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稱呼要不得。」蔣榮歸反對,可惜人家壓根就不理他了。無奈,他只得模模鼻子自認倒霉地在眾人含笑的眼神下出去找人。
果然有趣。就在方才還以為這人有著有錢人的性子,看來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一面。秘密越多越讓人興奮啊,看來不挖出這秘密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對了,相爺,你那樣揉她的手是沒有效果的,可是呢,抱著她還是會有效果的。」余胤臨走之前交待了一聲。
明明說的是真的,卻在他嘴角看到一抹整人後的那種快慰的笑容後,變得不可信了。
「希望不會中暑。」看著那個身上蓋著好幾床被子,手卻依舊冰涼的君越雪,冷心語期望著。
「沒你們的事了,統統下去,有需要會叫你們的。」去抱別人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沒人看到的話,就不會那麼不好意思了。所以現在該做的是先清場。可是為什麼房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藍沙魏還賴著不肯走。真讓人不爽,越不想看見的人就越要賴在自個兒的跟前。
「他現在怎麼說也是一介女流,所以你還是避嫌吧。我與他命運相關,所以麻煩你別再想多了,現在快走吧。」冷心語笑得很是溫柔,可是人家不領情,于是她臉一黑,眉一皺,眼一瞪,道了一聲,「快滾!」
「是我想多,還是你確有問題?」藍沙魏反問。質疑的眸子緊盯著她不放。
「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吧。腦子被驢踢了吧?滾滾滾!」見他不走,她直接過去伸出雙手將他往外推。對這個人的厭惡又升了一級。
「我會盯著你的!」雖然起先不願意,後來還是乖乖地自己走了出去。
欠罵欠扁的混蛋!冷心語小聲地嘀咕抱怨著。不過,難不成蔣榮歸與他換了靈魂,怎麼可能?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容易發生呢?不過最近這蔣榮歸好似溫柔了許多誒。啊,不想了。
啊,我的身體呦,如果這樣抱著就能將靈魂換回來的話,就幸福死了。冷心語爬上床,跨到內側鑽入被窩,然後抱著那個「有心跳的尸體」,真可謂冷熱交加。
為嘛還是飛機場?成長期就要過了,還這樣。現在的初中生都可能比我牛了,唉!小子,快點醒來哦,不醒來就弄死你。抱著君越雪,冷心語有點受不了,便惡作劇般地用大拇指與食指揪著他鼻子,另一只手戳戳臉蛋。慶幸這皮膚還是滿好的,否則這一生就不好混了。
揪了許久也不見對方有什麼呼吸困難的狀況出現,她也很是無趣地松開手。可是又擔心他已經掛掉了,便將頭探向他的左胸听著心跳。第一次沒有听到,于是她將耳朵貼得更緊了,才听到了一絲絲微弱的跳動的聲音。
此時她才安心地抱著他躺在一旁,涼意不住的漫延開來,也讓她冷靜了不少。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如果只是單單的因為這身體的原因的話,還是不夠。難不成我喜歡他?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冷心語快速地將這想法從自己的腦中剔除。愧疚的話應該也不可能,這種感覺曾經體驗過,卻一直搞不清楚這是種什麼樣的情感。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感,別人都可能知道的情感,而自己只知道是何種感覺,卻不明白這種感覺叫什麼。直覺地不想將它與喜歡混為一談,卻又不自覺地聯想到喜歡上去。
「臭家伙,死家伙,既然你不肯醒來,那麼我就出去花天酒地的,而且專門找男人,毀了你的名聲,看你還起不起來。」天啊,說了說去怎麼還是這幾個,難道我就不會威脅,所以他現在才那麼安心地在這里躺著。他難道忘記了他丞相的身份了麼,難道他突然地對我放心了。啊……腦子好亂了,要爆了!
冷心語撫著腦門滿臉的糾結神色,而後沉沉地睡去。
君越雪的人雖處于嚴重的暈迷中,但是頭腦卻是很清醒的。每每听到她的威脅,總是忍不住想打開她的腦子一探究竟,身體卻無法控制地靜止在那里無法動彈,連眼楮也無法睜開,仿佛有千萬般重。他看不到她的臉,于是感覺就清晰點,她偶爾的沒心沒肺的樂觀想法總是不自覺地闖進他的腦子,使他不由得去猜測想像她此番的表情是何般。
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他,除了想像的揣測這些天來到這房內的這些人說話時的神態及心思,別無他事。這些天里多了哪些人少了哪些人,他也一清二楚。
這多出的這一號人正是余胤。他時而吊兒郎當,時而正常,辨不清他的目的。他此刻一副在幫自己的樣子,可誰能想到他打著什麼鬼主意,想去提醒這個白痴的女子卻又無能為力。他更無法理解明明關系很好的兩人,如今為何鬧得很是冷淡,某女說話還裝滿怒意。有沙魏在她身邊,他也可以安心,如今這種情況他怎樣也放心不了。
想自己現在的情況,他就想狠狠地給自己一拳,讓自己清醒些,卻什麼也無法做。這些天他也在想著自己倒地不起的理由,他堅信就那兩個東西是不會讓他變成這樣。幾天下來,他仔細地用感覺觀察這些人,卻未發現一絲絲的不妥,是他們偽裝太好,還是這具身體對那兩個比自己更加的弱。壓根就沒有這種可能性,慕容晴雲本身就非常愛吃這兩個,唯獨在自己面前不去吃。由此可見她的體質絕對沒有問題,是誰出了問題。那白痴怕是被人利用了,她當丞相實在是禍不是福了。
「嘶!」冷心語一睜開眼就倒吸一口氣,動也不敢動。
有這麼倒霉麼,我的脖子啊。冷心語伸出手去揉後頸,忍住痛揉了一會兒又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她連翻個身都不敢動,一動那痛楚就襲上心頭,只得躺著等那感覺過去。
君越雪在听到她的吸氣聲時也醒來了。可身體依舊不听使喚,想要看發生什麼了也無法得知。他很是憤怒,決定在自己能活動後就讓那個害他變成這樣的人付出代價。
出去尋藥的人第二日的凌晨便趕回來了,還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不過這些人似乎都認識余胤,看到此情況冷心語也不去趕他們,不過冷心語不管這些人剛趕回來就被趕去做藥湯了。花了半個時辰將一切準備妥當後,余胤快速地讓人將君越雪抱入桶中。冷心語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後,讓丫環們幫忙將人放入桶中後,將丫環也趕了出去,自己則留在里頭注意著火候。
于此同時,一個讓人意外的人出現在了相府中,此人便是那個慕容晴雲的爹。他昨日未趕過來,今日才趕來,是有什麼目的麼。藍沙魏蔣榮歸等人將他攔在房門外不讓他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