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禁)情、野蠻、任性,而是偏執地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曾經有人問蘇靜文,若人生可以重來,你會怎麼做?
蘇靜文想,若人生真的可以重來,那麼她不會選擇愛喬子航,因為那樣就不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嘿,看,那個就是被老男人包(禁)養的蘇靜文!」幽靜的林蔭小道,怢然響起一聲驚呼,說話的少女,是一名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少女,她容貌精致如洋女圭女圭一般,身材更是玲瓏有致。
立即,一群衣著鮮亮的少女向粉衣女孩靠攏,跟在那一身黑衣的少女身後,對著少女的背影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然而聲音不加控制,令這一條街上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
「就是她?也看不出什麼嘛,切,包(禁)養她的人吶,一定是怪叔叔,喜歡這種陰沉的女生。」這聲音含著不屑,奚落,嘲諷,話音一落,一群少女們便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因為她們完全自以為是的想象著包養女孩的男人五短身材與大肚翩翩的樣子,不由得快慰。
就在這時,走在前方的黑衣少女停下了腳步,她回過身,精致的臉蛋全是淡漠,而瓖嵌在哪一張瑩白的臉蛋上如寶石一般的眸子,卻泛著冷芒,然後在幾個少女面露錯愕驚訝時,她勾唇一笑,語氣輕淺︰「李媛媛同學?」
粉衣少女一听黑衣少女能夠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臉色一變,卻強裝鎮定,昂著頭,挺著胸,倨傲道︰「叫我干什麼?我可不認識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
「嗤……」蘇靜文不屑的笑了笑,她垂眸,細碎的劉海一下子就遮住了那一雙狹長而勾人的丹鳳眼,當她在抬眸時,黝黑的眸底一片冷冽,她語氣惡劣,譏笑道︰「被一個人操,總好過被千人騎,萬人睡有廉恥吧?李……媛媛同學!」
做了婊(禁)子還要立牌坊,真讓人惡心!
「你!蘇靜文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見周邊同學面露猜忌,李媛媛的心都快緊張的爆了,她強自鎮定著,就賭蘇靜文那一晚沒看到自己!
「哦,不懂啊,那我再說清楚點,夜色酒吧,援助(禁)交際李媛媛小姐,那天晚上你一次跟四個男人上床,被那麼多人上,那滋味一定很爽,是吧?」她笑,殘忍而冷酷!
有些事,她們都心照不宣就好,她本相給她留著臉面,就假裝從沒見過,畢竟李媛媛到底不是她,已經聲名狼藉,但有些人就是這麼不知趣,找死,她也沒辦法!
「你……你別瞎說,我……什麼夜色酒吧,我從來都沒去過那里!」李媛媛見周圍的同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急得都快哭了,她只不過是想羞辱一番蘇靜文罷了,沒想到反倒把自己弄得進退不得!
「對了,我那晚見你的姿勢不錯,想跟你學一學,剛好有相機就照了下來,我一直隨身帶著,要不要看看?」說著她笑著從褲袋里拿出幾張照片搖了搖,一臉的溫文無害。
「什麼?你竟然敢偷(禁)拍我?!快還給我!」李媛媛一听蘇靜文拍了照,立即怒了,也不管別人會不會懷疑,向蘇靜文沖了過去,她一定要搶回那些照片。
而因為兩人的聲音已經吸引過來很多的同學,大家一見李媛媛這樣,頓時明白了過來,面露不屑的看著李媛媛的丑態。
當李媛媛發了瘋向蘇靜文沖過去時,蘇靜文猛的抬起腿,一腳把李媛媛掀翻在地,手里的照片全部丟在李媛媛的臉上︰「婊(禁)子,做了雞就別想著干淨,本想給你留著臉面,你自己卻不要臉,我是沒廉恥,但我不會像你一樣惡心,明明做了最髒的人,還試圖把別人也弄髒,李媛媛,我被一個上,總好過你被千人騎,萬人睡!」
「靠,這妞真辣!」人群中也不知是哪個男生喊道。
「……」
蘇靜文掃了眼騷(禁)亂的人群,煩躁的吹口了氣,拽了拽單肩包,向學校後門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李媛媛拿起身上的照片時,整個人就崩潰了,只見那傳聞是她艷照的照片上赫然是幾只不品種的狗!
當天晚上,聲稱自己要在美國住一個月時間的喬子航卻出現在喬宅,蘇靜文是有些詫異,然而對于這個男人詭秘莫測的心思,也是有幾分的了解的,也就沒再多的驚訝了,只是心里頭未免有些不舒服。
他回來了,就意味著晚上……
「干爹……」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她也必須先開口喚他,這是他給她立的規矩,就像是她的家族一樣,沉重而令她不喜,卻已經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丟也丟不掉。
「我听說你逃學了,為了什麼?」說話的男人擁有一副好听的聲音,喬子恆今天穿了一身阿尼瑪的西裝,修身的剪裁,把他高大的身子嚴實的包裹著卻也勾勒出他健碩的身姿,他的雙腿修長而筆直,交疊在一起,無聲洋溢著他與生俱來的優雅。
「我……」她抿了抿唇,對于學校發生的事不想讓喬子航知道,她抬眸,妖嬈的丹鳳眼澄澈無垢,清澈如水,卻在接觸到男人深幽莫測的視線時,微微一怔,隨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解釋道︰「就是突然不想上課了,出去玩了一會。」
「過來。」喬子航松了松領帶,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連日來的工作令他疲憊不已,而蘇靜文的有所隱瞞令他不悅,然而當面對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時,他卻起了興致。
懲罰,有時候也可以換一種手段。
蘇靜文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抓著單肩包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她站在原地,試圖與他講條件︰「回房做行麼?別在這里……」她太了解他了,哪怕就是一句話,她卻听出了其中深意,只是她不想讓家里的佣人知道他們那些齷齪的事,學校里的譏諷辱罵已經夠了,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還對自己戴有色眼鏡。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男人的語氣已經充滿了不耐煩,他鷹眼含著駭人的寒冽,目光猶如一把劍,狠狠的刺穿了蘇靜文心中的堡壘。
她抿著唇,知道再多的掙扎在他面前都是白費,索性也豁出去了,把手中的包隨意丟在地上,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他的身前,猶如一只精致卻桀驁不馴的女圭女圭站在一邊。
喬子航點了一根煙,慵懶的靠在沙發內,拿起蘇靜文的右手隨意的把玩,舉止動作是說不出的高貴優雅,就在喬子航欣賞她柔弱無骨,縴長白皙的手指時,她抬眸看著喬子航,卻在觸及男人漫不經心的臉龐時,心中發出嗤笑。
他永遠都是這樣,看似淡漠,看似漫不經心,卻在你最不經意間露出凶惡的嘴臉,把你從里到外撕個粉碎!
喬子航抬眸,剛剛好撞進那一雙漆黑而勾人的丹鳳眼,心頭一熱,只覺下月復一股暖流直沖某處,喬子航一笑,說不盡的邪肆風(禁)流。
蘇靜文就是個妖精,她有一雙極盡勾人的眼,卻毫不自知,真是個勾的小家伙!
喬子航一把將蘇靜文攔腰抱起,向二樓蘇靜文的房間走去,步履依舊從容優雅,便是欲(禁)火焚身也沒有半分的急促。
他雖放蕩不羈,卻從不允許自己被欲(禁)望所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