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楮，眼神虛無卻閃爍著狠厲的光芒，像是一頭發狂的獸，看見他越來越無力的掙扎，一種殺人報復的快感涌上心頭，更刺激的她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你去死吧！」
听到孟易航哭泣的聲音奔過來的戴曉曉剛好趕到門口，立即被眼前這樣殘暴的一幕震驚了，她尖叫一聲，反應過來，托起一旁沉重的椅子朝秦紅姝砸過去……
秦紅姝手上的力道減輕，歪歪軟軟的倒在了一旁。
看見孟易航女敕白的臉憋成血紅的顏色，眼楮沒有焦點的呈放空狀態，眼皮無力的一張一合，長而卷曲的眼睫毛上沾著淚珠，張著嘴氣息微弱的樣子，一時之間，戴曉曉心里的震驚、憐惜、憤怒、像是交織成一團麻，緊緊的包裹纏繞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也不敢呼吸，孟易航瘦小單薄的身子如凋零枯萎的樹葉一樣，她怕自己輕輕一呼吸，一不小心就弄破了他。
她艱難的咽下喉嚨的酸澀，當看見孟易航的小小孟易航，以及縴細的雙腿被折磨的滿是抓痕血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出來。
孟易航意識逐漸清醒，睜開眼楮看到的，便是戴曉曉那雙噙滿了淚水的眸子，睫毛長長的翹翹的，還沾著淚水，像是掛著晶瑩的露珠。
「乖，別哭……」
戴曉曉听見他說話，立刻止住了眼淚。
秦慕笙對她說︰「你的眼楮可以看見了，以後笙哥哥不在的時候可以去找那天的那個小哥哥，以後他會保護你。」
可是她高高興興蹦過來卻看到這樣的一幕。
戴曉曉漂亮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小哥哥，他自己也是小孩子啊……
她們欺負她，其實也就只是欺負她，可是他媽媽，卻是想要殺死他。
她坐到地上，低下頭來，小臉湊近他，聲音悶悶的︰「小哥哥，你別怕，我的眼楮能看見了，以後我保護你。」
孟易航怔怔的看著她，小瞎子，她很認真的說以後她來保護他……
「小哥哥，你是不是很疼？」
孟易航聲音哭的啞了，久久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疼。」
戴曉曉抽抽鼻子，看了看他的小小孟易航，「那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孟易航輕輕一笑，胸口撕扯的更疼，可是越疼，他就越想笑。
「那好，你幫我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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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戴曉曉起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依稀記得夢里有人跟她說什麼永遠也別想他放過她。
頭很痛，在見到秦妖嬈時更是頭痛。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秦老先生出現了。
戴曉曉恭恭敬敬站到一旁，裝得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老先生眯眼，不用猜也知道她背後的手指絞的有多緊。
在她還小的時候，她是他的學生。
本來他只是教秦妖嬈的，但是她蹦蹦跳跳的拖著林露心過來湊熱鬧，他見著欣喜，就三個一塊兒教了。
三個人中，戴曉曉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頑皮的一個，也是他最頭疼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