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見左相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火氣更甚。「你別給我弄出亂子來。今晚宴會上定要讓他出丑,知道吧。」他對自己的兒子說。
「我絕對會讓他後悔惹了我。」右相公子握拳陰著臉狠狠地說著。
看來冷心語又惹來禍端了啊,可憐的君越雪,要是恢復了身份就得替她背負了。
被余胤糾纏威脅得沒辦法,冷心語只好答應在宴會開始前到處走走逛逛。
「余胤,你干什麼!」不用想了,這就是那幾位,他們正在逛弧宮,而這出聲的肯定是冷心語。此趟逛下來,這句話已經出現了不下百次,只要經過有門的地方余胤就想要推門而入。
「你究竟是沒長腦子和耳朵還是怎麼回事啊,都說了不要不請自入了,你這人……沙魏,上,不必逛了,給我點了他的穴。」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時間差不多了,去宴會那邊吧。」君越雪適時的出聲。他已經懶得管形象什麼了,只要她不惹禍,其他的以後再挽救。
「算你運氣好。既是我家夫人開口,為夫怎好拒絕。走吧。」嫌惡的眼神看著余胤,一回頭對著君越雪就是調侃的神情。
這次的宴會可是忙壞了不少人,一路上經過許多的地方,只見那些人皆是行色匆匆的,對著他們僅是福了福聲,這邊一回話,那邊就匆匆離去。看到此番場景讓冷心語很是在意,在意那宴會到底有多好,出動了這麼多人還是那麼匆匆的。
他們緩步走進宴會,只見已有許多大臣早已落座,在那邊交談著。他們也才剛進來就被圍住了,無非就是她那麼久沒有上朝,身體情況啊等等的言語。雖說有些不耐煩,但她也好脾氣的一一回著,只不過語言簡短。終于那群人問完離去了,他們才有機會找個位置坐下,若不是君越雪拉住她,差點要出錯。她只得無奈地走到最靠近王位的地方坐下。一坐到這位置他就覺得風水不夠好,左側不遠處便是牆壁,很悶的感覺。
這邊的布景其實也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在他們的座位當中有個方形的舞台,舞台上方或者可以說是宴會上方掛著不少的燈籠,他們位置旁有樹的地方也掛上了燈籠,總體來說光線是可以了。駕到那些王族的人的座位不用說也知道,比他們高了幾個台階。王與他王後及太後坐得最高,其他的妃子在兩側,這是君越雪對他說的,因為上座的那幾人還未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點點讓自己欣喜的地方,冷心語很干脆的在那邊看著在座的幾位有沒有帥哥什麼。
「我去繞一圈,你們在這里等著吧。特別是你,別給我搗亂啊。」听到冷心語的話,除了余胤外的兩人頭頂上都掛下了幾道黑線。只見余胤眼楮亂瞄就是沒看她,于是便不管他听沒听到起身找帥哥去了。
她還特意起身在繞著舞台走了一圈,這樣剛好可以裝作是不經意的從這邊座位到那邊去了。繞了一圈,發現除了自己這一圈人,其他的人長得都很一般啊。那個左相的公子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品行不行,早被丟出帥哥的行列了。那些在座的以為她是來找他們的,可誰想到他們才站起來她就已經在下一個座位了。他們只得尷尬地坐下。
「娘子,坐過來些吧,為夫累了,借肩膀給為夫靠靠。」他們的座位就是一個圓形的小座墊,是跪座還是盤腿坐全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她的坐姿呢就是坐著腳支起來了,腦門靠在膝上面向君越雪。
君越雪規矩地坐在那里,瞥了她一眼不理會她,而是眼光一直注視著在場的人。
冷心語再將眼神看向在他們後面站著的兩人,只見他們的眼楮根本沒有看她。她無聊地放下腳盤腿坐著,想趴桌子上卻又不能做,只有手肘頂著桌子,手掌撐著臉蛋靠在桌上了,另一只手垕著嘴打著哈欠,完全一副慵懶的模樣。
「斛駕到,太後娘娘駕到,斛後各位妃嬪駕到。」尖銳的太監音響起,眾人皆站起來迎接。冷心語被那尖銳的聲音弄得睡意全無,又被君越雪一頂弄得心頭一顫,白了君越雪一眼後就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此時夭乞國的眾人了在幾位落座之後出現在上位那邊,他們坐在那些妃嬪的對面,眾王子公主的旁邊,最靠近斛的位置。
冷心語此時也正神情專注地注視著台上,看到隨後出現的幾個人整個眉眼都彎彎的。她的眼眼直直地盯著那位夭乞國的公主看,幾乎沒怎麼眨過。
這公主的眼楮真大,天然的嗎?傳說中的杏眼今日居然有緣看到了,應該不是假的吧。這臉蛋肉肉的卻一點也不胖,反而更添她的可愛。
她的眼楮一直盯著公主做著觀察,由于她的注視太過強烈,台上的那幾位都發現了。斛眉頭緊皺起,雙唇卻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很快又變作眉開眼笑的。
君越雪眼尖的看見了那一掃而逝的笑容,于是他靠向冷心語,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冷心語的表情一會兒驚訝一會兒苦惱氣憤,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看來我們的左相很喜歡夭乞國的公主啊,一直盯著你看呢。」斛的目光掃向冷心語,讓公主知道他說的是哪位。看似調侃,實際上斛的眼里透著殺氣,直射向正在糾結惱怒的冷心語。冷心語還沉浸在那個思緒中出不來,于是被君越雪一頂嚇著了,怒瞪他。卻見他挑了下眉示意他看上面,且又低聲對她道︰「站起來。」
冷心語不明白地站起來看向斛︰「不知斛有吩咐呢?」
「本弧在問左相是否喜歡夭乞國的公主?」斛皺了下眉又松開了。
「喜歡啊,那幾位我都挺喜歡的。」冷心語一一指過上位的夭乞國的人道。
「表演開始吧。」斛睨了她一眼便對邊上的公公道。
于是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她朝上位的斛點了下頭就坐了下來。剛坐下不久又捂嘴打了個哈欠,被君越雪抓個正著,受了計白眼。
余胤的目光在上位的那些人中來回反復地看了許久,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甩了下袖子便要走。若非天氣已暗,想他這身裝扮定會引來眾多目光的洗禮,哪像現在要走也沒人去注意他。
藍沙魏拉住他的袖子不讓走。「你最好安靜地呆在這里直到宴會結束,否則別想離開這兒。」
「連茅房也不讓去麼?」余胤淡淡地看著他。
「憋。」藍沙魏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吐出一個字。
「要是憋不住呢?」余胤開始笑了。
「繼續憋。」依舊面無表情。
「是在說要我就地解決嗎?」。余胤揚起一抹壞笑。
「若真要這樣的話,你干脆的上台表演去吧。你是狗嗎?隨地大小便啊!」冷心語實在太閑了,表演太不好看了,于是一直盯著那群使者盯到無趣了,心思才又回到了心這邊,于是听到了他們倆的對話。她皺眉嫌惡地看著他,白了他一眼看節目去了。
「公主這次來到這里,不知道有沒有看上哪家公子?如果沒有的話,就由朕幫你挑選吧。」斛的目光從舞台上轉了回來,不拐彎抹角反而直接問公主。
「右邊的這位是左相吧,和我很配。」公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不覺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