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那麼迫不及待,本王偏不如你意,寒魄炎魄可是本王的左膀右臂,要是沾染了你身上的病毒,得個花柳什麼豈不是本王的損失……」
「韓玄弈,你丫的什麼意思呀?」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叫你滾,像你這麼下濺的人多呆在這里一刻,本王就覺得連空氣都變髒了,滾……」韓玄弈暴吼一聲……
雖然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唐夕瞳還是很識相的「滾」了出去,不然還呆在那里等著任人宰割啊……又不是白痴……
看著夕瞳搞笑的做作,寒魄炎魄相視一笑,
「很好笑嗎?滾出去……」
這個女人是白痴嗎?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惹本王生氣。小時候的她膽小的像只老鼠,長大了還能變老虎嗎?可惡的女人,本王一定會好好收拾你的……
街道依舊熱鬧著,行人依舊匆忙著,小販的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世界果然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彷徨或者悲傷
而哭泣……
「臭乞丐,長的這麼丑要死也得找個荒山野嶺,死在大街上礙到本大爺的路了,快滾……」說話的是一個腦滿腸肥,滿臉油光的胖子,他拿著紙扇輕輕
的扇動著,自以為英俊瀟灑……殊不知此動作只是令人更加的作嘔……
晚瞳無力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人眼里的嫌惡是她所熟悉的,她想盡快的逃離,逃離這里,逃離人們鄙視的目光,可是她動不了。五天沒有進食的她
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不然也不會昏倒在道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都對她視而不見,是啊,有誰會去幫助一個骯髒
丑陋的乞丐呢?
一陣令人惡心的血腥味……
讓晚瞳瞬間清醒了許多。她咬緊牙關,不讓「求饒」和「痛苦的申吟「蹦出口,泄露自己的軟弱。這種痛算得了什麼,比起韓玄弈帶來的傷害又豈能稱
之為「痛「。燁哥哥不要我了,我只剩我自己了,所以我一定要堅強。我要活下去,我要去蝶澈谷,我要找螢姨姨,我還要再見到姐姐。我一定要撐下去……
「本少爺叫你滾,你是听不懂是嗎?」。以為晚瞳是故意不服從他的命令,胖子氣得滿臉的贅肉都在抖動,狠狠的上前踹了晚瞳一腳,身體傳來的疼痛
晚瞳努力的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身體為什麼動不了……
「你啞了啊,就算你是啞巴,今天本少爺也要讓你開口求饒……」胖子抬起他肥大的腳掌一下……一下……用力的踏在晚瞳的背上,鮮血涌到嘴里,一陣令人惡心的血腥味……
「他女乃女乃的,還……不出聲……」胖子早已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晚瞳依舊固執著不肯求饒,如果是以前晚瞳一定會求饒的,可是在經歷了韓朔燁
的遺棄後,她變得倔強也變得堅強,當心里再也沒有寄托無處依賴的時候,人是不是都會變得堅強了呢?
看著晚瞳倔強的樣子,胖子怒火中燒,「來人啊,給我打,往死里的打……」
五個彪形大漢得令後,惡狠狠的朝晚瞳走去……晚瞳笑了,這此真的會死吧,好遺憾,好沒見到螢姨姨,還有再也見不到姐姐,見不到那個人了。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可是如果這樣子死去了,也好吧,至少心不會再痛了……晚瞳微笑著閉上眼楮……
突然,一把白紙扇在五個大漢面前飛過,像流星劃過夜空,最後墜落在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掌上……
在同一時間,五個大漢皆以手掩住雙眼,痛呼「我的眼楮,我的眼楮……」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像受了傷的野獸……
「如此助紂為虐,有眼無珠要眼何用?」
晚瞳睜開眼楮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長發不束隨鳳飄散,宛如神邸般俊美,原來是他……
「燁哥哥,你果然不會丟下晚晚……」晚瞳露出欣慰的笑容,最後墜入黑暗中……
櫟凰將晚瞳橫抱起,旁若無人般的往前走……「處理干淨……」「是,少主……」
白衣男子溫柔的抱起虛弱的晚瞳「別怕,有我在……」明櫟凰溫暖的笑著,朦朧中,晚瞳似乎看到那個在鳳凰木下溫柔喚她「晚晚」的玄衣男孩……
是誰讓你在昏迷前依舊呼喊他的名字,是心之所愛的人嗎?
隔天,晚瞳悠悠的醒來,陌生的雕花床,陌生的臉孔,陌生的視野……這里是哪里???
「你醒啦!快去通知少主……」一個身穿淡紫衣裳丫鬟打扮的女子,驚醒的說著……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晚瞳掙扎的想要坐起來,女子連忙上前扶住她,「小心哦,我叫小雅,這里是御景山莊,你身子還很虛弱,還是好好躺著休息……」
晚瞳似乎還想問些什麼,突然看到一身白衣的櫟凰,翩翩而至臉上掛著千年不變的微笑,如果要用一樣東西來形容櫟凰的話,那應該說是冬日里的暖日吧,無時無刻總是讓人感覺溫暖……
原來是他,不是燁哥哥……燁哥哥你真的不要晚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