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彌裳趴在我床邊睡的正熟。
興許是我醒來的動作驚動了他,他抬起頭來睡眼朦朧的看著我。
「笨女人,你終于醒了啊……」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笑盈盈的撫模著他的頭發。
「頭發都亂了呢。」我這麼說著,心里感到了真實的幸福感。
「蠢女人……你把我當什麼啊!」彌裳推開了我的手,小臉因為生氣而變得漲紅。
听著他絮絮不止的抱怨,我反而覺得有了前所未有的溫馨。
自己難不成是受虐成性了?
過了一會兒,彌裳似乎也累了,他為了照顧我恐怕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了。
于是送走了他,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一切都顯得安靜極了,偶爾能听到鳥兒從窗外掠過的聲音。
呼——
一陣暖意的風吹進了屋內。
我听到搖鈴的聲音。
「是茗草嗎?」。我輕聲探問。
女子走入了窗簾,一雙冷艷的陰陽眼,墨色的頭發及手腕上的串串搖鈴。
果然是茗草。
我對她綻露淺淺的笑。
她熄滅了手中的煙斗,應該是顧及到我還在生病的緣故。
「好一些了嗎?」。她倚身坐到我旁邊來,手模了模我的額頭。
「沒有之前那麼燙了。」茗草自言自語的說道,把手收了回來。
我望了望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那個……」我低聲說著,手不由得攥緊了被子。
「什麼?」她望著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見到了風神的表哥。」我說完開始觀察她的表情。
「表哥?」她微微皺眉,露出不解的神情。
「一個叫作「彌鶴」的人。」
「彌鶴啊……」她干笑了幾聲。
「也確實又叫「彌鶴」的人,哈哈。」茗草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露出會意的笑。
原來他沒有騙我。
我在心里這樣暗想,卻還是有許多問題解不開。
「你們在聊什麼呢?」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冷不丁的嚇了我和茗草一跳!
「在聊什麼呢?」這個聲音是蘇陌的。
與她一起趴在窗口的還有落天藍。
我將我彌鶴的事情告訴了這兩個人,卻只見落天藍滿臉糾結的說︰「彌鶴不是風神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陌打斷了。
「彌鶴不就是風神他表哥嘛!」蘇陌笑的有些古怪,她旁邊的落天藍突然大喊︰「你掐我做什麼啊!?」
「這沒你的事,我和茗草還有挽月都是女生,你在這兒湊什麼熱鬧啊!」蘇陌也不理會落天藍的大吵大鬧,幾句搪塞的話就把他支開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幾個人上演的鬧劇,難不成他們還有什麼瞞著我不成?
「挽月啊!你別听落天藍那家伙的,他最近的了傷風,神志不清呢!」茗草笑著說道,讓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對啊對啊!茗草說的對!」蘇陌也在一旁應和。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相信你們,但是我還是有些問題想從你們這兒得到答案。」
「可以啊。」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彌鶴的母親是誰?」我問出這個問題後卻听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花仙醉娥!」
「西王母!」
兩個人是同時說的,相互對視之後,茗草這樣說︰「彌鶴的生母的確是花仙醉娥,後來醉娥被黃帝下令處死,已經魂飛魄散,西王母與醉娥是結拜姐妹,不忍妹妹的兒子孤獨一人將其納為義子。」
我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那麼他的父親是?」
「太白金星!」這次只有蘇陌一個人說。
茗草吃驚地看著蘇陌,只見蘇陌大氣不喘的解釋道︰「太白金星曾經向我親口承認的!錯不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頓了頓,「彌鶴是什麼神職?」
「護守蟠桃園!」
「仙子~~」
兩人相繼對視,最後亦同時說道︰「守護蟠桃園的仙子!!」
「啊?」我這次真的是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