補,代替他訓練。
在比賽的前一天,宋明誠風塵僕僕的回來了,班里的女生一個個激動得滿眼桃心的。
悲催的九七播音班,次日第一場對戰的就是廣電班,這也不打緊,要命的是賀靖軒和宋明誠在賽場上狹路相逢了,于是比賽一開始,場下就沸騰了。
「宋明誠加油宋明誠蓋他斷他抽他」全校的女生都在異口同聲的給宋明誠加油,聲音震耳欲聾,就差沒把樓蓋兒掀了。
邱煥宇一看形勢不對,趕緊叫了暫停。
「賀靖軒你下,讓大偉上真是的,太影響士氣了」他擦了把額頭的汗,沒好氣地說。
賀靖軒一下場,場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他氣哼哼地回到自己班級的位置上,恨恨地說︰「女人都是這麼記仇嗎?太不給人面子了」
任家宣笑而不語。
「笑什麼笑?我一下來,咱們班都沒人了只要有一個罰下場的,就得你上」賀靖軒灌了一口礦泉水,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好氣地說。
*這天晚上,董言言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一聲巨響,她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翻身又睡著了。
而冷月則警覺地沖出了房門,到外面查看,打開門市里的燈一看,只見滿地的玻璃碎片,牌匾也被砸壞了,地上躺著幾塊石頭。街角,一個人影匆匆離去。
她嚇壞了,趕緊跑回屋里推醒了董言言,「言言,我們的玻璃被人砸了」
董言言一听急了,慌亂地套上外衣,穿上拖鞋下了床,就要往門外跑。冷月一把把她拉回來,「你別去了咱們先給宋明誠打個電話吧咱們就兩個女生,萬一那人再回來呢?」
「再回來我打他個滿臉桃花開」董言言雖然這麼說,還是給宋明誠打了電話,言簡意賅地跟他說了情況。
十分鐘後,宋明誠帶著一身的寒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董言言一看,這位居然穿著襯衣襯褲就出來了,多虧沒到夏天,否則他還不得果奔過來?
宋明誠見她們兩個都安然無恙的,這才放下心來。
「沒關系,我們有監控錄像。」他說著領著她們進了客房。
董言言看著監視器上的那個人影,不禁失笑,「宋明誠,我怎麼覺得你安監控鏡頭就是為了這一天呢?」
那個模糊的人影看著眼熟,如果她沒看錯,那個砸玻璃的人居然是街角包子鋪的老板。平時看他老實巴交的,原來也能做出這麼彪悍的事兒啊
「既然是他,就有情可原了,咱們的粥鋪太火了,斷了人家的財路,可能是報復來了。」她說。
宋明誠回頭看著她,問她,「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他賠唄跟我們賠禮道歉賠我們錢居然砸我家玻璃居然敢砸我家玻璃他憑什麼呀?」董言言暴跳如雷地叫道,把冷月嚇了一跳。
「行我們明天找他談談,都睡吧,明早還得起來收拾呢。」宋明誠說道。
第二天一早,任家宣照例給董言言打早安電話,董言言在忙,只簡單地跟他說了兩句話就掛了,他放下電話,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這麼早,你干嘛去?」上鋪的賀靖軒不耐煩地問道。
「言言他們的店被人砸了,我得看看去」任家宣說道。
「不是我干的」賀靖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委屈地喊道。他這麼一喊,把別人都吵醒了。
任家宣看著他這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苦笑,「沒人說是你干的,安心睡覺吧你」
粥鋪的玻璃已經被清掃干淨了,牌匾被取了下來,放在門口。很多來吃飯的顧客都很驚訝的問冷月,「你們店兒的玻璃擦得挺干淨啊跟沒有似的」
「這不快到夏天了嗎?卸了玻璃多涼快兒。」冷月也跟著他們信口開河,一件挺鬧心的事兒,就這麼說說笑笑的遮掩過去了。
而宋明誠和董言言直接去找了包子鋪的老板,一大早的,包子鋪的生意是挺冷清,包子鋪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也是從外地來的,此時他和老板娘正坐在籠屜旁邊數錢。
宋明誠敲了敲門板,面色不善地笑道,「老板,來生意了。」
包子鋪的老板抬起眼簾,一見是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兄弟,一大早的,你跟我開玩笑呢?你家什麼吃的沒有?」
「我家的玻璃讓人砸了」董言言陰著臉說道,「大哥你太不講究了吧?對我們不滿就直接說,干嘛砸我家玻璃?」
「你家玻璃讓人砸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別冤枉好人啊」包子鋪老板一臉無辜地說道。
「就是就是不大點兒小孩兒,怎麼這麼會冤枉人呢?」老板娘也附和道。
「直接跟你們說了吧,我家店兒里安了監控,昨天晚上從你走到我家街對面,到拿起石頭砸我家玻璃,到逃跑都給你錄下來了,你還特意的跑到我家窗外往里面瞅了一眼,你說你缺德不缺德?」董言言氣憤地指著他說道。
老板不屑地切了一聲,「監控?忽悠誰呢?」
「不信是吧?」宋明誠從大衣兜里掏出一盒錄像帶,摔到他的桌子上,「有沒有先看了再說。都是做生意的我們不想為難你,要麼你現在立馬把我家的玻璃安上,把牌匾修好了,我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要麼我們把這卷錄影帶拿到派出所,讓警察來調解。你看著辦吧」
老板怔了怔,隨即伸手搶過那盤錄影帶摔在地上,揚著脖子叫囂,「你告啊你告去啊老子忍你們很久了這個地方是我先來的你們搶我家生意不說,一大早上的還找我家晦氣,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著?」
董言言一看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兒,立馬也火了︰「跟我們耍無賴是吧?告訴你這個你摔了也沒用,我們那還有備份今天先找你來商量是給你面子,你既然這麼說了就讓街坊鄰居們都來評評理,這條街是你家的,還是這條了路是你家的?除了你們就不許別人比你們生意好了,欺負我們是學生是吧?欺負我們脾氣好是吧欺負我們比你來得晚是吧我跟你說,這事兒你不跟我們賠禮道歉就沒完誰沒有脾氣?脾氣上來了就砸人家玻璃呀,就砸我家牌匾吶?看看我家牌匾都讓你們禍禍成什麼樣了?還有沒有王法?你要光明正大的做我還佩服你,半夜里偷偷模模的下黑手你丟不丟人?……」
她叉著小腰這麼一喊,那些早晨上班的,上學的不少人都停下腳步看熱鬧。
宋明誠一看,得了她憤怒的小宇宙又爆發了,于是他索性就袖手旁觀。
包子鋪的老板娘站起來想跟她對罵來著,沒想到董言言根本就不給她插話的機會,她急赤白臉的辯白兩句,也立刻淹沒在她的聲音里。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包子鋪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