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似要燃燒起來的灼熱氣味,帶著懲罰意味的淺吻演變成濃烈醉人的法式熱吻,兩張熱切的唇緊緊糾纏唇齒相依,似在角逐似在嬉游,誰也不願先認輸。
「咳……咳……」
沉浸在熱吻中的兩人不予理會,漠視立在旁邊已有一陣的‘閑人’,仍在吻得難分難舍。
某個不識相的‘閑人’看得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又忍不住出聲。
「我說你們二位,要親熱好歹也看看場合吧。」大庭廣眾的上演恩愛秀也不怕引起眾怒。
听見某位單身漢飽含醋意的話語,楚靖黑眸里盈滿不快,鐵青色的俊臉一瞬間布滿陰郁,意猶未盡的離開鮮艷欲滴的紅唇,轉身冷冷睨著眼前這個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言命棋看見他不郁的神色,小心地退後幾步以茲安全,「喂喂……別用這種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我好吧?我是為你們著想耶,擔心你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熱情地把大嫂就地壓倒,給我們看免費a片。」他挽救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他該感激他才是。
楚靖挑了挑劍眉,「需要我說聲謝謝嗎?」。多管閑事。
言命棋大言不慚地笑著,「如果你堅持要對我表示謝意,我也不好拒絕。」能令一向冷情高傲的楚靖親口道謝,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靖薄唇輕勾,笑得十分惑人,「是嗎?那你認為把你從這里扔下去好還是拔舌好呢?反正二樓這點高度也摔不死人,最多也就是斷個一條腿而已,你的舌頭太長留著也沒什麼用,割掉正好。」
語畢,只見言命棋笑臉一僵,眼泛驚色,「呃呵呵……阿靖你真幽默,我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你千萬別當真!」可惡,阿靖這家伙擺明了就是在恐嚇他嘛,他絕對相信阿靖做得出來,這種殘忍暴虐的事情也只有他敢做。
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又不會少他一根頭發,掉他一塊肉,愛計較的男人。
夏陌邪對他們的爭吵視若無睹,端過一碟蛋糕老神在在的挖了一口送進嘴里,頗有一番看好戲的意味。
「開玩笑?」楚靖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俊逸的笑容下不經意流露出令人沉淪的魅惑,「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的臉長得很幽默,可以讓你肆無忌憚地調侃。」這也算是優點吧?
他掃了眼從開始就站立不安的言命棋,十分欣賞他此刻的窘迫。
「阿靖你來真的?」言命棋訝然地望著他一雙閃亮的黑眸,滿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楚靖拿著勺子喂了心愛的小女人一口蛋糕,順便吃點小豆腐,「你該知道我的為人。」他雖然從不說空話,但是偶爾玩玩還是挺有趣的。
譬如……捉弄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得不無道理。
莫非是吃多了小邪兒的口水,他也沾染上了小邪兒一口毒舌不饒人的習性?若真如此也是無可厚非的,誰讓他們都是不喜歡挨打的個性,扮弱者他們不適合更不屑,強勢果斷主動出擊才是他們的強項。
正因他們相似,所以相知,進而相愛。
看到楚靖惡意的笑容,言命棋頹敗地垂下肩,垮著張可憐的俊臉轉向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夏陌邪,「嫂子你不會像阿靖一樣那麼狠心吧?」完全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大暴君。
後面這句話他可不敢當著阿靖的面說出來,否則指不定阿靖會怎麼對付他。雖然知道阿靖不會真的那麼做,但並不表示他不會用其他手段‘討回公道’。
二十幾年的兄弟關系不是擺來看的,阿靖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誰若惹到他必定沒有好果子吃,這也是他這二十幾年來親身體驗過的慘痛經歷。
「蛋糕吃得太多了有點渴。」夏陌邪狀似沒听到言命棋的求救,放下勺子,咽下最後一口香甜的蛋糕。
「我去幫你端欽料,嫂子你等著。」話落,言命棋迅速提步朝著不遠處的小餐廳走去。
楚靖緊窒的目光仍是緊盯著夏陌邪那兩片紅潤的粉色唇瓣,想象著它帶給他的美好,久久舍不得轉移視線。
「你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匹欲求不滿的惡狼在覬覦著它美味的食物。」夏陌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可沒興趣當他的食物,隨即想到言命棋孩子氣的行為,不禁揚起嘴角,募然發現唇角不小心沾上的白乃油,香舌一舌忝把它卷進唇間。
「別動,你這里有點髒,我幫你擦掉。」楚靖倏地俯首含住那浸著淡淡女乃香的菱唇,放肆地吸吮著她嘴里的香津蜜液,恨不能把她連人帶吞進肚子。
「唔……」一聲悶哼出自楚靖口中,他捂住小月復,離開夏陌邪水女敕的紅唇,一臉哀怨的瞅著她,不滿的控訴,「老婆,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就不怕這一拳下去你老公我會永垂不朽?」她也真下得了手,這麼有力地一拳,想必小月復肯定於青了。
「你自作自受怪得了誰?」誰叫他像個種馬一樣隨時隨地發情,還把她也拉下水。
「老婆……」我這叫情不自禁。後面這句話在夏陌邪的冷眼下自動消失在他嘴里,悶悶地嘆了口氣,不再多言,他深知,若再辯解下去,吃虧的人絕對是他。
自此,他明白了一件事,娶了心愛女人的下場,就是成為一個以妻為大的標準‘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