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為了見她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拿來當兒戲?」言命棋震驚萬分,眼含怒意的瞪著他,心底為他大膽的作法捏一把冷汗。
什麼時候起,楚靖竟變得這麼瘋狂?
俊臉微曬,想起他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堅定地退了與小寧從小訂下的婚約,似乎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反常了。
就為了一個女人?
楚靖無視他的激動,雙手一攤,「除了這樣,我別無他法!」這是最便捷也最有效的辦法,也是一場賭博。
他賭的是小狐狸的真心,賭她對他的感情。
他不相信小狐狸會眼睜睜看他送命而不出手,他賭的就是對她的那份自信。
楚靖揚起一抹邪笑,拿性命當賭金,這種瘋狂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
不過小狐狸的身手與他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過去的背景定然不那麼簡單。
試想一下,一個單身女子空有一身能力,卻毫無用武之地,只是一再的隱姓埋名,過著深入簡出的生活,她從何而來?她的意圖為何?又為何不願透露身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謎團,而他現在,就是要解開這個謎團。
這個計劃是有一箭雙雕之意,一面引她出面,一面打探她隱秘的過去,好讓她打消離去的念頭,乖乖賴在他懷中當個令人眼紅的嬌妻。
在這之前,她要做好受懲罰的準備,既然有膽子敢丟下他逃走,就要有膽子接受他給她的回報。
對付逃兵,最好的辦法就是截斷她的退路,讓她無路可退。
而對付想要單飛的獵物,則是要折下她的羽翼,讓她再也飛不起來。
小狐狸,別怪他沒有給過她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浪費了他的一番好意。
想到她生氣的模樣,邪笑生出寒意,眼角泛起淡紋,讓人不由打起冷顫。
言命棋看到楚靖這副讓人發寒的冷酷樣,心里打了個突,慶幸自己沒有得罪他,免去遭他的毒手。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副死樣子,只要一惹他生氣,不管是誰,都沒有好下場。
「阿靖,你來真的?不是作戲?」為了一個女人把命都搭進去,值得嗎?
楚靖俊顏微斂,恍然大悟︰「原來你得了老年痴呆癥,我一直以為你只有重听的毛病。」
「打住,你正經一點,我是擔心你!」這種事可不是說著好玩的,一不小心他這條命就沒了,還得捧著鈔票送給人家,感謝他拿走他的命,這麼諷刺的游戲,虧他還笑得出來。
「你太多慮了,我請他來可不是吃素的。」楚靖看了眼站在門外的莫清離,心底沉了幾分。
前天,他解決了兩組來奪他性命的殺手,昨天,他從槍口下救回他,今天早晨,他又干掉了兩個為錢而來的瘋狂份子,他的能力的確不容小覷。
這個男人,實在讓人不爽。
不光是他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他自身散發的冷傲氣息,在在令他不郁。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他與他的感覺一樣,相看生厭,他看他不爽,他對他厭煩,雙方的厭惡表現得很直接,不因他是他的雇主而有所改變。
他唯一不明的一點是,莫清離為何老用一種探究的眼光看他,厭惡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輕蔑,就是這種眼神令他極度不爽,總想狠狠地跟他干上一架。
「他?」言命棋隨著楚靖的視線看過去,對上墨鏡後的一雙冷眸,他訕訕的收回視線,「你確定你請的是保鏢不是黑道大哥?」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不混黑道太暴殄天物了。
楚靖冷冷睨他一眼,「你該配副眼鏡了!」年紀輕輕全身上下是毛病,只怕會英年早逝。
楚靖非常不道德的在心底詛咒他。
言命棋模模鼻子,當作沒听到他的話,「她真的會出現?你有幾分把握?」
楚靖不想理他,懶懶回他一句,「你拭目以待吧!」沒有萬分把握,他不會輕易出手。
小狐狸,你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