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言舉著水杯,透過窗戶注視著院子那頭燈火通明的門市,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一切都那麼熟悉,在這里住了兩年,她早把這里當家了。
「今天太晚了,就不過去了,辛苦你了。」她微笑著說道。
「今天晚上你必須過來,否則我這一天就白忙活了,你等著,我過去接你。」宋明誠說著掛掉了電話。
董言言不置可否地笑笑,把電話扔在了一邊。
二十分鐘後,宋明誠的車停在了大門口,宋明誠春風滿面地從車上下來,接過董言言手里的行李箱,放到車的後備箱里,轉頭問她,「就這麼點兒東西?」
「又不是不回來了,帶幾件衣服就得了唄。」董言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抬頭對他笑道。
「雖然你現在的高中離這里比較近,但是這里治安不好也是事實,最多我辛苦點兒,每天開車接你回家。」宋明誠笑道。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有車,慢慢開唄,慢慢的就熟悉了。」董言言從車窗看出去,廣校的大門慢慢接近,然後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今天的晚自習她請假了,明天她辦完了退學手續,就再也不用來這里上晚自習了,離開就是這麼簡單,心里還是有些傷感。
她想什麼,宋明誠當然了解︰「怎麼,還沒在學校呆夠?不如就別走了,我讀函授,還有一年專科本科的文憑就都一起下來了。」
董言言笑笑,「我如果有你那腦瓜。也不用犯這個愁。換個環境也好,一直在這個城市呆著總會讓我想起過去,我想考個遠點兒的學校,體驗一下過去沒有經歷過的生活。」
「你真的忍心把我自己扔在這兒?」宋明誠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去了八中?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吧。」董言言淡笑道。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一定是張遠告訴他的,張遠是他的親信,這一點。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宋明誠淡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二十分鐘的車程並不遠,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了。
董言言進了家門,打開了門廳的燈,眼前頓時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新地板鋪好了,新的家具擺放得整整齊齊,屋子里也仔細的打掃過了,窗明幾淨的,窗台上擺著郁郁蔥蔥的綠植。餐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嬌艷欲滴的鮮花,明明是今天才鋪好的地板,可是一點裝修的味道都沒有,只有淡淡的花香若有似無的縈繞在室內,給人的感覺溫溫暖暖的。
「還是實木的地板好,都沒有味道的,這個地毯也好,這麼軟和。」她換上了拖鞋,在沙發上坐下。茶幾下面鋪著順滑的皮毛地毯,腳踩上去溫溫軟軟的,舒服得不得了。
「地板下面全部鋪了厚厚的一層木炭,當然沒有味道,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滿意吧!」宋明誠換了鞋進了門,打開了客廳的燈。順手把西服月兌下,掛在衣服架上。
「嗯~~~嗯?這是我的家好不好?!你難道沒有自己買房子?」董言言好像才忽然意識到這是她的家,她才發現,他對這個家的主人翁意識好像比她這個真正的房主還要強烈,這里的一切,都是他張羅的。
「早跟你說過了,我住樓上。」宋明誠說著往樓上指了指。
董言言目瞪口呆,「你住這個樓上?那不行!樓上是我的臥室!」
「是我們的臥室!」宋明誠立刻更正,接著又說道,「還有我們的新床,要不要上去試試?」
這句話卻是太過火了,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董言言站起來,倒了杯水來喝。
「你覺得我很好調戲?別惹我翻臉。」她說道。
「別自欺欺人了,我們有情侶之實,沒有情侶之名而已,就算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這里這麼大,你一個人住不害怕?」宋明誠跟過來,不怕死地說道。
董言言白了他一眼,「想到我這里來蹭房間住,就別說的跟施恩似的,誰跟你有情侶之實啦……」話音未落,忽然身子一沉,晃神間就被他攬到了懷里,水里的水杯猝不及防地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脆響,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已經牢牢地扣住她的腦袋,對著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陌生男人的氣息驀然強烈的侵入,讓她忽然之間有些窒息,她用力地推著他,妄圖呼吸點兒新鮮的空氣,他卻好像要把她拆吃入月復似的,吻得她嘴唇發燙,大腦缺氧,兩個人急促火熱的呼吸讓唇舌間的溫度陡升,在這個曖昧的夜里,男人一點點的試探加上女人一點點的縱容,便如星火燎原般蔓延一發而不可收拾,隨便踢開了哪個房間的門,男人把女人壓在了身下,火熱的唇舌落到了玉白的頸間,大手伸進了毛衣的領口,握住了那一團溫軟的渾圓,女孩淡淡的體香,銷魂的柔軟,火熱的雙眸里頃刻間染滿了,他幾乎是急切地撕扯開她的衣衫,少女美麗的胴體,如同熟透的蜜桃,豐滿,圓潤,雪白,柔女敕,緊縮……
撫模,揉搓,探索……男人剛猛的身體火熱,堅硬,魯莽,董言言壓抑的喘息著,抓住他堅實的雙臂,疼痛如期而至,她下意識的推拒,他的唇舌再度覆蓋下來,咬住她已然紅潤的唇瓣,太近,近到看不清彼此,卻在最深切地感受著彼此。
起承轉合,被翻紅浪。
一切平息之後,董言言枕著他的臂彎,咬著指頭,開始反思。
發生這種事呢,她也不想的,她純是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局,這下利索了,一夜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以後該怎麼相處?先性後愛這種事,她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她弱弱地掃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到半夜,還沒有一夜,剩下的漫漫長夜怎麼過?
此刻,他像一只慵懶的捕食動物,還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受不了他的目光,她紅著臉扯上被子,他從善如流地在被子底下抱她在懷里,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溫熱的酥胸,盈手可握,那一粒柔女敕的乳珠在掌心里滑動,嬌女敕,圓潤。沒月兌下衣服之前,他還真不知道女人可以這麼美麗,嬌媚的臉,小巧的唇,豐滿的胸,圓潤的臀,修長的腿,白皙的充滿彈性的肌膚,飽滿得像一朵初開的花,連現在這副糾結的表情都這麼嫵媚。
這回省心了!他興奮地想著。
他和她之間的默契早已經心照不宣了,這幾天她有意無意的開始接受他的曖昧,甚至連自己的房子都交給他照顧,她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不拒絕他的接近,他不趁熱打鐵更近一步那才是傻子呢,他一直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現在他才驚喜的發現,這真是一件讓人喜悅的事。
有了她,他就有一個新的家了。
「言言,你真美。」他吻著她的額頭,低低地笑道。
原來他在這種時候也會說好听的,董言言都想對他說聲謝謝了,翻了下眼皮,忽然又懶得說了,只是弱弱的哼了一聲。
「我們的事以後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再獨自面對,我們的家庭。」宋明誠愛憐地撫模著她的長發,笑道,「我想好了,沒有父母的幫助沒有關系,我們有錢,等以後我們結婚了,有孩子了,我就給你和孩子請保姆來照顧你們,你再也不用圍著孩子團團轉,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做什麼我都支持,誰也不許反對,誰也不許惹你生氣。」
這樣的生活想起來真挺美好的,可是她現在不想年紀輕輕的就陷入婚姻的圍城,對于此時的她來說,婚姻是負擔,是給兩個人找不自在,她的責任已經很多了,她不想這麼早給自己背上家庭的責任。
「你會把我慣壞的。」董言言抓著被角,弱弱地說道,「我覺得,婚姻和孩子對我不重要,事業才重要。」
「都听你的,老板。」宋明誠笑道。
「真的呀。」董言言眨著眼楮,試探著問他,「那我……我可以跟你撒嬌嗎?」。
很久沒體會那種感覺了,他從來都不曾慣著她,她忽然之間想讓他慣著。
宋明誠憐愛地看著她這副小女兒的嬌態,拍著她的臉蛋兒笑道,「你現在不是在撒嬌嗎?」。
董言言盯著他的臉,看了足足有半分鐘,這張臉很帥的啊,在燈光下看更帥,看著看著她忽然笑了。
「你說——」她不無遺憾地說,「早知道最後還是要跟你在一起,我這兩年折騰個什麼勁兒啊?早認命了多好,也省了許多波折了。」
宋明誠不滿地捏著她的下巴,佯怒道,「什麼叫認命了?你對我不滿意?」
「老板,我哪兒敢對您不滿啊?乖乖的睡吧啊,明天還要起早。」董言言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了,宋明誠卻精神得很,又開始毛手毛腳,董言言抱著被子,往床里縮縮,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習慣是後反勁兒,晚上不累,第二天早晨才累,一天晚上兩次,她明天早晨不用起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