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你騙我的對嗎?」。是他自己說過的,他說他這輩子不會結婚,所以,所以,她才會抱那麼大的希望。
她一直在想,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就算不能跟他結婚,她也心滿意足。
可是,現在他居然告訴她,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這種結果要她如何能接受?
她愛他啊,一直都愛!
當年他們雖然都愛玩,防護措施卻做得很好,直到她不小心在外面懷了孕,若不是他不願意娶她,她也不會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嫁給那個老得能當她父親的老頭子做續弦,那個孩子在她嫁給老頭子的第二個月就流產了,第三年老頭子也歸西了,最後人死茶涼,只留下一間夜店給她守寡。
「沒有必要,你沒重要到需要我對你說謊!」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總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其實是一株瀕臨凋謝的殘花敗柳,人人得而棄之。
「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你恨我當年拋棄你嫁給別人,所以你想報復我是嗎?」。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跟別的女人結婚是故意氣她的,他不是不要她,他只是報復她。
經她一提起,楚靖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哪件事。「陳小姐太抬舉自己了,能讓我生氣的人不多,你還不夠資格!」那種小事情他早八百年前就忘記了,他可沒閑心去記這種可有可無的無聊事情。
拋棄?他連她的臉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要不是那次在‘天堂’她認出他來,他根本想不起來他們曾經交往過,
女人嘛,招之即來揮之則去,他身邊從來就沒缺過女人,哪會記得一個拜金女。
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那副惡羊撲郎的可憎模樣,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到處找人發情他沒意見,只要別找上他就好。
他不是那些看她口袋里有幾個錢就好勾引的小白臉,想打他的主意,最好先去秤秤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免得得不償失。
若不是遇到小邪兒,恐怕如今的他仍與從前一樣,對感情不認真,不把女人當回事,現在的他,可是寵妻疼妻愛妻的好丈夫,說好听點,是個好老公,說難听點,其實就是個唯妻命是從的妻奴。
他承認,老婆是天,得罪不得,甚至比他的命還重要。
沒辦法,愛都愛了,收也收不回,不如好好接受,盡情享受愛情的美妙滋味。
「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竟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結婚,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你不要我卻跟她結婚?」陳繪指著楚靖身後的夏陌邪,歇斯底里地大吼。
人家都指桑罵懷的欺到她頭上來了,她不回敬過去算不算失禮?
夏陌邪慵懶地視線在眼前這個幾欲瘋狂的女人身上逗留幾秒,若無其事拉著楚靖坐下,不想去搭理一個神經病,既浪費時間,也降低她的格調。
「滾出去!」楚靖眼中厲光驟現,瞬間隱去,快得讓人察覺不到。
陳繪征愣,被他突如其來的陰冷嚇得無法動彈,呆呆地望著他。
言默倫擎著一抹諷笑冷冷看著,並不插手,言命棋則自顧自地端起高腳杯靜靜啜飲,見他們坐下,順手幫他們各自添了一杯。
「別讓我說第二遍!」楚靖瞥她一眼,沉聲道。
包廂內一片沉默,典雅的音樂靜靜流泄密閉的空間,卻安撫不了躁動的情緒。
陳繪募地抓起最近的酒杯用力擲向夏陌邪,迅速地揮起手朝她臉上打去。
眾人始料未及,完全沒想到她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夏陌邪出手,眼睜睜地看著那手掌即將印上夏陌邪的粉頰。
「叭叭」地兩聲響起,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人痛苦的悶哼聲。
楚靖一臉平靜,絲毫未動,言氏兄弟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陳繪,她雙眼含淚面帶怒意,雙頰因被夏陌邪扇了兩巴掌而泛著通紅有些微腫,臉上滿是羞憤之色,一身性感紗裙因動作太大導致春光乍泄,極盡狼狽。
言默倫和言命棋狐疑的看了眼仍一臉淡定的夏陌邪,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她的動作,不解她是何時出手的。
「動手之前最好先看看對手是誰,一味的撒潑只會丟盡女人的臉!」身為女人,她以她為恥。
她不是軟柿子,更不是小說里任人欺凌而不懂還擊的小媳婦。
自古以來,女人都是最笨的生物,總是以作賤自己為樂,不值得同情。
「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別以為你會一輩子受寵,今天的我就是將來的你,我的下場就是你的借鑒!」咬牙狠狠瞪著夏陌邪,陳繪出口冷嘲。
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絕對不會!
夏陌邪無所謂的聳肩,「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好無聊的戲碼。
「命棋,有些玩具不管你有多喜愛,它始終只是個玩具,被人弄髒了就該丟棄,你說對嗎?」。這間‘天堂’就好比玩具,被人糟蹋了,不要也罷。
「阿靖,你不會是想……」希望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樣,阿靖也太狠了,對方只是個女人而已,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
听見他們的話,陳繪猛然回神,驚恐地望著他。「你想做什麼?」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該明白我的處事原則。」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她既然敢對邪出手,就必須付出代價。
言默倫眸光閃了閃,依然不發一語,只是注視夏陌邪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思。
這一夜,似乎有什麼地方,開始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