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趁著自己尚有一絲清醒,拿起桌上尖利的餐具,朝自己的手上劃去。柳如夢卻感覺不到多疼,神志是越來越模糊,只好端起桌上的茶水,直接倒在頭上,一個不穩,差點摔在地上。莫彥殊是習武之人,依靠僅存的意志,心疼的扶住柳如夢,這藥,怕是銷魂迷香吧。銷魂迷香,一種劇毒,無色無味,產自西域。一旦攝入,若一個時辰無法找到異性,毒性強烈,經脈將會斷裂而亡。看來,凶手想置他們于死地。
兩個身體接觸,加上藥性的激發,已不自覺倒在地上。莫彥殊縱使知道這是陷害,縱使知道自己能夠用內力壓抑毒發,可他,又怎能看著柳如夢難受,毒發?兩人纏綿在地上,早已忘了一切……
窗外,趕來的寒卓天,望著室內赤果果的兩人,怒火中燒,「啪啪」,窗戶裂成碎片。莫彥殊看到寒卓天前來,眼里,似乎意料到一切,沒有一絲驚恐。看來,連這雅間也都安排得極好呢,一眼就讓寒卓天看到他們兩個。莫彥殊起身披起衣袍。
寒卓天冷笑︰「沒想到堂堂莊主也會做此苟且之事,玷污本王王妃,該當何罪!」話未完,寒卓天的手掌打向莫彥殊,莫彥殊連忙搖扇擋住。寒卓天掌掌劈在莫彥殊心口之處,莫彥殊只守不攻,一下落在後風。「寒王,請明察。我是被逼無奈的!」急于解釋,寒卓天一掌打在莫彥殊的左肩。
「本王親眼所見,你還敢說是無奈?」寒卓天的雙眼,透著寒氣。莫彥殊嘴角溢出鮮血,掙扎說道︰「我們中了銷魂迷香,確實……」話音未落,門外響起腳步聲,怎麼會有打斗之聲?寒卓天卷起柳如夢,飛出窗外。
門被推開,里面只有莫彥殊一人,呆呆望著地上的鮮紅,自責不已。「公子?」門外的人問道,「需要……」「出去!」莫彥殊躺在地上,憤怒喊道。自己傷害了自己最想保護的人,我該如何?門外的人哆哆嗦嗦說道;「是….是……」關上了門。
寒王府里,寒卓天望著床上的人,心里,恨不得將莫彥殊撕成碎片。本來落塵的眼線稟報,柳如夢偷偷溜出王府。寒卓天以為她終于忍不住了,想逃跑,便派落塵跟隨。最後落塵發現柳如夢去見莫彥殊,連忙回來稟報。寒卓天趕到時,已經晚了。想到此,寒卓天一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
寒卓天望著半昏迷的柳如夢,春光外泄,楚楚動人,宛若出水芙蓉。不禁勾起嘴角冷笑︰「愛妃是否因為本王未曾臨幸,寂寞難耐,跑去外面勾引別人?」寒卓天覆上柳如夢的唇,似要把一切吸進嘴里。柳如夢猛然一驚,居然望見那張冰臉,寒卓天!柳如夢連忙掙扎想起來,「唔~唔」柳如夢想拍開寒卓天,無奈使不出力氣。
「怎麼了,王妃在外面風流得很,看見本王就不願意了?」寒卓天冷笑的問道。這是危險的笑,柳如夢偷偷拿起被子蓋著,仔細想想自己怎麼會在這里。隱隱的痛,柳如夢想起客棧的事,大驚失色。他……他,看見了,傳說寒王嗜血無比,一旦背叛他的人,不會死,卻會生不如死!柳如夢爭著恐懼的雙眼,緊張的望著寒卓天,不置一詞。
寒卓天望著她,那樣無暇,勾起心里的,「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淡淡的語氣,好似在說一件很輕很輕的事情。柳如夢的瞳孔,驟然放大。
看著寒卓天上前,無力反抗的她,似布偶般任人宰割。「本王倒要嘗嘗,你究竟有多妖媚,讓無情無欲的碧落莊主都為你如此痴迷。」
「不,不要!」柳如夢掙扎不過,忍住疼痛。眼角,滑落一滴淚。我,居然忘記了自己的命運啊。到底還有多少苦難,多少陷害,正在等著我呢?